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然滿臉震驚,一雙水霧蒙蒙的眼睛看著他,眼淚如斷線的珍珠般滾落。
唐戰對著墓碑恭敬地磕了三個頭,“爸,媽,請恕我第一次見麵就這麽如此冒昧地喊你們。”
“一直以來我是拿當未來的妻子看待的,我,很很,從十幾歲我意識到自己喜歡上後,占據了我生活中所有的喜怒哀樂,請你們放心,餘生我會用我的生命去守護,不會讓到任何傷害。”
他跪在地上,聲音鏗鏘有力,每一個字都出他的決心。
喬然已經泣不聲,因墓地的雙親更因他的一番話。
唐戰又恭敬地磕了三個頭,這一次他的額頭地在地麵上,“爸,媽,有一件事,我必須向你們懺悔和道歉。”
他抬起頭,眼眶泛紅,看著墓碑上的名字,仿佛在與喬振南夫婦直接對話。
“那場車禍,雖然唐家沒有直接參與,但確實與唐家有關。”
喬然聽到這裏,猛然一,眼中充滿了震驚和不解,“你說什麽?”
唐戰結滾了下,醞釀了一下繼續說,“事發當年,京都的局勢不安,分了以唐家為首的唐係和以竇家為首的竇係,兩勢力黨派之爭,殘酷無比,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一發而牽全族。”
喬然聞言,一雙瀲灩的眸子睜得大大的,心中的震驚無以複加。
從未想過,那場奪走了父母生命的車禍,竟然與如此複雜的政治鬥爭有關。
“當時,竇家為了打擊唐家,不惜采取極端手段,他們製造了那場車禍,本意是想對付我爺爺,對付唐家,卻不料你的父母了無辜的犧牲品。”
喬然的心猛然一沉,咬著下,聲音抖地問,“你是說,我爸爸媽媽的車禍,是竇家故意製造的?”
唐戰語氣低沉,“是,出事的那輛汽車本應我爺爺坐的...”
喬然的心痛如刀絞,淚水再次湧上眼眶。
的父母,竟然是因為這樣的原因離世。
嗬...可笑。
喬然一時有些難以接,原本他們幸福的三口之家,因此徹底支離破碎。
忍辱負重寄住在間接害死自己父母的兇手家裏長達八年,這期間任人欺辱。
喬然看著他,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說到底還是與唐家不了幹係,你讓我怎麽麵對這個事實?”
輕笑一聲,“我的父母因為你們唐家的爭鬥而失去了生命,你現在卻跪在這裏,說要守護我?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唐戰看著,眼中充滿了愧疚和痛苦,“,我知道這件事對你的打擊有多大,但我想告訴你,自從查到真相後,我一直在努力為你父母討回公道,竇家已經到了應有的懲罰,但我知道,這無法彌補你失去父母的痛苦。”
喬然冷冷地看著他,“你說的輕鬆,但你可知道,我失去的是最我的至親,他們的離世,是我心中永遠的痛。”
唐戰低下頭,雙手握拳,“我知道,任何語言在此刻都顯得蒼白無力,但我想陪你一起麵對,一起走出這段影。”
喬然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他。
知道,這件事不是一句簡單的道歉或者彌補就能解決的,也知道這件事跟唐戰沒有直接的關係。
可心裏就是過不去那道坎。
喬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知道自己需要時間來冷靜和整理思緒。
隨即,緩緩地在父母的墓碑前磕了個頭,“爸爸媽媽,你們放心,兒會好好的。”
喬然站起,對唐戰說,“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先回去吧。”
說完,轉準備離開。
可就在轉的一剎那,唐戰心中卻突然湧起一強烈的不安。
他恍惚間覺得,如果這一走,有可能就再也回不來了。
這種突如其來的恐慌讓唐戰下意識地出手,地抓住了喬然的手腕,“,別走。”
喬然愣了一下,試圖掙他的手,但唐戰抓得太,無法掙。
回過頭,看著他,眼中閃過一怒意,“你放手。”
“我不放。”唐戰的聲音帶著一抖,“我怕你這一走,就再也不回來了。”
他盯著的眼睛,聲說,“你別走好不好,我求你。”
許是他的眼神太過可憐與炙熱——
喬然看著他,心中的怒火與掙紮在這一刻突然平息了下來。
深深地歎了口氣,“唐戰,你讓我怎麽辦?我怎麽可能當做什麽事都沒發生過?”
唐戰地握著的手,“我知道這件事對你來說很難接,但請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陪你一起麵對,我願意用我的一生來彌補你,來守護你。”
喬然心中思緒萬千,視線落在他傷的手上,腦海中盡是昨晚他救自己時的瘋狂模樣。
以及他對自己長久以來的種種無微不至地照顧。
心中的防線在這一刻轟然崩塌,突然覺得自己好傻,明明已經上了這個男人,卻還要一直逃避。
“我他媽上你了。”喬然的聲音帶著一哭腔,“你讓我怎麽辦?”
的話音落下,唐戰怔住了。
而後,他的腦子裏仿佛有什麽東西砰的一聲整個炸開來。
“你說什麽?”
“我說你讓我怎麽辦?”喬然眼尾通紅,淚珠接連不斷地從臉頰落。
“不是這句,上一句。”
“我說,我他媽上你了...”
喬然話落,唐戰聽得清清楚楚,眼中閃過一狂喜的芒。
腔裏本是那顆脆弱的心髒,跳的無比歡快,像是要炸了。
可是,一點也不疼。
他地將擁懷中,仿佛怕突然消失一樣。
唐戰著嗓音的震,世界似乎再也看不見其他東西,
“,我你,很很,到這輩子沒你不行。”
喬然聞言心中的那道坎仿佛被什麽東西了一下。
閉上眼睛,任由淚水落,這一刻徹底釋懷了。
就像明景川說的,人生在世開心最重要。
想必的爸爸媽媽那麽,必定也不希因此活在痛苦悔恨中。
喬然被他抱著,強忍住哽咽聲,問,“那你是因為什麽突然棄政從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