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落給道歉的方式還高調的,各個平臺的公開道歉,文字誠懇又直麵錯誤,就差開個記者發布會了。
隻是這個行為無異於損壞自己的名聲,狠狠地丟了一把臉。
當然,最丟臉的肯定是整個吳家。
吳家大小姐的形象一直都是盛氣淩人、高傲自信的,有溫家罩著的時候,誰見了也都客氣有禮,就算有什麽意見也都是背後說。
可現在,這種背刺自己財神爺的行為無疑是將他們整個吳家架在火上烤,溫家會忍嗎!
外麵的猜測有兩種。
第一種,會,畢竟吳家救過老爺子的命,再怎麽也不會為了一個養跟救命恩人撕破臉,道個歉這事就過去了。
第二種,不會,養又怎麽了?那也是溫家從小養大的,是堂堂正正的大小姐,憑什麽任你欺負?救命之恩又怎麽了!這些年溫家也算仁至義盡了,再忍,那可真就不太合理了。
眾說紛紜的猜測下,吳落的婚事也算是遇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困難,這人,太狠、又蠢,跟他結婚肯定會被圈裏人笑話死。
當然了,這種況吳落是不在意的,結婚對象可以慢慢找,重要的是此刻留在了國。
但這件事畢竟不太彩,吳落還大肆地宣揚,好聽的不好聽的自然而然傳到了吳父的耳朵裏。
這一聽可就氣得夠嗆!杯子摔了,臉黑了,剛做完月子的小人都哄不好。
嬰兒車裏的孩子哇哇哭著,若是平日,吳父肯定立刻放下手裏的一切去哄著,可現在還哪有功夫去顧著他,直接拿起服就出了門。
去幹嘛!當然是去抓吳落一起到盛澤給溫照野賠罪,私自回國就算了,還搞出這麽一攤子爛事。
吳落原本滿地製定著自己的複仇計劃,還沒寫完,就被突然闖進來的吳父抓了個正著。
男人滿臉都是未消散的餘怒,闖進來先給罵了一頓,然後就想拉著去給別人道歉,然後再送出國。
吳落有些驚慌地掙開,並和他拉開了距離:“爸,你怎麽不問清楚,你這麽急著給我定罪。”
吳落被氣的吹胡子瞪眼:“你也不看看你做了什麽好事,現在家裏的臉都被你丟盡了,溫家這會兒肯定知道你回來了,現在趕去道個歉,然後乖乖回去,這事還能有轉機!”
“我不去。”吳落又後退了兩步:“我回來這事溫照野和溫彤已經知道了,他們也同意我留在國了。”
吳父麵上一怔,然後滿眼狐疑地看著,明顯是不相信,但想到畢竟是自己的兒,還是放緩了些語氣:
“落落,送你出國的時候我就跟你把利害的說清了,你留在國,指不定什麽時候就遭到了溫家的針對,你乖乖去國外,我會給你定期匯錢,在那邊,你也能過得很好。”
吳落覺得這話惡心,語氣也冷了下來:“我說了,我留下來,溫照野跟溫彤是同意了的,要不然你當我為什麽會在那麽多平臺上道歉。”
聞言,吳父也算是後知後覺:“你真是糊塗,你這一發,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兩家有了齟齬,那麽以後的合作肯定多了思量,你這是在把我們家往絕路上。”
“絕路?”吳落一聲冷笑,滿不在乎地撇了他一眼:“所以為了這個幌子你就想讓我一直留在國外?爸,我到底是不是你兒?”
吳父腦子嗡的一聲響,徹底被這句話激怒了:“我這些年你吃還是你穿了?你哪樣用的不是最好的!”
“那不過是看在溫爺爺看重我而已。”吳落眼睛發紅的盯著他,渾氣得發抖:
“你不過是看在我有利用價值而已,現在溫家不幫我們了,你覺得我沒了價值,就立馬將你小人和剛出生的兒子接到家裏。
下一步你想做什麽?是不是還想將媽媽留給我的份也給那個私生子?”
“混賬,那是你弟弟。”
這番爭吵,終是以打給溫照野一通電話而結束!
不論如何,還是要確認一下吳落說的是不是真的!不是最好,那樣就可以將重新送出國了!
隻不過結果終究要讓他失!
……
溫照野接到電話的時候,跟溫彤兩個人正在醫院。
李立去世了,走得極為突然。
而臨終之際,他將自己的心髒捐給了七月。
所以接下來就是一場風險極高的換心手。
醫院安靜的走廊裏,手燈已經亮了一個小時,突然被一陣鈴聲打斷。
溫照野跟溫彤對視了一眼,然後去接了個電話,大概一分鍾後,又重新坐回了座位。
他握了握的手,目在手室的燈上稍作停留:“放寬心,霍萊的手沒有失敗的案例。”
溫彤點頭,心中卻還是免不了的張。
右手邊,是坐在椅子上打遊戲的司耀,頭也不抬,盡顯從容淡然,與跟之前陪別人做手一樣,顯得毫不在乎。
似是覺到了溫彤的視線,他暫時抬起頭跟對視了一眼,張了張口,卻什麽都沒有說出來。
這場手一直持續了快三個小時,手室的燈滅了,在外麵守著的人頓時鬆了一口氣。
霍萊摘下口罩,跟護士代了些什麽,然後過來跟他們說話。
“放心吧!手很功,現在重癥監護室觀察兩天,沒什麽其他反應就可以轉移到普通病房了。”
“另外,他這種況最好不要有過多的人看他,也盡量不要讓他有太大的緒。”
“辛苦了。”溫照野拍了拍他的肩膀。
霍萊笑了笑,然後看了眼時間:“行了,你們就隔著玻璃看一眼,我先去休息會兒,等會兒還有下一場手。”
跟著推出來的病床遠遠看了一眼七月,麻醉還沒過,但總算是有驚無險。
另一邊司耀已經關了遊戲,看了看手機上新發來的消息道:“既然這樣,那我先回去了。”
“等一下。”溫彤住他司耀腳步一頓,背脊站得直。
溫彤道:“這幾天麻煩你了。”
聽了別人說,司耀也會時不時地來看七月,時而搭把手的照顧一下,不隻是那一次。
司耀握了握拳頭,什麽也沒說,走了!
她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已經不成了人形,手中卻是攥緊著一份保險報告,媽媽許久不曾過來看她了,他們都說,媽媽不要她了,可是她知道,那個傻女人給自己買了一份意外保險,媽媽不在了,成了這張紙…… 這是她被人換錯的第二十五年,這一年,她病了,而媽媽……死了。 她猛的一睜眼,入眼的卻是只存在她記憶當中,幾近斑駁的東西,以及牆面上掛著的日曆之上,所寫的1996年,而她,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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