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段西珩應一聲。
“什麼時候做的?”
阮蘇茉明明記得他畢業那天,校服上的紐扣還是全的,回去學校接的時候了一顆。
所以……
“你是在畢業典禮結束后……”
“是。”段西珩坦然承認,“不然我為什麼會跟班長一起走呢。”
提到畢業那天的事,許多細枝末節忽然全都涌到腦海里,有什麼很重要的事似乎被一直忽略。
段西珩短暫地沉默幾秒后,問阮蘇茉:“你怎麼知道我那天把紐扣送給了別人?”
阮蘇茉被問得愣了一愣。
段西珩還在思考:“那天你對我發脾氣,是不是因為——”
“不是!”阮蘇茉飛快否認,本沒讓段西珩把話說完。
段西珩卻神淡定地說:“那解釋一下我前面那個問題?”
“……”
阮蘇茉閉了閉,開始裝糊涂。
“什……什麼問題,沒聽清。”
“我問,你怎麼知道我紐扣送給了別人。”
段西珩很有耐心地重復一遍,阮蘇茉閉,一番猶豫過后,才支支吾吾地開口:“就……看到了唄……我又不是瞎子……了一顆紐扣當然看得到……”
“所以,你確實是因為這個跟我發脾氣?”
!!!
阮蘇茉一下慌,聽段西珩這麼篤定的語氣,更是口不擇言。
“才……才不是!你送別人紐扣我為什麼要發脾氣!跟我有什麼關系!我才沒有因為這個生氣,我才不喜歡你——”
立刻閉上恨不得咬掉自己舌頭。
都在說什麼啊!!!
狼人殺自都沒這麼蠢的!!!
車在前方拐了條小道。
沒到目的地,車卻停下了。
停車后,阮蘇茉張到呼吸快要停滯,整個人往車門邊挪了挪。
段西珩卻一直沒。
阮蘇茉悄悄轉頭看他,發覺他正目深沉的盯著自己,立刻就把頭撇了回來。
要命。
他為什麼這麼看!
“蘇茉,”他低著嗓音不確定地開口,“你以前……”
“沒有!不是!你想多了!!!”
阮蘇茉立刻否認三連,“我就喜歡發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你可以告訴我,你那封書是寫給誰的?”
“……我……”阮蘇茉一時回答不出來。
段西珩看著寫滿慌心虛的臉,心中似乎已經有了答案。
可他還是問:“寫給誰的?”
阮蘇茉咬了咬,隨口扯謊:“我們班長。”
段西珩眸稍定,辨別不出緒。
“高中班長?”
“是!”
“高中三年換過班長嗎?”
“沒有。”
“男生?”
“當然!”
“噢,這樣啊。”段西珩這時才出恍然的表,輕輕笑了笑。
如果沒記錯,阮蘇茉高一時候的班長,好像……是個生。
阮蘇茉見段西珩聽到書寫給別人的時候竟然笑了,不由得皺起眉頭:“你笑什麼啊,不吃醋嗎?”
“怎麼會不呢。不止吃醋,還有點傷心。”
段西珩配合地說著,眼睛一直看著阮蘇茉,眼神意味不明的。
“……”
阮蘇茉被看得渾不自在,手指抓安全帶,撇開頭嘟囔:“快開車,去機場要來不及了。”
段西珩又看了阮蘇茉好一會,才收回目,重新發車子。
之后這一路,他們都沒說話。
段西珩是在思考,阮蘇茉則在心虛。
臉皮太薄了,實在張不開直接告訴段西珩書是寫給他的。
可是又怪自己,沒事撒什麼謊啊,幸好段西珩不知道他們班班長是誰,不然不就餡了嘛……
哎,豬腦子。
……
他們到達機場的時候,黎頌嫻的航班恰好落地。
黎頌嫻在國外游玩了幾個月,歐洲非洲大洲都去了一趟,現在回來,一點都沒旅行的疲態,整個人反倒神采奕奕的。
墨鏡,巾,配上大紅,氣質優雅,完全看不出真實年齡。
阮蘇茉與上面,很沒骨氣地紅了眼睛,張開雙臂抱了上去。
“媽媽……我好想你。”
黎頌嫻拍了拍阮蘇茉的背,笑道:“想我早上怎麼不接我電話?”
阮蘇茉:“……”
黎頌嫻笑笑,松開。
一旁的段西珩替黎頌嫻接過行李箱,禮貌喊了一聲:“黎阿姨。”
“還我阿姨?”黎頌嫻揶揄道,“你們這個婚白結了?”
“媽。”段西珩很快改口。
聽到段西珩喊黎頌嫻“媽”,阮蘇茉悄悄抓了抓耳朵。
真奇怪,段西珩喊得這麼自然,一點都不見他不好意思,竟然害了。
接機口人太多,他們很快往停車場走。
段西珩在前方推行李箱,阮蘇茉挽著黎頌嫻的胳膊走在后面。
黎頌嫻看著前方修長高的影,偏頭問阮蘇茉:“結婚的覺怎麼樣?”
“……還行。”
“就還行?”
阮蘇茉誠實地說:“非常好。”
說完馬上就低下頭笑,小聲道:“謝謝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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