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歌停下腳步，轉過來。

“還有，再讓我聽見你在我面嗶嗶嗶，我才不管你是誰的助理——”

微頓，云淡風輕地道，“我會把你打到，沒有鼻子可以哭。”

——

在辦公室打完簽到卡，倪歌出門，先給導師回了個電話。

結果對方沒接。

猜他是想催畢業論文，于是回短信道：老師！我很聽話！論文已經寫好了！但還有幾個細節要改！最遲明晚之前，就能發到您的郵箱！

這麼多個嘆號——

倪歌想。

導師一定能會到澎湃的心。

然而導師沒有回信。

倪歌：“……”

在走廊上站了一會兒，打道回屋。

這是倪歌實習期的最后一天。

只要等到下班，人事部門在的實習證明上蓋個章，就可以走了。

然而剛回到辦公室，就被周有恒樂呵呵地住：“倪歌，你來。”

回應一聲，走過去。

其實在JC出版社實習的這段時間，幾乎沒見過周有恒。

但圣誕晚宴之后，他的存在竟然逐漸變強。

“今天有個作者，來社里談新書的版權。”大辦公室人太多，周有恒引去小會客室，“我想給你看看的書。”

倪歌有些奇怪：“給我看？”

“對。”周有恒解釋，“社里從明年開始要立一個全新的項目組，對外翻譯國的類暢銷書，正缺一個帶頭的人。我知道你的實習期到今天就結束了，你不妨先看一看，如果有興趣，可以留下來帶這個項目組，留在JC工作。”

倪歌還真的有點興趣。

躍躍試。

但這種興趣只持續了三十秒。

因為走進會客室，滿面笑容地想要與那位背對著坐在沙發上的小姐姐打個招呼，就發現，是黎婧初。

倪歌：“……”

黎婧初：“……”

周有恒見兩人的笑容不約而同地在臉上凝固了三秒，笑道：“怎麼，認識？”

“是我學姐，也是我的鄰居。”倪歌搶先一步，解釋道，“我們高中時同校，住也挨得很近。”

“喲，那是有緣分。”

周有恒笑著坐下來，給們倒茶：“書就是桌子上那幾本，倪歌，要不你先大致看看？”

“周老師。”倪歌坐姿乖巧，目不斜視，語氣頗為苦惱地道，“我馬上就就快答辯了，論文還一個字都沒寫，我怕……”

沒再說下去。

周有恒懂了：“行吧，那不為難你。不如這樣，你帶幾本書回去看看，要是改變主意了，隨時來找我。”

倪歌激極了：“謝謝周老師。”

周有恒隨手一抬，就把黎婧初寫給出版社的特簽書送了出去。

助理眼皮一跳，想阻止。

被黎婧初拉住。

倪歌向周有恒道了謝，抱著一沓書，從小會客室退出來。

把書堆在辦公桌上。

陶若爾起來倒水，正看到那堆書，有些驚奇：“哇，黎婧初的簽名書呀，周老師給你的？”

“借我看的。怎麼了？”

“這個很的。”忍不住，“黎婧初不簽名，特簽就更，送給出版社的也沒幾本。”

“這樣啊……”倪歌撓撓頭，“我不是很了解，以前沒看過的書。”

陶若爾更驚奇：“的書那麼火，你沒看過？”

倪歌“唔”了一聲，“都是講什麼的？”

“大多數是軍旅題材吧……比如這本。”陶若爾隨手翻開一本藍封面，“講一個空軍上校和他青梅竹馬的人。”

倪歌想了想。

這劇……怎麼有點，有點，悉？

“對了。”突然想到什麼，陶若爾拉開屜，“圣誕節那天，你的閱讀落在會場里，被我撿到了。本來我那天就想還給你，結果我走到樓下時，看到你已經跑了。”

“……”

倪歌有點不好意思，鼻子，接過來：“我找了好久，以為丟了……謝謝學姐。”

“客氣啦。”陶若爾兩手撐著下，停了一會兒。

沒忍住，很小聲地問：“你跟周進，是什麼關系呀？”

其實不想問的。

本不在乎周進。

對，不在乎。

只不過的，有自己的想法。

“我跟周進，就是普通朋友。”倪歌沒有多問，笑道，“我和他是大學時拍宣傳片認識的，后來我參加過他執導的綜藝。除此之外，沒有別的關系。”

陶若爾若有所思：“喔……”

“說起來，學姐，我好像從沒告訴過你。”倪歌一邊整理那摞書，一邊笑道，“我有未婚夫。”

陶若爾睜大眼：“哇，真的？”

“嗯。”倪歌眉眼彎彎，笑道，“他有點蠢，我還喜歡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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