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歌捧著火燒，默不作聲地啃。

容嶼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對勁，低聲問：“你冷不冷？要不要先回去？”

突然停下腳步。

轉過去，盯著旁邊一家干果店，不搭理他。

容嶼也跟著停下來：“想吃葡萄干嗎？”

倪歌搖搖頭。

他又問：“黑加侖？”

還是搖頭。

容嶼猜不到想干嗎，蠢羊好像喝醉了，他想先帶離開。

“倪……”

“容嶼。”突然指著鋪子，打斷他，“那是什麼？”

他潦草地看了一眼：“黑枸杞。”

“為什麼會有黑的枸杞。”

“你沒見過？”

“沒有。”仰起頭，眼睛干凈得跟玻璃珠子似的，“跟紅枸杞比起來，多了什麼功效？壯嗎？”

“……”

容嶼的腦子嗡嗡響。

“……應該是不能。”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像是在哄一個小朋友，“但它會變，不同溫度的水，能泡出不一樣的。”

“我的皮也會變，小時候洗澡我就發現了，它會變得更。”倪歌臉頰紅撲撲的，聲音很，一邊說，一邊將手落到領口上，“你要不要看一看。”

容嶼在心里破口大罵。

宋又川今晚他媽的帶的是什麼酒。

……怎麼還有這種功效！！

“倪倪。”他趕兩只手扣住的領口，“你冷靜一點，我們還在外面。”

倪歌的手被他扣住，莫名安靜下來。

容嶼松口氣，將手中沒吃完的火燒拿起來裝進口袋，索兩手用力，將抱起來：“走。”

倪歌伏在他肩膀上，很久沒有說話。

他往前追了幾步，眼看要追上宋又川了，又聽聲音悶悶地，在他耳邊道：“我吃飯時，弄臟了你的外套。”

“我知道。”邊關冷月，夜濃稠，兩個人在人間煙火中行走。

他聲線低沉，哄，“那是小事，沒關系。”

“你知道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倪歌在他肩頭捶了兩下，聲音突然嗚咽著低下去，“我在口袋里看到一枚幣。”

把服下來油漬，一不小心，幣就從口袋中滾出去。

容嶼形微頓。

“那明明是我給你的幣……”囁嚅，“可是為什麼，有一面都燒焦了。”

“……”

“容嶼。”稍稍后退，兩只手掰著他的腦袋，強迫他轉過來看自己，“你這些年到底在干什麼。”

“我……”

“算了，你不用告訴我，你說什麼我都我不信。”倪歌的表突然垮下去，眼里蓄起霧氣，“你這個騙子。”

“……”

容嶼進退兩難，恰巧宋又川見他們兩人消失，又順著原路尋找回來：“嶼哥？”

“川子。”容嶼趕道，“倪倪喝醉了，你去把車開過來，先送回去休息吧。”

“我不要回去！”見他注意力偏移，倪歌第二次拽著他的腦袋轉過來，兇惡道，“你胡說什麼！我超級清醒！青稞酒喝完是不會頭疼的！你以為我不知道嗎！騙子！”

“……”

“道歉！”

容嶼一不，臉被來去，他面無表地盯著。

——媽的，為什麼訓人也這麼。

他深吸一口氣，選擇低下大佬的頭顱：

“……對不起。”

宋又川震驚地倒吸一口冷氣。

心想。

倪歌騎在容嶼頭上讓他唱征服的日子，應該指日可待了。

導師聽見聲響，也折回來。

從沒見過自己的得意門生醉這樣，有點幻滅：“倪歌……？”

倪歌蹭地回過，吼：“不準過來！”

宋又川和導師不自覺地停下腳步。

小姑娘被容嶼抱著，紅著臉，吐息溫熱，氣息間都是清淺醉人的酒氣。

“你們，誰都不準靠近他。”

“……”

一邊說，手指一邊點火似的，在他臉上游移。

他的廓比過去冷厲，氣場也更加迫人，但全上下沒有哪一，不是記憶里年的樣子。

“——他只能是我的。”

說完，突然笑起來。

然后，捧住他的臉，朝著他的吻下去。

第54章 喜歡你

容嶼整個人都蒙了。

倪歌臉頰紅撲撲的, 兩眼微闔, 睫長而卷曲，羽絨服的帽子松松垮垮地垂落, 像只球似的，吸附在他上。

氣息溫熱，兩只手扣著他的腦袋, 作青而笨拙，非常努力地, 想要撬開他的齒。

容嶼腦子轟地一聲，眼里卷起颶風。

他騰出一只手，扣住的后腦, 反客為主，含住的下。

舌尖順勢溜進去，長驅直, 掃過的線, 侵占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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