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文書的回答,沈曼微微皺起了眉頭,說道:“你明知道云非寒是殺死云老爺子的兇手,卻還是打算包庇他?”
“我不是打算包庇他,而是云家是云老爺子的心,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云老爺子的心毀于一旦。”
他很清楚,如果自己幫助了沈曼,那麼就相當于將云家推到了懸崖邊。
沈曼輕笑了一下,說道:“誰說云老爺子的心會毀于一旦的?”
文書冷笑了一聲,說道:“你部署了這麼久,不就是想要扳倒云總,覆滅云家嗎?”
“你說對了一半,說錯了一半。”
“你什麼意思?”
“我是想要扳倒云非寒,但不代表我想要覆滅云家啊。”
聽到沈曼的話,文書一怔。
沈曼如今已經勝券在握,其實就算是他將利弊都明明白白的說給了云非寒聽,云非寒也不會聽他的。
只要沈曼一句話,云家現在所有的資金鏈就會斷裂,云家破產,只不過是瞬息之間的事。
沈曼做了這麼多,難道竟不想覆滅云家?
沈曼說道:“我這個人一向恩怨分明,和我有仇的是云非寒,我如今做的這些,不過是想讓云非寒倒臺,可不打算毀了云氏集團。”
“誰會相信你的鬼話?你都已經做到了這個地步,難道云城這塊即將到手的,你會放棄不?”
見文書不相信自己,沈曼干脆說道:“誰說我要放棄云城?”
文書冷嘲了一聲,說道:“你早知你不懷好意!”
“我是不是不懷好意,你總要聽我講完啊。”
沈曼微微一笑,說道:“你這麼擔心云氏集團,不外乎就是害怕云非寒倒臺之后,云家的家產無人繼承,當時候場面混,云氏集團一拍即散,我趁機收購,對吧?”
“你知道就好。”
“那我也可以告訴你,云非寒倒臺之后,云氏集團我不會收購,但是我會參,我的參金額是,一百億。”
聽到這個數字的時候,文書一怔:“一百億?”
沈曼說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現在云氏集團的資金上就短了一百億,到時候云非寒倒臺,有了我這一百億參,云家就會起死回生,重新運作。”
“可云總若是倒臺,云家豈不是落旁人之手?”
文書看著沈曼,意有所指。
沈曼卻說道:“云非寒倒臺,云家又不是沒有其他的脈,慕云寒不也是云老爺子的脈嗎?”
“慕云寒?他不過就是個出道的練習生,他本不懂金融!怎麼可能運營的好公司?”
“文書,你這話就說的就武斷了。”沈曼說道:“慕云寒從小被母親當云家的兒子來培養,因為他母親羨慕云非寒,所以才會給自己的兒子起名慕云寒,在出道之前,慕云寒可一直都是主修金融專業,況且,他自從來到M集團之后,我可一直讓人替他惡補功課呢。”
聞言,文書一怔:“原來你早就有所打算!”
“文書,話我都已經說道這個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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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堅持要幫云非寒嗎?”
文書淡淡的說道:“既然已經全都想好了,又何必來問我?沒有我,你一樣可以拿下云氏集團,甚至不用在這里跟我談判。”
“這可不一樣。”沈曼說道:“你是云氏集團的老員工,云氏集團部沒有人比你更悉,將來慕云寒接管云氏集團,如果沒有你在邊,就算他是個金融高手,也沒有用,更何況……你是云老爺子親手培養的,有你承認慕云寒的份,我相信云氏集團,不會有人說一個不字。”
文書沉默思索了片刻,隨后說道:“好,我答應你。”
“好,我會讓海城那邊盡快擬好合約,希我們合作順利。”
沈曼出了一只手,文書猶豫了片刻,最后還是與沈曼握了手。
下午,云城飛往海城的飛機起飛,沈曼難得在機艙里面睡了個好覺。
等落地的時候,已經是半夜,江琴聽說回來了,于是丟下了晚宴提著晚禮服就跑到了蕭鐸的家里。
屋,江琴抱著沈曼大哭:“我還以為你這次真的完蛋了!真的嚇死我了!”
“好了好了,我不是沒事嗎?”
沈曼小聲安著。
傅遲周在一旁看不過去,于是上前將江琴拉開了:“大姐,人家這是死里逃生,大
難不死必有后福!你說什麼完蛋不完蛋的!”
江琴抹了一把眼淚,說道:“反正意思都一樣!人能平安回來就好,也不枉我在海城千盼萬盼,每天生怕你們出事!”
“行了行了,趕把你鼻子上的東西給了,惡不惡心!”
傅遲周正準備低頭朝著茶幾拿紙,誰知道江琴一把抓住了傅遲周的高級西服就往臉上抹,瞬間,傅遲周的臉黑沉了下去:“江。琴!”
沈曼在一旁忍不住笑了出來,江琴說道:“曼曼,你先別笑,你們這幾天不在海城,不知道海城發生了什麼事,我一個人忙前忙后,都快要忙死了!”
沈曼問:“什麼事還值得江總親自去忙前忙后?”
“還不是你的事!”
江琴瞥了一眼一旁的蕭鐸,隨后清了清嗓子,將沈曼拉到一旁,小聲說道:“你不在的這幾天,薄司言訂婚了。”
聽到薄司言訂婚,沈曼才想起那日他們兩個在山死里逃生。
也算是他們兩不相欠。
只是……好端端的,薄司言怎麼會突然訂婚?
“奇怪吧?那你猜猜,薄司言的訂婚對象是誰?”
“蘇淺淺嗎?”
“對啊!就是蘇淺淺啊!”
江琴的聲音拔高了一些,讓蕭鐸和傅遲周都聽見了。
傅遲周皺眉,問:“蘇淺淺?那人又作妖了?”
“作妖不作妖的我不知道,反正這兩個人很高調,而且……還在和M集團對著干。”
沈曼皺眉,問:“薄司言和M集團對著干?”
“你看。”
江琴打開了電視,果然財經新聞上還在播放著兩個人攜手出席晚宴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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