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站在落地窗前,聽著電話那頭手下的匯報,聲音微繃:“商則寒到瑞士五天了,你們連他查到了什麽都不知道?”
“他來的很突然,我們事先沒有一點準備,所以……不過線是早就已經鋪好了的,本來是給商堯的,卻沒想到……”
“你覺得,商堯和商則寒有可比嗎。”男人道,“他這些年之所以不查,就是等著今天。”
“應該是我們在意大利給商堯留下的線索,讓他起了疑心。”
“那他應該去意大利,為什麽會去瑞士。”
電話那頭沒了聲音。
男人拿起一旁的親子鑒定結果,黑眸微瞇:“這盤棋,掌控全局的,是我。我想讓他什麽時候知道真相,他才能什麽時候知道。”
接著,他又道,“京城這邊的問題,我已經理好了,你去核實商則寒都知道了什麽,必要時,提前啟第二個方案。”
手下應聲:“是。”
掛了電話,男人拿起打火機,麵無表的點燃了手裏的親子鑒定報告,扔進了一旁的煙灰缸裏。
搖曳的火苗中,“親子關係概率值經計算為99.999%”一行字,燃燒殆盡。
商則寒突然做親子鑒定,又去了瑞士,那就證明,他已經開始懷疑宋問盞是不是他兒子的母親。
事雖然超出了他的預料,但也有趣。
……
瑞士。
陳見接完一個電話後,走到了商則寒麵前:“商總,親子鑒定結果已經出來了。”
“說。”
“無緣關係。”
商則寒對於這個結果並不意外,隻是道:“人查到了嗎。”
陳見後背有些發寒:“是……心外科的一個主任,已經在醫院工作三年了,此前一直沒有任何異常。”
“一切照舊,留著他還有用。”
陳見應聲:“好的。”
他看著商則寒麵前的那份文件,試探著開口:“商總不拆開看看嗎。”
商則寒一共做了兩份親子鑒定,一份是在京城做的,為的是引蛇出。
而另一份,是他到了瑞士去做的,結果昨天就已經放在了他的辦公桌上。
商則寒道:“你來拆。”
陳見立即搖頭,接連退了幾步:“還是商總拆吧。”
商則寒薄微抿,不知道在想什麽。
過了會兒,他道:“讓你查的事怎麽樣了。”
陳見道:“經過宋小姐同學和老師的回憶,確實從來沒有離開過瑞士,不僅每天都去學校上學,連一節課都沒有缺勤。但應該是宋小姐太低調了,他們對宋小姐都沒有任何的印象,隻知道有這麽一個人,也都跟沒什麽接。”
商則寒道:“你覺得宋問盞是個低調的人嗎。”
陳見默了默:“宋小姐漂亮又肆意,渾都是鋒芒,不可能淹沒在人群中。”
“可偏偏,沒有一個人對印象深刻。”
陳見也覺得這件事無論哪裏,都著詭異,他道:“商總,我在查的時候,還發現了不久前,也有人來查過宋小姐的過往。”
商則寒道:“商堯還在意大利。”
陳見頷首:“不是商公子,是Echo的經紀人。”
……
商家。
商老爺子正對著客廳裏新掛上的畫滿意至極,聽著幾個行家對於這幅畫的點評,以及老朋友的恭維,更是麵笑容。
顧白是水墨畫大師,雖然留下來的作品不多,但每一幅都是稀世珍品。
筆鋒和造詣皆不輸古時名家。
商在旁邊見狀,更是得意。
這次總算是送到老爺子心裏去了。
這時候,門口傳來一道脆生生的聲:“爺爺!”
商言言小跑著進去。
商老爺子聞聲轉過頭,更是開心,蹲下把他接住:“言言回來了,幾天沒見,你又長高了。”
商言言在他懷裏高興道:“姐姐也和言言一起回來了。”
商老爺子臉上的笑收了幾分,看向了門口的人,但畢竟是他答應過,言言可以帶著一起回來的,也不好說什麽。
還好言言的是姐姐,要是識趣點,他也不會把趕出去。
宋問盞站在人群外,保持著臉上禮貌的微笑,知道,商老爺子剛才看那一眼是什麽意思。
答應過他,不會讓別人知道,和商則寒結婚的事。
如果知道商家今天有客人在,言言再怎麽撒,也不會來。
商走到了旁邊,冷嘲熱諷道:“你臉皮是真夠厚,我都說了商家不歡迎你,還上趕著跑。”
宋問盞笑:“姐姐這麽說的話,那我可就太傷心了。”
商每次聽到的這聲姐姐,就覺得惡心直竄頭頂:“你給我裝,今天則寒不在,你以為還有人護著你嗎?我……”
宋問盞驚訝捂:“姐姐是想要打我嗎,打了也會留下印子的呢,我老公那麽疼我,也不知道他看了會不會生氣,說不定還想要幫我打回來。還是說,姐姐打算用針紮我?這個好,這個看不出來。”
商臉難看至極,當即便揚起了手,卻在半空時被謝林舟攔住。
謝林舟低聲音道:“爸和那麽多人都在,你收斂點。”
“我收斂什麽我收斂,你沒聽到這個小狐貍都說了什麽嗎,我今天非得教訓不可!”
商老爺子聽見他們這邊的靜,看了過來,皺眉沉聲道:“又在鬧什麽。”
商被他這麽嚴厲一看,立即沒了聲音。
宋問盞角的笑意更甚,抬眼時,卻正好瞧見了商老爺子麵前的那幅畫。
臉細微的變了一下,走了過去。
商言言拉住了的手,笑容甜甜的:“姐姐。”
宋問盞衝他笑了下,重新抬頭,看向了那幅畫。
旁邊有人道:“這位是?”
商老爺子杵著拐杖:“不打,你們繼續。”
“顧白的這幅‘山間雅居圖’,和他其他的畫不同,更像是訴說了一種思念,彼時他一定有重要的親人不在邊。”
另一個聲音不屑道:“顧白那麽大的名氣,我以為他多厲害呢,結果今天一見,覺是徒有虛名,幾筆鋒轉的都很生稚,我看也不過如此。”
宋問盞皺眉,看向了說話的那個人,一個頭發花白,蓄著胡子的老者。
對方似乎察覺到了的目,悠哉哉的開口:“怎麽小姑娘,你覺得我說的不對嗎。”
被迫與他結婚,卻在大婚之夜發現這位新郎有點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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