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倪歌的心跳得很快，有點犯迷糊, 呼吸的節奏也跟著變。

抬起眼，看見他眼中陌生的緒。

勢不可擋, 不容置喙, 像一場醞釀已久的風暴。

他封住的, 吻得輾轉而。

瓣相抵，呼吸間有清淡的酒氣，輕緩地彌漫開來。

盡管倪歌現在不太清醒, 腦子里還是浮現一個念頭——

容嶼真是臂力驚人。

這家伙竟然能一只手托著，一只手摁著。跟接吻，連氣都不。

但漸漸有點不了。

空氣逐漸稀薄，倪歌迷迷糊糊地手推他：“嗚……放、放開我……”

他稍稍從上離開，微微息，氣息在空氣中一卷，變一道清冷的白霜。

聲音低沉發啞，帶點兒哄的意味：“不是你自己撲上來的？”

倪歌兩只手扶在他肩膀上，腦子有點不夠用。

困地想。

好像確實是自己……

沒等想清楚。

他又親了上來。

這次吻得很輕，蓋章似的，在微涼的上一：“我的。”

倪歌遲緩地眨眨眼。

容嶼湊近，額頭抵著額頭。

深夜冷風襲面，他的氣息卻很溫暖：“乖，重復一遍。”

倪歌被風吹得微微瞇起眼，愣了一會兒，像是反應過來什麼，突然笑起來。

小似的，帶點兒傻氣，在他臉上蹭一蹭：“你的。”

容嶼的心在一瞬間被蹭得稀爛。

導師目瞪口呆地在旁邊圍觀完全程，慨：“這小同志作風不行啊，倪歌一親，他就立馬慫了。”

宋又川心有點復雜：“啊，我覺得……”

“嗯？”

“我仿佛坐在高高的檸檬山上。”

“……”

倪歌像一只蓄電小馬達，親完之后，整個人瞬間安靜下來。

一不地伏在容嶼肩頭，要多乖有多乖。

容嶼幫把掉下來的帽子重新戴好，若無其事地抱著，去跟另外兩個人匯合：“川子，老師。”

宋又川忙著眼睛，導師問：“倪倪醉了？”

“嗯。”容嶼說著，言簡意賅地示意掏鑰匙，“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先上車吧，我送你們回去。”

來調研的教授們統一安排，都住在西城一家招待所。

上車時，容嶼想把倪歌放下，可是剛一離開他，小姑娘就哼哼唧唧地啜泣起來：“我難……”

沒辦法，他只能重新把抱起來。

表面上十分為難，心里其實爽得起飛：“哪里難？”

“我冷……”

容嶼把兩只爪子都捉進掌心，好笑地想，小東西騙人也不找個好點兒的理由，兩只手明明都熱騰騰的。

“沒事。”但他手上一點兒沒松，里還在很認真地哄，“我抱著你，你就不冷了。”

夜里人，宋又川這個檸檬人，把車開得好像在飛。

容嶼心里有點恨，這種機會實在難得，他希這條路最好長得看不到盡頭。

然而還是很快抵達招待所。

導師見倪歌趴在容嶼懷里一不，以為睡著了，出手，作勢要將接過來：“來，給我吧。”

容嶼磨磨蹭蹭，不太想給。

可喜可賀的是，下一秒，倪歌從他懷里抬起頭，又撒似的哼起來：“我不要跟老師走……”

容嶼虛假意地哄：“乖，回去好好睡一覺。”

“我不。”都快哭了，“老是……老是罵我。”

容嶼作一頓，眼神瞬間涼下去。

導師趕：“我不是，我沒有，不要瞎說啊！現在大學生一個個兒的不就跳樓，我罵誰都不敢罵他們好嗎！”

容嶼沒有抬頭，抱著倪歌，低聲問：“哪個老師罵你？”

“……呂蕓。”

容嶼松口氣。

微頓，他抬起頭，朝著導師，誠懇地道：“對不起啊老師，倪歌小時候有年影，不是針對您。”

坦白地說，導師從沒見過得意門生這幅樣子。

但同小姑娘：“是小學老師嗎？我以前確實聽說，小學好多垃圾老師——不過，倪歌以前喝醉酒也會這樣嗎？會不會哭啊？”

“會呢。”容嶼嘆氣，“會哭一整夜，吵得我們都沒法睡覺。所以以前在家時，我們就很怕喝醉，都不敢給喂酒。”

“……”

“您看今晚這事兒……酒是川子帶的，簍子是他捅的。”容嶼循循善，“要不這樣，我今晚就先把帶回我的住去，我負責給哄好了，明天再給您送回來，不？”

導師狐疑地看著他：“……”

他突然嚴肅：“我們紀律嚴明。”

導師：“……”

其實一點兒也不信。

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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