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寧二十三年九月,二皇子妃順利產下一子。
同年十月十五,太子妃平安誕下龍胎。
這一年,皇家添了三個皇孫。
幾個皇孫的大名都是周明帝這個皇祖父賜下。
周明帝冥思苦想幾個月,最終為皇孫們定了承字輩。
取意為承天之佑
二皇子長子,承睿。
太子長子,承靖。
長,承嘉。
幾乎太子長子長名字一出,朝臣就已經猜準了皇上的意思。
承天之佑,靖安天下,迨茲嘉定。
皇上的心思已經十分明顯。
果不其然,太子妃產下麟兒不過三月,皇上便告示朝臣百姓,禪位太子。
次年,改年號為嘉安。
一晃到了嘉安三年。
明黃的幔帳中,穆霜反手下的被褥,杏眸含霧看著埋首自己月匈前的男人。
難耐的在空曠安靜的室回。
今日員休沐,不用上朝。
秦靳玄如同往常一樣讓福安將奏折搬回椒房殿批。
批著批著,就了現在這樣。
穆霜能到他的愉悅。
他自繼位,開始著手推行新政。
國家新政改革,並非一朝一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如今三年過去,終於從京城慢慢擴開到大周其他疆域。
這是他的政績。
也與有榮焉。
隻是再高興,也沒有秦靳玄的好力。
昨夜都鬧了幾回,也不知他每日那麽忙,怎麽還總如此力充沛。
穆霜咬著承他……
惦記著兩個孩子,穆霜罕見沒在他給清洗的時候睡過去。
剛從耳房出來,一道白從眼前閃過。
秦靳玄眼疾手快遮住的耳朵。
響雷過去,大雨傾盆而下。
穆霜從支摘窗出去。
了秋,椒房殿外的銀杏,滿樹橙黃。
在驟雨的拍打下,黃燦燦的銀杏葉落了滿地。
“看來靖兒和淳寧今夜又要在暢春殿叨擾父皇母後了。”
太上皇退位後,攜皇太後遷居暢春殿。
當初太上皇將擔子給秦靳玄後,帶皇太後去走走逛逛的想法,隨著幾個皇孫的到來,暫時擱置。
二老舍不得幾個孫子。
最終決定先在暢春園中含飴弄孫個幾年。
等幾個孫子大一點,再去遊山玩水也不遲。
淳寧是承嘉小公主的封號。
新帝繼位,登基大典與立後大典一起舉行。
新帝登基沒幾日,就將三個月的大皇子立為儲君、
同時冊封的還有同樣三個月大的秦承嘉小公主。
淳寧的封號還是太上皇所定。
太上皇在位時,年號是永寧。
小公主的封號是淳寧,足見太上皇對這個孫的喜。
其實新帝登基伊始,朝臣心思活絡些實屬正常。
然而,不管是新帝還是太上皇都明晃晃昭示對皇後及其膝下子嗣的看重。
太上皇當初還能聽已逝的太皇太後幾句勸。
再重皇後,至在乾清宮單獨設了寢宮。
雖然形同虛設,好歹有啊。
皇上就不一樣了。
你說你的,他做他的。
不管朝臣如何說,這麽幾年下來,帝後同居椒房殿,是將日子過了尋常夫妻。
朝臣再活絡的心思,都沒有用武之地。
“父皇母後!”
剛說到兩個小家夥,殿外就傳來脆生生的喚。
外頭雨還在下,多將這聲音削弱了些。
寢和外殿雖隻有一簾之隔,但椒房殿伺候的人都知道,皇上在裏邊,無召不能進室。
這會兒隻能哄著小主子,不能就這麽讓人闖進去。
秦靳玄將穆霜放在榻上,拉過絨毯蓋住的。
幾步過去將支摘窗關小些,這才重新折返。
“你歇會兒,我出去看看,順便底下人擺晚膳。”
秦靳玄剛掀開簾子,就被一雙小手抱住。
“嗷……”
垂眸看見閨那張虎臉,秦靳玄臉黑了。
淳寧小公主齜著一口白牙,還在嗷嗷。
見自家父皇蹲下來,小公主立刻來他臉,被他一手指抵住額頭。
“誰把你畫這樣的?哥哥沒回來?”
小公主乖乖答:“四叔畫的,哥哥也回來了。”
“那哥哥人呢。”
“他說醜,讓臘雪姑姑帶著去洗臉了。”
秦靳玄輕輕在閨額頭上了幾下,一臉嫌棄。
“這麽醜,淳寧不去洗?”
“四叔說好看!”
“朕看你四叔是皮了。”
小丫頭趕摟住父皇脖子,小臉埋在他肩頭蹭啊蹭。
“父皇不要打四叔。”
還記得剛剛皇祖父就是這麽說,然後四叔就挨打了。
秦靳玄偏頭看到自己肩膀上大片的料,頭有點疼。
心裏想將這個髒兮兮的小丫頭推遠。
手出去了,卻是將人抱起來。
“去多打幾盆水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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