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罵,我是太生氣,我……”
“誰滾呢?”
向飛文有些清醒,可還是講不出話:“宋先生,我……我,是誹謗我,我只是自主維權。”
“維權?”宋南津輕笑:“能讓一位員工說出來這種話,怕不是什麼空來風。要麼是你這領導層做得確實不得人心,要麼,就是人品如此,你維的什麼權?”
“我……”
“你。”宋南津視線投向文徵,抬抬下。
“你來說。你的領導做過什麼事,仔細告訴他們,怎麼中飽私囊吞吃回扣的,最好,讓全辦公室知道。”
文徵半天都沒回過神了,剛剛急想到什麼說什麼,早忘了。
此刻視線跟宋南津對上,不免心微驚。
看到他沒什麼彩的眼神,突然想到剛剛那句去別人房間看什麼好東西。
宋南津肯定聽到了。
“他、他……”文徵講不出話。
宋南津鬆了手,眼皮懶懶耷起:“看好東西,厲害的。”
文徵的心跟懸鉤似的提了提。
他把扼制著向飛文的手鬆了,扶正那個茶杯,又放回了茶盤上。
“忘了告訴你。今天我來貴司不是為了和你談什麼你的職業規劃。我是臺長之託清查他下邊人作風不正濫用職權的行為。”
他拿出一封委託信丟到桌上,面平靜。
“向總,勞煩去一趟高層總部吧。”
向飛文臉驟變,徹底熄了火。
-
向飛文這事,完地在辦公室掀起軒然大波。
向飛文被走。
而宋南津,丟出那封信件後,更是令工作人員們大氣也不敢出一聲,來回忙碌做自己的事。
那間休息室很久沒人敢再去。
只是有些人過去幫著收拾場子,桌上被打翻的茶杯被扶正,漉的桌子被抹乾淨。
別人拿著東西從文徵旁經過,出去。
文徵站在原地,想剛才的事,半天緩不過氣。
手心有些冒汗。
其實剛剛那事也是衝行為,祝晶要被辭退了,不知道怎麼辦,有點生氣,也有點無奈,不想要向飛文好過,又不想小火慢燉細微著來。
沒想到會鬧這樣。
沒想到。
宋南津就是來辦這件事的。
他認識那麼多人,主過來,就是為了幫擺平這件事?還是說,巧合。
看宋南津對著落地窗沒,挪腳步,想轉出去。
宋南津聲音適時響起:“你留下。”
文徵背對著牆,沒了。
半天沒敢吭聲。
直到,前的工牌突然被人起,宋南津站面前,單手起了服前邊的工牌懶懶地看。
“實習記者,文徵。”他念上面的字。
平淡幾語,卻人不能淡定。
“頂著實習這兩個字還開心嗎?”
文徵眼也未,直著回答:“好的。”
“同事被無良辭退,很好?”
文徵沒吭聲。
“有點厲害,敢說那些話。”
說:“沒有,跟哥哥學的。”
“跟我?什麼時候。”
文徵說不出來。
宋南津想了想,道:“嗯,我有教過你造謠自己和別的男人去同一間房?”
說過的話被他複述。
文徵心尷尬。
面上鎮定萬分。
“你不是平時總喜歡跟我講那些話嗎。”
“有麼。”
“是。既然喜歡,哥哥應該聽過一個詞,言傳教,耳濡目染。”
“言傳教。”
宋南津輕聲複述,手裡玩著那塊工牌,指尖挲周圍有點泛的邊,若有所思。
“我拿教你了?”
文徵這句繃不住了。
他盯著眼睛,看反應,一字一句。
“我教你這麼說話,拿教你,怎麼做事?”
文徵面不改:“宋先生還是別調侃我了為好,這是工作間。”
“沒調侃呢,正常流,討論語。”
“嗯。”
“就一句嗯?”
文徵勉強,在他視線下又憋出一句:“你說什麼都對。”
宋南津別有意味笑了。
他垂下眼眸,拿著工牌的四方尖,刮腰玩。
文徵隔著襯衫到意,不自覺收著腰,微微避退。
退,他又進。
明明沒有溫度。
作的幅度也不大,可從那一刻起文徵全注意力被他牽引到手裡,抓到他玩工牌的作上。
宋南津單手突然扣住的腰,在耳側說:“那你好好和我講講什麼是言傳教?”
文徵被他作嚇得後退。
“哥,這是我辦公室。”
可手卻被他牢牢攥住,掙也掙不過。
他堅持握著的手,說:“嚇你呢,怕什麼。剛剛你手燙了也不管,不疼?”
文徵才回神,著。
才發現他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張酒紙,他低著頭,已經開始輕輕幫著手背剛剛被燙紅的那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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