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池忍了一會兒,沒忍住:“不過……倪歌啊。”
“……?”
“就,他那個牌照,如果他真的撞了我。”他問,“我是不是還得倒給他錢?”
“……”
——
倪歌和蔣池抵達火鍋店,孟媛已經在了。
“我來晚了,沒有包廂了。”孟媛哼哼唧唧,“我們只能坐大堂了。”
外面環境其實也很好,蔣池順勢的腦袋:“沒事。”
三個人坐下來。
……后頭還跟著一條巨大的尾。
容嶼沒過去湊熱鬧,在三人隔壁自己開了一桌。
服務員溫地問:“先生,您幾個人?”
他笑意不減:“一個人。”
服務員遞上菜單:“點單您點好之后我,蘸水是自助的,小臺上有水果和粥,您有需要可以自己去盛,或者我們幫您也可……”
“我不看菜單了。”容嶼眼底含笑,打斷,“你幫我看看隔壁桌點什麼,我要一桌一樣的。”
服務員默了默,“您確定嗎先生?”
“對。”容嶼語氣突然變得沉痛,“我一個人,必須得吃出三個人的分量,那才熱鬧,那才有尊嚴。”
“……”
孟媛一開始沒看見容嶼。
低著頭點食,不忘心自己的小伙伴:“哎,池池今天跟我講過你和你那室友的事了,也太惡心了吧。”
“還好。”倪歌不怎麼在意,“小打小鬧,不礙事。”
“不過倪倪真厲害呀。”孟媛從小喜歡學霸,一雙眼亮晶晶地著,“你一定是背了稿子吧?”
“也……沒有。”倪歌略一猶豫,決定說實話,“我現場瞎編的,小時候跟著爸爸和哥哥,聽過太多遍了,翻來覆去就那麼幾句話,也不難翻譯。”
“……”
但是說到翻譯,孟媛又替小伙伴發起愁來:“那,倪倪,我的實習現在是定下來了,你的呢?”
大學三年,孟媛和倪歌同市不同校。但兩人學校挨得近,所以大學還玩在一起。
倪歌撿起一塊西瓜:“我的還沒定呀。”
“之前那幾家都沒給你回復?”
“嗯。”西瓜冰冰涼涼,甜的,“但說實話,我不怎麼著急……我有點兒想讀研。”
話沒說完,服務員小姐姐笑地停在側:“您好,士,隔壁桌一位不愿意姓名的熱心先生讓我提醒您:吃點冰鎮西瓜,寒的人容易肚子疼。”
倪歌:“……”
孟媛饒有興致:“哪位先生啊?”
左顧右盼,終于順著那條招搖的大尾,找到本人。
——他點了十份新西蘭羊,正一卷一卷地往鍋里下。
“我日。”孟媛瞬間驚了,音量卻不自覺地降下來,“見鬼了,學長還活著?”
倪歌:“……??”
“不是,呸,我的意思是,學長回來了?”
“嗯。”倪歌放下西瓜,手向酸梅,“今天剛回來,還沒來得及跟你講。”
“您好,士。”服務員小姐姐又笑著停在了邊,“那位不愿姓名的熱先生讓我們提醒您,酸梅也是涼的,他為您點了一杯熱牛。”
說著,把帶熱氣的飲料放到手邊。
倪歌捂住臉。
“這,他……”孟媛沒看懂著玩的哪出,“干什麼呢?”
“就……可能開飛機把腦子開壞掉了……”
“哎,不過話說回來。”孟媛笑得一臉曖昧,小聲,“我覺得,容嶼學長,好像比過去更帥了——他現在看起來,像個男人!!”
蔣池剝蝦的手微頓,輕飄飄地看一眼。
孟媛趕安他:“但是跟你比起來,再男人的男人,都不是男人。”
倪歌:“……”
拿起筷子,從鍋里夾吃。
沒吃兩口,服務員小姐姐又走了過來。
“您好,士。”還是悉的套路悉的開場白,“隔壁桌的先生讓我們給您點兩首歌,《在想什麼》,《回頭看看我》。”
倪歌:“……”
倪歌徘徊在暴走的邊緣。
孟媛嘖嘖嘖:“你他過來吧,他真的好可憐。”
“小姐姐,能不能幫我帶句話?”倪歌抬起頭,強笑,“讓隔壁桌的先生,閉上他熱的。”
——
容嶼今晚涮羊,涮得非常起勁。
涮到第五盤時,服務員小姐姐端著托盤走過來。
容嶼起眼皮。
“您好,先生。”小姐姐笑道,“隔壁桌的士說,請您喝飲料。”
容嶼好奇地接過來,聞了聞。
發現。
是一大杯,純·檸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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