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的腦子里也閃出過這件事,但他很快就找到了一個解釋的說辭。
他覺得定然是沈焰見到了秦家的富貴,心中生出了貪慕之意,所以才不敢對自己發難,也識趣地將以前的那些事全都一筆勾銷了。
即便是現在,他對自己也都不敢有半點不敬之,言辭間都盡是恭順客氣。
也正是沈焰的這番態度,一定程度上麻痹了沈睿的神經,讓他放松了下來,對沈焰生出了輕視。
沈焰被他帶到了一僻靜的廂房,沈睿自然不可能在這里對沈焰做什麼,他只是想要讓沈焰在這里睡上一覺。
等到他睡醒了,宴會也結束了,自己的危機也就暫時解除了。
等他們離開了秦家的時候,自己就能找機會對他們下手了。
這一次,他定要下手功,絕不能再失手。
沈焰假裝沒有看出他的表和意圖,一副渾然無所覺的模樣,只是,他依舊會用一副若有所思的表看著沈睿,像是在猜測和判斷著些什麼。
忽而,沈焰冷不丁開口,“我弟弟的耳朵上同樣的位置也有兩顆痣。”
沈睿下意識地手一把住了自己左邊的耳朵,臉上也出了一抹慌之。
他語氣有些磕地道“這,這有什麼稀奇的,不過就是巧合罷了。”
沈焰又盯著他脖子的方向看,“我弟弟也有一枚同樣的玉佩。”
沈睿又手捂住自己的口的位置,眼中的慌張更加明顯了幾分。
他依舊否認,“我這玉佩也不是什麼稀奇,便是他也有,那也正常!”
沈焰又道“你的五容貌,真的很像他,也很像一個人。”
沈睿眼底的慌更甚,“人有相似,這也再正常不過。”
沈焰卻是搖頭,“但是發生在你上的巧合實在太多了。”
頓了頓,沈焰又道“前段時間,我見到了沈大柱。”
沈睿的眼底閃過一抹鷙,他怒道“你見到他關我什麼事?我與他半點關系都沒有,你休想把我們扯到一塊兒!”
沈焰著沈睿的眼神更多了一抹意味深長。
“我沒有告訴你沈大柱是誰,也沒有說與你相像之人是沈大柱,是你自己把你們扯到一塊兒,你這算不算不打自招?”
沈睿的臉又是一僵,看著沈焰的眼神頓時便不再掩飾,而是帶上了一子深深的鷙。
沈焰面上則是出了一抹欣喜之,“我的好弟弟,你不是應該早就淹死在河里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里?還搖一變,直接變了秦家的大爺?”
沈睿看著沈焰的眼神充滿了戒備,語氣也邦邦的,“誰是你弟弟,你休要往自己臉上金!我現在是秦家大公子,沒有你這樣窮酸的親戚。”
沈焰頓時一副傷的表,“弟弟,就算我們不是親生,但好歹也有一段兄弟義,你怎麼能對我這般絕?
方才你也看到了,秦大人對我很是欣賞,你我現在去告訴他我們之間的淵源,他也定然會替我們到高興。”
沈睿聽了這話,整個人頓時如同炸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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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一般,直接跳腳了。
“你不許去!你不僅不許去,以后也不許出現在秦家,出現在我面前,不然,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
沈睿現在到慶幸的是,沈焰好像還沒有發現這件事的真相,所以,自己一定要把他震懾住,不能讓他真的去跟自家爹娘相認。
沈焰問,“為何?”
沈睿很是暴躁,“我說了不許就是不許,你聽我的便是!”
頓了頓,他勉強住緒,對沈焰出聲安。
“你只要聽我的,我就會給你一大筆銀子,可保你后半輩子都食無憂。”
只是,他到底有沒有命來花這筆銀子,那就不一定了。
沈焰目定定地著他,“你好像在害怕。你在怕什麼?”
沈睿頓時又像被踩了痛腳,再次無能狂吼。
“誰,誰說我在害怕?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有什麼可害怕的?”
沈焰依舊用那幽幽的目著他,“你只要一張,一說謊,就會不自覺地結,眨眼睛,這是你自小的習慣,到現在,你也依舊沒有改掉這習慣。”
沈睿“我,我……”
他說了兩句,發現自己又開始結了,而且也開始不自覺地眨眼睛,整個人頓時就狂躁了起來。
這種被他一眼看穿的覺讓沈睿十分惱怒,心中殺意畢現,本都不住。
他從齒里出一句話,“你到底想怎麼樣?”
沈焰“我不想怎麼樣,就只是想弄清楚,你究竟是怎麼搖一變了秦家大爺的,秦大人和秦夫人或許不知道,但我卻一眼就能看出來,你就是沈大柱和陳氏親生的,你的眉眼跟他們像了七八分。
所以,你,是冒名頂替的。”
沈焰的最后一句話說得很是緩慢,但卻格外斬釘截鐵。
這句話也一下就到了沈睿最敏的神經,他再次跳腳,指著沈焰就氣急敗壞地道“你,你,你簡直胡說八道,你才是冒名頂替!你再胡說,我,我現在就把你轟出去!”
沈焰見他如此,整個人更加老神在在了。
“你現在渾上下都寫著心虛兩個大字,我本不需要再做什麼求證就能確定,你在撒謊。
你猜,我現在就去把這件事告訴秦大人,會有怎樣的后果?”
沈睿厲荏,“你敢!”
沈焰反問,“我有什麼不敢的?我不過就是說了實話罷了。
而且,我現在的份也不一般,我是鎮南將軍兒的夫婿,你又是當著他們的面把我帶走的,你現在若是把我怎麼樣了,你難辭其咎。”
沈睿被沈焰的這番話徹底拿住了,他的整張臉也一下變得很是難看,臉青白錯,像是進了染坊似的。
沈睿眼底的殺意生生被他退了下去,他的雙拳用力握著,牙關咬,半晌,他才讓自己恢復冷靜。
他盡量心平氣和地道“你想要什麼?你開口便是,只要我能做到,一定都滿足你!”
先穩住他,待把他送走之后,自己再派人除了他,永絕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