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
沈曼和蕭鐸將裴姍姍送到了裴家,裴姍姍剛到家就看到了在門口焦急等待的裴復。
“哥!”
裴姍姍快步跑了過去,裴復臉上劃過一欣喜,正準備抱住裴姍姍的時候,卻看見了站在裴姍姍后的沈曼和蕭鐸。
瞬間,裴復臉上的笑容僵住了,而原本長了的手臂也僵持在了半空中。
這段沒排練過啊!
見到蕭鐸和沈曼他該有什麼反應?
薄司言!你人呢?人呢!
裴姍姍毫沒有注意到裴復的不同,而是一下子撲進了裴復的懷抱,委屈的說道:“哥!我還以為這輩子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裴姍姍哭著抬頭,見裴復盯著沈曼和蕭鐸的時候張的吞咽了一口口水,疑的問:“哥?你怎麼了?”
裴復回過神來,在看到自己妹妹哭花了臉之后,他只能裝模做樣的將裴姍姍拉到了一邊,用沉穩渾厚的聲音說:“姍姍,客人還在,注意儀態。”
儀態?
在家什麼時候注意過儀態?
“想必是蕭爺和蕭夫人救了我們家姍姍,還要多謝兩位。”
裴復背過去的手心已經有些出汗,沈曼卻笑著說道:“裴總難道不問問派出去的那個保鏢嗎?”
“保鏢?”
裴復轉念一想,立刻想到了沈曼口中的保鏢是薄司言。
媽的,薄司言那個形象,怎麼就保鏢了?
誰家保鏢天臉上戴著個破面?
沈曼以為裴復沒有反應過來說的是誰,便繼續說道:“我說的是嚴。”
嚴?
嚴又他媽是誰?
“他……的確是我裴家的保鏢,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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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跟你們一起回來嗎?”
沈曼說道:“本來是可以一起回來的,只不過一個回神的功夫人就不見了。看來裴總這個手下,倒是神出鬼沒得很。”
“他一向如此,姍姍沒事就好,今晚多謝二位。”裴復說到這里,又看了一眼正在用試探眼神看他的沈曼,于是問道:“要不……兩位坐下來喝杯茶?”
沈曼挽著蕭鐸,說:“不用了,人也已經送到,我和阿鐸就先走了。”
裴姍姍見兩個人要走,忙開口說道:“沈曼,我欠你個人,到時候我還你!”
“好啊。”
沈曼瞇笑著,一點也沒有打算客氣。
裴復不得沈曼和蕭鐸趕快走,他故作淡定的說道:“兩位,慢走不送。”
眼見沈曼和蕭鐸轉離開,裴復這才了把汗。
表面上他波瀾不驚,心里早就已經慌得一批。
看來下一次他還是要和薄司言多串一串口供才好。
“哥,你怎麼了?”
裴姍姍疑的看著裴復,裴復說道:“你還敢說?大晚上的人家喊你出去你就出去?你是不是想讓爹把你打斷?”
“爹地才舍不得打我。”
裴姍姍不滿的撇了撇,裴復沉住了一口氣,問:“我派去救你的那個保鏢呢?”
“我哪知道!你還說呢,你派去的是什麼保鏢啊!本不顧我!”
裴姍姍想起那個面就覺得心里發
。
裴復知道薄司言是沖著沈曼去的,不過知道薄司言沒事就好。
裴復說道:“趕回去洗一洗,老家伙還不知道你出事的事,不然事兒就鬧大了。”
“鬧大了才好!那個云非寒,竟然串通白淑媛把我綁起來,真的是混賬!”
“白淑媛?”
裴復愣了愣。
沒想到云非寒竟然串通了白淑媛綁了自己的妹妹。
“他媽的!”
裴復生氣的擼起了袖子,轉頭就要出裴家。
裴姍姍見狀,連忙拉住了自己魯莽的二哥:“哥!你干什麼去!”
“我干什麼去?我揍死這兩個狗娘養的!連我妹妹都敢欺負!”
“哥!哥!”
裴姍姍還沒拉住裴復,門口便走進來戴著面的薄司言。
當看到薄司言之后,裴姍姍皺起了眉頭:“是你?你還知道回來?你……”
裴姍姍正發火,裴復連忙攔住對方,說道:“好姍姍,你先上樓,哥還有事理,趕上樓!”
裴復推攘著裴姍姍,裴姍姍幾次回頭指著站在原地一不的薄司言,說道:“哥!你給我好好教訓他!就是他,一點不顧我死活!我還在旁邊呢就敢開槍!事后說失蹤就失蹤!他怎麼給人家打工的啊!他……”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肯定好好教訓!肯定教訓!”
裴復好不容易把裴姍姍推上了樓,只覺得比跑一千米還累。
他走下了樓,了汗,這才看向薄司言扛著的麻袋,問:“你這是去一趟廢棄工廠,順帶扛回來一袋水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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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薄司言摘下了臉上的面,將扛著的麻袋直接扔到了裴復的面前。
只見麻袋里出了云非寒蒼白的臉。
裴復嚇了一跳,本能地后退了一步:“你、你把死人扛回來了?”
“人還活著。”
聞言,裴復拍了拍自己的小脯,說道:“那就好……那就好。”
“不過快死了。”
“啊?!”
見狀,裴復連忙對著樓上的保姆喊道:“小春!小春醫生!立刻醫生去我房間!”
薄司言挑眉,說:“你剛才不是吵著要揍死他嗎?人現在擺你面前了,毫無反抗能力,你揍吧。”
“我……”
看著倒在地上的云非寒,裴復吞咽了一口口水。
趁人之危?
不好吧。
薄司言在一旁說:“我提醒你一句,等他醒了,你就揍不過他了。”
聞言,裴復想到了被眼前這個倒在地上的家伙綁走的妹妹,于是他義憤填膺的揚起了拳頭,雷霆萬鈞的了一下云非寒的肩膀。
薄司言:“……”
裴復憋屈的說:“我裴復行得端做得正,是正人君子,絕不能趁人之危!你休要壞我名聲!”
薄司言了眉心:“當我沒說。”
“不過你剛才為什麼不送我妹妹回來?你看氣的,估計這個月大姨媽都不能準時來了!”
薄司言淡淡的說:“沈曼想要讓裴姍姍欠一個人,讓送最合適,況且……云非寒不能落在手里。”
裴復疑道:“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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