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了，“霆哥哥，這到底是什麼，你為什麼不給我玩？”

賀時霆悶哼一聲，握住楚楚的手，啞聲斥道：“別。”

楚楚被他兇得有點委屈，氣呼呼地嘟囔，“還說最疼我呢，什麼了不起的寶貝，不讓我，還瞧都不讓我瞧一眼。”

賀時霆忍到極限，額上青筋都出來了，問：“當真想看？”

楚楚見他松了口，點點頭，“想的。”

賀時霆咬牙切齒道：“婚那日，讓你看個夠。”

楚楚心里莫名一涼，稀里糊涂地回答：“一言為定。”

懵懂的雙眼里裝滿了賀時霆，而賀時霆幾乎咬碎了牙，才放開掌間韌的腰肢，掀開被子出去。

楚楚被他掀起的被角擋了下視線。被角一落下，就看到他就已經轉過往門外走了。

楚楚坐起來，“霆哥哥？”

賀時霆腳步不頓，啞聲道：“我去凈房，你先睡。”

良久，楚楚等得眼睛都要睜不開了，賀時霆還未回來。

地打了個哈欠，強撐著睜開眼睛，扯開被子就要下床。

賀時霆帶著一水汽打開門，見楚楚要下來，幾步上前，把裹進被子里。

楚楚困得不得了，一被他抱在懷里，仿佛昏過去似的，立刻合上了眼睛。

賀時霆把連人帶被子一起抱到床側，自己則取了那條被拋棄的團花錦被蓋上。

次日清晨，賀時霆一覺睡醒，懷里躺著個綿綿的小東西。

昨夜他合眼時，他們倆明明分別睡在兩個被窩中，也不知是何時鉆到自己的被窩里的。

賀時霆親了一口睡得小臉撲撲的楚楚，作很輕地起。

還沒下床，他勁瘦的腰就被抱住。

楚楚睡得迷迷糊糊，覺到旁的人不見了，趕去，到一截腰，怎麼也不肯撒手，賀時霆一就哭哼。

賀時霆知道還未睡醒，回抱住，想哄再睡一會。

楚楚卻沒有再睡，努力睜開眼睛，搖搖晃晃地坐起來，“不早了，該起床了。”

“還早，寶寶再睡會。”賀時霆讓躺下，給蓋好被子。

楚楚最信他，他說還早就還早。抱著賀時霆的腰，撒道：“那一起睡。”

賀時霆躺下，又陪睡了一會。

昨夜鬧了半宿，楚楚沒睡好，今兒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起來時，賀時霆都出門好久了。

好在今日沒有孟先生的課，不然就遲到了。

等到下午，賀時霆果然信守承諾，請了舞娘來教楚楚練舞。

楚楚天賦很高，學了一下午，就能把一支新舞學得七七八八。

跳得神，忘了時間。賀時霆回來時，想出去迎他，又來不及換舞，干脆就穿著舞跑出去。

賀時霆一見到，立刻下自己的大氅，披在上，把訓了一頓。

楚楚的手被賀時霆握在寬厚溫熱的掌心捂著。一面跟著賀時霆往房里走，一面絞盡腦地哄他。

“我下次會記得穿裳的。”

“你別生氣。”

“再氣就長皺紋了。”

“長皺紋我也最喜歡你，只喜歡你。”

賀時霆被哄得冷肅的臉上有了幾分笑意，楚楚再接再厲，甜的話不要錢似的往外冒。

他擔心楚楚寒，讓小廚房做了碗驅寒的湯來。楚楚皺著臉喝完一碗，生無可地伏在賀時霆肩頭。

賀時霆又喂了一塊甜桃。

楚楚小口小口地啃著，啃了小半塊，就搖搖頭不吃了。

賀時霆把桃放到一邊，和楚楚提了讓回自己房里睡的事。

兩人在一起睡是因為楚楚總做噩夢，如今不怎麼做噩夢了，兩人又尚未完婚，最好還是分開睡。

楚楚聽完，垂著小腦袋，不說好也不說不好，而是不太高興地說：“反正遲早要婚的。”

頗有些無賴的意思。

楚楚自己也知道這不合禮數。說完，見賀時霆一直不接話，眼圈慢慢紅了。

賀時霆心疼，想要反悔，回憶起昨夜的煎熬，又忍下了。他若再和楚楚睡在一起，若是哪日控制不住……

還這樣懵懂單純，賀時霆哪里舍得。

楚楚見他一直不說話，眼里滾落兩行淚來，委屈道：“之前明明都可以一起睡的。”

賀時霆沒料到的反應會這樣大。

他給楚楚抹了眼淚，哄：“寶寶聽話。”

分房睡是勢在必行的。無論楚楚如何撒耍賴，賀時霆都沒有松口。

氣得小姑娘推開他，跑到他房里，抱走了自己的小枕頭和被子。

枕頭倒還好，冬日的被子寬厚綿，楚楚量小，抱著被子，幾乎被淹在里面，只出一雙繡鞋。

雖是賭氣，卻可得。

賀時霆怕摔著，把手里的被子拎過來，幫放到屋里。

楚楚不理他，任他幫自己把被子放到床上，然后過河拆橋，把他趕出房門。

把人關在外面之后，楚楚又有些后悔。

拉著門往外看，發現他沒走。

楚楚也不知是高興還是不高興。靠在門邊，等他改過自新，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然后和自己道歉，把自己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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