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蘇茉沒有一秒的思考,立刻搖頭。
“真的?”
“真的。”
段西珩側頭凝視許久,繃的心好像松懈幾分。
阮蘇茉迎著段西珩的目,與他對視著,過了一會,問:“你當年不告而別,是不是因為……”
“嗯。”
段西珩仿佛猜到阮蘇茉在問什麼,他說:“那時我爸要出獄了。我爺爺給他找了律師,當時只判了一年,后來因為表現好,又減了幾個月。出國后換了聯系方式,也是因為他。”
阮蘇茉安靜地聽著,眼睫眨一下,一滴眼淚就滴落下來。
悄悄撇過頭去,然后就聽到段西珩問:“怪我嗎?”
怔了怔,重新看向他。
他說:“整整六年,都沒聯系過你。會怪我嗎?”
“以前會。”
阮蘇茉坦誠地說:“我一直以為你考完試就會回來,當時我還在想,等你回來我一定要問清楚你到底把你的紐扣送給誰了。可是我沒等到你回來,你走了,出國了,連個告別都沒有。”
聽這麼說,段西珩結微滾,心揪著疼。
“后來我給你發信息,你一直沒回我,我每天都很難過。我媽很久之后才告訴我,你因為你家庭的原因,換了聯系方式。這樣一想,我心里就平衡了一些,至你不是故意不理我。”
“然后我就在想,也許你放假了,會回來一趟。于是我就等啊等,等到我高中畢業,等到我大學開學,再等到我大學畢業……一不小心,六年就過去了。”
“其實我本不知道我在等什麼,我好像也沒有為了你一直等在原地,也想試著去喜歡別人。可是好奇怪,我就是喜歡不了別人。”
“當我媽告訴我你回來了,告訴我想讓我們結婚的時候,我就在想,結婚好的。就算你不喜歡我,但是我們結婚了,你就不能喜歡別人了。你總會喜歡上我的——”
說到這,阮蘇茉忍不住笑了,著眼淚說:“我是不是很傻。”
段西珩眼底著心疼,手住的臉,拇指輕輕揩去臉上淚水。
“不傻。”他半闔著眸,沉沉看著,“對不起。”
當年他或許應該早點表達意,也更應該細心一點,早點發現的心思。
可是就是那麼巧,他們兩個人,都沒勇敢踏出那一步。
他傾過來,親吻的眼角,吻去溫熱的淚水。
“在國外這幾年,很想你。”
他一面吻著的臉,一面說:“加了你微信,總有那麼幾次克制不住,想要聯系你。就算是挨你的罵,我也愿意。”
“看你每天發的態,想象你在國的生活,你開心的時候,我跟著開心,你難過的時候,我也會難過。”
“看到鋼琴就會想起你,怕忘了你教我的曲子,我一直在努力練習。”
他親吻到的,輕聲說著:“我應該早點回來,不該讓你等這六年。”
阮蘇茉委屈地應著聲,可是很快,就往后退了一點,跟段西珩瓣分開,非常認真地說:“注意你的用詞,我才沒有等你六年。”
段西珩單手著后腦勺的頭發,眸沉沉。
“真的考慮過別人嗎?”
“當然考慮過。”阮蘇茉不想撒謊,誠實地說,“但那也只是想法。就是想著,段西珩這個人沒有一點消息,干嘛還要喜歡他,為什麼不看看外面這一片森林。”
段西珩靜靜看,閉了一下,把剩下的實話趕說完:“但是看了森林也沒用,沒有心的覺,一點都沒有。”
段西珩聽完,好像沒太大反應。
阮蘇茉抱住他的脖子,頭在他下蹭了蹭,小聲說:“段西珩,我應該是比我想象中,更喜歡你。”
所以,并不是覺得自己在等他,但其實就是在等他。
許久之后,段西珩用吻來回應阮蘇茉。
他吻得比任何一次都深,沒雜/,只是吻。
作者有話說:
下一章就完結啦。
其實某種程度上來說,蘇茉也是治愈了我們小段,嗚嗚嗚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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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3、尾聲
這場雪連著下了兩天才停。
海城被白雪覆蓋, 還未消融,放眼去,一片白茫茫。
段西珩在公司忙完回來,在小區樓下的小孩堆中拎走玩的全都是雪碴子的阮蘇茉。
這場雪下的大, 積雪深厚的空地了小孩子的樂園。雪停之后, 他們群結隊地堆雪人, 打雪仗,家長們在旁邊看著。
阮蘇茉不知怎麼加了進去,被一群十來歲的小孩追著扔雪球。
在電梯里, 隨著電梯不斷上升,阮蘇茉拍打著服上的雪, 埋怨著:“你讓我再玩一會啊,我被他們追著扔,我還沒贏回一局呢。”
段西珩靜靜說道:“明天不想演出了?就穿這麼一點, 怎麼能不冒。”
“……”
阮蘇茉趕忙捂住他:“呸呸呸, 烏!快撤回!”
段西珩被靠進來捂的阮蘇茉得半個子往后仰,右往后退一步, 勉強站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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