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榻邊點著燈,江恕深深皺眉,不醒,便將人抱了起來,拍拍淚流滿面的臉頰:“常念,快醒醒!”
足足過了好半響,直到華姑提著藥箱過來施針,常念才慢慢從痛哭中睜開眼睛。
那一雙漾滿淚水的漂亮眼睛,如一汪沉寂枯井,沒有澤,也沒有神采,可往日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彎的,像月牙一樣溫好。
江恕只這麼看著,心底便陣陣刺痛,他臉鐵青,聲音卻是輕得不可思議:“阿念,怎麼了?別怕,我在這里。”
常念搖頭,眼淚似斷線的珠子,一直掉,開口時聲音哽咽又委屈:“我,我不想坐這個船了……我想下去,嗚嗚我現在就想下去……”
“好,阿念別怕,我們現在就下去。”江恕腦袋,心疼地往懷里按了按,那時候,甚至什麼都沒有多問,他只來十騫,低聲吩咐:“立刻停船靠岸。”
十騫都愣住了,外頭黑沉沉的,還是半夜,而且還沒有到啊!
江恕聲音卻是瞬間冷了下去,若非顧忌懷里還有個哭氣包,只怕要當場震怒:“聽不懂本侯的話嗎?現在立刻找地方停船!”
“是,是!”十騫急忙下去吩咐船夫,船夫也愣住了,只得尋了最近的貨運碼頭停靠。
外頭天灰蒙蒙亮,碼頭燈火通明,是來往各地的漕幫在搬貨裝船,忽然見著這麼大一艘華麗的畫舫,都驚訝了好半響。
江恕顧不得這些,抱常念下來,瞧見不遠早早開張的餛飩鋪子,便過去暫坐片刻,要了碗餛飩。
十騫則是領著兩個手下去附近尋客棧了。
賣餛飩的大娘在碼頭見多了世態人,還是頭一回瞧見這樣恩的小夫妻,那夫人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郎君雖是個面冷兇悍的,看著不大好相,哄起夫人卻是耐心又細致。
大娘不由得多放了幾個餛飩,端過來時滿滿當當一大碗,飄著香氣,道:“小娘子鬧別扭了吧?別怕啊,什麼坎過不去啊?”
常念愣愣轉眸,看到陌生的面孔,此時天也亮了,周圍喧鬧人聲撲面而來,大娘又說了些什麼,直到來了客人,才去忙活,怔怔然,下意識看向江恕。
江恕抬手拭去臉頰的淚痕,用額頭著額頭,哄道:“別哭了,日后我們再不坐船了,好不好?”
接連兩夜,哭得他快心碎了。
常念緩緩抱住江恕,竟是再度哽咽。
若說方才在船上半夢半醒,犯迷糊,說那等不過腦子的胡話,眼下便是徹底清醒過來了。
大半夜,又是這麼個不知道在哪里的陌生地方,他竟當真沒有半句怨言和質問,說停船便停。
等常念的緒稍微緩過來一些,江恕便先喂吃了那碗餛飩,十騫也回來了,因是碼頭,附近客棧不。
一行人先去客棧落腳,接下來,水路是不能走了。
江恕安排人尋了馬車來,走陸路回京,好在余下路程不長,估著晌午啟程,天黑就能到距離京城十里地外的胡楊林。
常念曉得自個兒又給他添麻煩了,這短短一個上午,老實坐著,一不,安靜得過分,總是看著江恕便失了神。
江恕無奈笑笑:“瞎琢磨什麼呢?”
“我……”常念咬咬下,說不出話。
江恕道:“此番回京,端王定會有所防備,我們臨時改道走陸路,水路畫舫照舊開往京城,阿念這樣聰明,必能參其中緣由。”
常念聽他這樣說完,心里好像好了一點點。
江恕拿冷巾來敷在紅腫的眼睛上,又道:“為掩人耳目,畫舫行至京城河道,會傳出不利消息,那時,我們應該已京了。”
“啊?”常念了,被江恕按住肩膀,涼涼的巾輕在眼皮上,慢慢安分了,下一瞬卻聽見江恕打趣說:“哭得這麼兇,回去母妃和豫王們瞧見了,說不準以為是阿念在西北了天大的委屈,我又是如何欺負你。”
常念窘迫極了,小聲反駁道:“才不是呢,我會跟母妃說,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夫君……”
不過這話也說的好有道理,一個人過得開不開心,是從面便能看得七八分了。
唉,心里更不好了。
過了會,常念悶悶道:“今夜,是我不好,下回不會這樣麻煩人了。”
江恕笑了笑:“尚可應付,便不算麻煩。倘若要你連哭鬧都有所擔憂顧忌,該是我的失責和無能。”
出了事,解決便是了。
又有什麼錯呢?
常念未曾料到他會是這樣的答復,不由得問他:“那要是,有一日我想要天上的星星月亮,你預備怎麼辦?”
江恕難得思忖片刻,他雖不通天文地理,但也知曉登天摘月于凡人而言,是件虛無縹緲的事。他坦誠道:“摘星星摘月亮,恐怕行不通。”
常念剛要應聲,就聽他道:“你要是實在想要,我大可試試,以夜明珠和寶石為佐料,給你造一顆。”
造,造出來?
常念連忙搖頭:“不不,我只隨口一說罷了,不必當真!”
江恕撥開臉頰的碎發,心道等過了這段時日,空下來,星星和月亮是必定要給夫人造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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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皇宮。
徐太后送了碗酒釀圓子到安慶殿給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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