33
夜裏有風,遠的樹葉嘩嘩作響,南方的初冬依舊綠意盎然。
江淮麵對陸舒的眼淚手足無措,看著淚眼朦朧的樣子,也不知是哪筋搭錯了,鬼使神差地傾吻了上去。
雙相的那一刻,眼淚果然戛然而止。
眼淚是武,親吻是良藥。
江淮很輕地吻了一下陸舒的,很快就結束了這個吻,然而陸舒像是被嚇到了,怔怔地看著江淮不說話。
"對不起。"江淮向道歉,"我應該得到你的允許才能吻你。"
陸舒的大腦已經停止運作,本聽不清江淮在說什麽,過了好幾秒鍾之後,才聽見江淮說,"上次你說和我在一起總是想到以前難過的事,所以不想繼續喜歡我了。但是我後來想了想覺得你說的不對,是我讓你難過了對不對?所以你更不能放過我,你要抓著我,讓我用往後所有的時間來補償你曾經的難過才對。"
"所以,我現在能吻你嗎?"江淮笑著問。
陸舒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但是江淮向提出請求,陸舒的回答從來都不會是拒絕。
無意識地點了點頭,於是江淮重新落在眼睛上一個吻。
江淮吻過來的時候陸舒顯得有些驚恐,閉著眼睛,睫不控製地。
這個吻轉瞬即逝,陸舒睜開眼睛的時候還不敢相信方才發生的一切。
"不哭了好不好,我們回家。"江淮說。
這天晚上陸舒真的是被江淮背上樓的,這是陸舒第一次真切地意識到原來江淮的肩膀如此寬闊。
直到鼻息間全部都是江淮上特有的鬆柏淡香時,陸舒才開始有清醒的意識,和江淮好像是更近了一步。
許是江淮上的味道太令人心安,又或許是酒作祟,或者隻是因為方才的哭泣消耗了太多力氣,陸舒不自覺閉上了眼睛,再睜開眼的時候,江淮已經將放到了床上。
這是陸舒第一次進江淮的臥室,和老房子裏的那個房間不同,這裏才是真正的隻屬於江淮的私人領地。
陸舒睜開眼睛的時候江淮正往床頭的小桌子上放熱水。
見醒來,江淮先是笑了笑,然後說:"睡吧,明天醒了就都好了。"
他說話的時候聲音很輕,像是在哄一個小孩子。
而陸舒也很聽話,江淮讓睡,就真的睡了,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裏,一夜好眠。
客房是江淮請阿姨提前收拾好的,雖然也幹淨整潔,但怎麽說都沒有大臥室睡得舒服,所以陸舒搬過來,他就睡進了客臥。
陸舒睡得很安穩,但是江淮這邊卻因為過於激而久久不能睡,所以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眼下掛著明顯的一圈青黑。
江淮生鍾很準時,就算前一天晚上兩點不睡,也會在早上六點多鍾醒來。
他不會做飯,家裏的廚房一般隻有楊士過來的時候才會用,江淮害怕陸舒醒了看不見他,於是了早餐外賣送到家裏。
陸舒是在聽見門鈴聲之後醒來的,昨天睡覺的時候江淮隻幫了最外麵的外套,所以陸舒醒過來的時候上還是昨天的服。
著腳睡眼惺忪地從臥室裏走出來,就看到江淮正在餐廳裏拆外賣盒子。
"怎麽著腳出來了?去坐。"江淮看見著腳,趕快去玄關給拿了拖鞋。
陸舒聽話地坐在了沙發上,江淮將拖鞋放在腳邊,然後蹲下來準備為穿鞋。
陸舒下意識想躲,但是江淮抬頭看著說,"男朋友之間幫忙穿一下拖鞋應該是可以的。"
江淮風輕雲淡的一句話,陸舒的臉已經開始發燙。
見不再躲,江淮才握住的腳踝,為穿好了拖鞋。
"我們是男朋友嗎?"陸舒像是疑,所以要問他確認答案。
江淮聞言,抬頭挑了挑眉,笑著說,"怎麽,親都親了,你想不認賬?"
陸舒的臉徹底紅了。
江淮笑著起,說:"行李給你拿上來了,去洗漱一下,吃早飯了。"
"哦。"陸舒垂著眼應了一聲,然後逃跑似的推著行李回了臥室。
早飯是他們之前常吃的一家酒店的早餐,全是陸舒的口味。
陸舒換好服從臥室裏出來,看見江淮正在拿著手機拍照,心裏還有些詫異。
神不自然地在江淮對麵坐下,抬頭就看見江淮正看著笑。
陸舒目躲閃,了自己的臉,問:"笑什麽?我臉上有東西嗎?"
江淮覺得可,眼中笑意更濃,道:"嗯,有可。"
"......"陸舒覺得眼前這個江淮可能不太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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