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和稚稚不見了。
宋問盞之前想的是,這場拍賣會人很多,而且也不確定會發生什麽,所以就沒有帶他們。
可沒想到的是,傅聞清就在這個上麵鑽了空子。
他先是高調的出現在拍賣會上,把商則寒和傅尉白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他們怕他做什麽,隻會在拍賣會現場加派人手,因此也給了他可趁之機。
宋問盞坐在車上,角抿起,放在膝上的手也不自覺攥全拳。
傅尉白道:“知知,別擔心,商則寒已經過去了,言言和稚稚不會有事。”
宋問盞平緩了一下呼吸,可依舊沒有好到哪裏去。
怎麽可能不擔心啊,傅聞清就是一個瘋子……
車開得很快,沒過多久就到了海邊。
宋問盞一下車,海風便猛烈的刮來,又腥鹹。
看到不遠停了一艘遊,甲板上能看見幾個人影。
宋問盞剛要往前,胳膊便被拉住。
傅尉白道:“你就在這裏等我,我會把他們安全帶回來。”
宋問盞皺眉:“不行,我要去。”
傅尉白這次卻沒有同意,他讓人看住宋問盞後,朝那艘遊走了過去。
宋問盞想要上前,卻被人攔住。
“宋小姐。”
幾個男人態度很恭敬,卻半步也不退讓。
宋問盞沒有辦法,隻能退了回去,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傅尉白上了遊。
……
甲板上,傅聞清氣定神閑的坐在那裏,看到傅尉白出現後,他笑道:“似乎還了一個人。”
商則寒麵無表的看著他:“我沒有那麽多的耐心,孩子在哪兒。”
傅聞清攤了攤雙手:“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出發吧。”
此時,遠的海麵上,出現了一艘遊艇,用眼隻能看見一個小點。
遊緩緩啟,朝那艘遊艇行駛了過去。
隻是遊艇也在不斷前行,永遠保持著和之前一樣的距離,出現在他們前方。
很快,碼頭的影子也越來越遠,直至消失不見。
傅尉白剛要開口,傅聞清便在自己麵前的小桌上倒了三杯茶:“年輕人,最忌諱的就是心浮氣躁,坐下來喝杯茶,說不定喝完茶我們就到了。”
幾秒後,商則寒率先坐在他對麵,冷冷掃了眼麵前的茶杯:“你是應該多喝點,過了今天就沒機會了。”
傅聞清不怒反笑,拿起茶杯慨道:“你知道我最喜歡你什麽嗎,就是和我年輕時候一樣,從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但是我們最大的不同,是我從來沒有後顧之憂,而你想要保護的人太多了,所以你永遠都會因為這些原因被牽製。”
他喝著茶,繼續往下,“不過不用擔心,我會為你掃除這些障礙。”
商則寒神不變:“你現在做的這些事,跟那些被拋棄後產生怨恨,一心想要報複的人,有什麽區別。”
傅聞清一愣,大概是覺得他說的話好笑:“你說什麽?拋棄?”
“難道不是麽。”商則寒道,“你從小被親生父母拋棄,被傅家撿了回去,你對待別人,和對待傅家的人,完全是不同的態度,因為那時候,你還認為傅家的人,是你的家人。可是最後,你覺得傅家也把你拋棄了。”
“不不不。”傅聞清搖著頭,接連否認,“我從來沒有覺得被誰拋棄過,我更不在乎這些,我殺那些人,隻是因為看他們不順眼而已,我想殺就殺了,沒有任何的理由。”
一旁,傅尉白握了拳頭。
商則寒反倒從容了許多,他道:“是與不是,沒有人比你更清楚。”
隨著商則寒的話音落下,傅聞清臉眼可見的變得難看了起來,他嗤道:“荒謬!”
與此同時,有幾艘小艇,正在快速靠近遠的遊艇。
傅聞清察覺到商則寒的意圖後,笑出聲道:“你以為這樣,就能把那兩個孩子救出來嗎。”
商則寒隻是看了眼遊艇,沒說話。
傅聞清道:“我說過了,你們最好不要擅自行,否則……”
他話音未落,遠忽然傳來巨大的炸聲,衝擊著整個海麵,遊的甲板也出現了不小的晃。
商則寒目一,倏地站了起來。
傅尉白忍無可忍的揪住傅聞清的領,低吼道:“你這個瘋子,他們再怎麽說都是你的孫子孫,你——”
傅聞清臉上的笑容擴大在火的映照下,顯得越發的邪肆,他道:“你倒是提醒了我,應該給他們留個全的。”
……
宋問盞被這巨大的衝擊甩的撞在了牆上,張一鳴趕扶住:“宋小姐,你沒事吧?”
搖了搖頭,站穩道:“我沒事。”
隨即看了看四周,“這樣太慢了,我們分開找。”
張一鳴不太放心:“可是……”
十一道:“分開找吧,反正我們都下不了船,一樣的。”
宋問盞點了點頭,快步往樓上走。
這個遊很大,有十幾層,找起來很費勁。
半個小時前,十一和張一鳴跟著趕來,幫解決了傅尉白的那幾個人,然後他們三個趁著遊啟前的最後一秒跑了上去。
宋問盞兒就不知道遠還有遊艇那回事兒,直覺告訴,言言和稚稚一定就在這裏。
由於傅聞清的人都在甲板上守著商則寒和傅尉白,所以船艙裏幾乎看不到什麽人影。
宋問盞就這麽一間一間門的敲著,不知道找了多久,腳已經沒了知覺,聲音也啞了,完全是憑著本能繼續往前。
不知道過了多久,看到前麵不遠的房間門口,站著兩個男人。
宋問盞腳步一頓,藏在了牆後。
覺心髒仿佛快要跳出腔,一定就是這裏了!
可是……可是該怎麽進去?
就在宋問盞腦子裏飛快想著辦法時,抬眼卻發現十一出現在了走廊的另一頭。
他們兩個眼神匯,瞬間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宋問盞屏住呼吸,等了兩分鍾,終於看到張一鳴出現在了十一那邊。
是時候了。
宋問盞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走了出去。
兩個男人看見,對視了一眼後,上前朝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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