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樓下,商則寒淡淡出聲:“到了。”
宋問盞整個人都靠在窗邊,沒有毫反應,像是睡著了。
商則寒瞥了一眼,收回視線下車。
他走到另一側,剛拉開車門,座位上的人就倒了下去。
商則寒輕鬆把接在懷裏,低聲開口:“宋問盞。”
宋問盞無意識的呢喃了聲,腦袋在他膛蹭了蹭,像是一隻乖順的小貓。
商則寒眉梢不著痕跡的了,將攔腰抱了起來,踢上車門,轉進了小區。
剛走了幾步,宋問盞便在他懷裏掙紮,含糊道:“我要下來……”
商則寒停下腳步,把放在了路邊。
宋問盞跑了一旁,扶著一棵樹幹嘔了兩下,卻什麽都吐不出來,慢慢彎腰,坐在了臺階上,抱著膝蓋不知道在想什麽。
商則寒原地站了兩秒後,才走到旁邊,單屈膝蹲下:“怎麽了。”
宋問盞抬起頭,兩隻眼睛漉漉的,帶了鼻音:“難。”
“誰讓你喝那麽多的。”
宋問盞癟,委屈的:“你好兇。”
商則寒:“……”
他放緩了語氣:“回去吃解酒藥,行嗎。”
“藥?我不要吃藥。“宋問盞抱著樹幹,鼻尖泛紅,“我最討厭吃藥了,很苦。”
商則寒靜靜看著:“那你還把吃藥說的那麽練。”
宋問盞不知道他在說什麽,閉上了眼睛,大有一種要抱著樹幹在這裏睡一晚的即視。
商則寒似乎沒了耐心:“還走不走了。”
宋問盞緩緩睜眼,眨了眨眼睛:“你背我。”
十秒後,宋問盞如願以償的趴在了他背上。
四周都很安靜,隻能聽到樹葉被風吹的聲音。
宋問盞指著不遠的路燈道:“看!那兒有星星!”
商則寒語調不變:“那是月亮。”
宋問盞不由得睜大了眼睛,怔怔道:“我還是第一次見月亮離我這麽近。”
“你見過星星離你這麽近?”
點頭:“見過。”
“什麽時候。”
宋問盞努力回想,卻以失敗告終,懨懨道:“想不起來了。”
隻記得星星好像很多很多,仿佛抬手就能摘下。
商則寒腳步停頓了一瞬:“宋問盞,我是誰。”
宋問盞收回視線,忍不住湊近了幾分,看的更清楚了些,手了:“你當然是商先生。”
商則寒眼神警告,就笑。
這一段路,因為宋問盞一會兒要看星星,一會兒要看月亮,走的很慢。
回去後,商則寒把放在了床上。
宋問盞聞著自己的上的味道,嘟囔道:“我要洗澡。”
商則寒單手鬆開了領帶,一邊往外走,一邊道:“隨便你。”
他走到餐桌前,倒了一杯冷水,仰頭喝下。
宋問盞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跟出來的,定定看著他滾的結,走到了他麵前:“我也要喝水。”
商則寒給倒了一杯。
宋問盞淺淺抿了一口,皺眉道:“這個好像沒有你杯子裏的好喝。”
商則寒也懶得和爭辯,重新倒了一杯給。
宋問盞這次喝得很滿意。
商則寒看著喝完,不不慢的問:“杯子裏有糖?”
宋問盞緩緩搖頭。
仰起腦袋,毫無征兆的踮起腳尖,潤的舌,含住他的結。
商則寒拿杯子的手微頓,黑眸裏翻起了洶湧的暗流。
幾秒後,宋問盞退開,意有所指的開口:“這裏有糖。”
商則寒看著,不語。
宋問盞還有些,手去拿他手裏的那杯水,或許是“吃了糖”的原因,這次也不嫌這杯水不好喝了。
喝完後,心滿意足的咂了咂舌。
宋問盞放下空杯子:“我要洗澡去了。”
剛走了一步,就被人抱起放在了餐桌上。
宋問盞沒有防備,驚呼了聲,聲音滴滴的:“幹嘛呀。”
商則寒俯,雙手撐在側,目落在還泛著水珠的瓣上,嗓音低低的:“你在幹嘛。”
“喝水啊。”
他對上的視線:“嗯?”
宋問盞被他看的心跳了節奏,短暫的怔愣後,抬手就想要去捂住他的眼睛:“你不要這樣看我。”
商則寒輕而易舉的握住的手,迫使和他對視,一字一句的問:“為什麽。”
宋問盞睫了,連聲音仿佛都帶了霧氣:“我……我也不知道,就覺得你一看我,我就心跳的好快。”
商則寒大概是沒料到這樣的答案,角勾了勾。
宋問盞見狀有些惱:“你為什麽要笑。”
商則寒神恢複如常:“沒有。”
“你有,我明明看見了,你……”
話說到一半,剩下的聲音便淹沒在了嚨裏。
商則寒托住的後腦,一點一點加深這個吻。
宋問盞也由最初的不適,慢慢攬住他的脖子,閉眼回應著。
片刻後,商則寒鬆開,重複了之前那個問題:“宋問盞,我是誰。”
宋問盞雙眼茫然,似乎不明白他為什麽這樣問。
他低頭,咬了的下:“說話。”
宋問盞吃痛,嗚咽道:“你是商則寒。”
說著,又不忘補充,“小氣的男人。”
下一秒,忽然騰空,被人抱回了房間。
宋問盞陷在寬大的床褥間,男人忍炙熱的呼吸,一寸一寸侵占著的神經。
或痛苦,或歡愉。
隻覺自己仿佛置洶湧的浪裏,找不到一個棲息點,隻能攀附著前的男人,完完全全的。
但浪好像翻滾的更厲害了……
過了很久很久,世界才終於回歸了平靜。
即便已經困的睜不開眼睛,宋問盞依舊不忘:“我要去洗澡。”
商則寒抱著去了。
於是,浴室裏也卷起了驚濤駭浪。
……
第二天早上,宋問盞生鍾準時啟。
有了意識的那瞬間,便覺頭疼裂,渾酸疼,四肢無力。
不僅如此,嚨也刺刺的。
難的轉,本來想要稍微活下,卻被嚇了一跳。
商則寒就睡在旁邊。
昨晚的記憶,斷斷續續的出現在的腦海裏。
宋問盞有些懊惱的錘著腦袋,早知道會酒後發瘋,就不喝那麽多的。
不過……
好像還是第一次,看見睡著的商則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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