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休息室，剛走到后臺，就上了回來的林珊妮。

林珊妮比先前看著無打采，頭發有一點點，上的膏好像沒了。

阮蘇茉腦子里跳出好多畫面，忍不住湊過來問：“這麼激烈的嗎？”

林珊妮看著，郁悶嘆氣，一切盡在不言中。

……

下午排練開始，阮蘇茉就沒空再回段西珩的消息。

劇院的觀眾席一直是關燈狀態，幾千個座位，一片黑暗。

舞臺上演奏排練的樂隊，似乎就是整個劇院的源。

大氣磅礴的響樂在劇院不間斷響起，所有人都投到排練里，沒有人注意到觀眾席的最后一排，多了一個人。

他陷落在黑暗里，視線隔著遙遠距離，落在舞臺左側的鋼琴上，彈奏的人只出三分之一的側影。

即使看不到的臉，可他還是看得很專注。

以前，他也看過的演出。

學校的元旦晚會，阮蘇茉代表班級彈了一曲非常經典的《致麗》。

那時候的穿著禮服，梳著溫婉淑的公主頭，與平日里的完全不像一個人。

可當彈奏完曲子，站起來謝幕時，過人群尋找他時靈的眼眸，又與平時無差。

在萬眾矚目的舞臺上，沖著人群中間的他笑，像在眾人面前藏一個明正大的。

重要的節日，海德會要求學生穿校服。

回到后臺，一襯黑的年將下的校服外套遞給剛下臺來的阮蘇茉，什麼話都沒說，神淡淡。

還穿著禮服溜著肩膀的阮蘇茉趕接過來套上，一邊穿一邊吐槽學校：“學校也太過分了，后臺沒人了就不開暖氣，可凍死我了。”

段西珩沒出聲，阮蘇茉倒是發現了新奇的事，一下子笑起來。

“你的袖子好長，”揮舞著多出一截的袖，“原來你手臂比我長這麼多啊。”

已經比高出一個半頭的段西珩：“……”

“啊，我要趕去換服了，你在這等我！”

說完，阮蘇茉就穿著段西珩的校服外套跑去找自己先前換下的服，再抱著服跑向另一的更室。

段西珩跟了幾步，然后停在更室外面，等著。

走廊的穿堂風裹挾著冬日的冷冽，著單薄的年，站得直，并未到風的寒冷。

他只到自己的心跳，砰，砰，砰。

熱烈的，像要撞出腔。

……

幾小時一晃而過。

下午指揮和樂團負責人有個小會要開，排練到三點就結束了。

周遭的同事紛紛談著離場，阮蘇茉坐在鋼琴前，活酸脹的手指。

然后才拿起放在鋼琴凳上的手機。

幾乎是同時間，坐在觀眾席的人手機微微震。

【我結束啦！】

【你在哪？】

段西珩看著屏幕上的新消息，沒回復，只點開了【共實時位置】。

十幾秒后，舞臺上的人轉過頭，像在疑尋找著什麼。

直到目與落在影的他對上，才笑起來。

就像六年前，演出結束，在鮮花和掌聲中，只看著他笑。

作者有話說：

好姐妹就是要一起！

二更啦，不留個評論我會傷心的quq

◉ 第34章

阮蘇茉在舞臺上, 隔著距離跟段西珩揮揮手，然后跑去休息室拿東西。

休息室里大家都在，一邊慢慢悠悠收拾品一邊商量晚上的火鍋。

有同事問阮蘇茉晚上去不去，阮蘇茉背起自己隨的包包俏皮一笑：“不去啦, 我跟我老公出去。”

“你老公來了啊, 這麼巧, 我看珊妮男朋友也來了，剛把接走。”同事笑道。

阮蘇茉停一下，看了看旁邊空著的位置……

怪不得排練一結束就不見林珊妮人影了。

可憐的珊妮, 晚上還能回來嗎……

阮蘇茉跟同事們告別，然后立刻小跑回劇院舞臺那邊, 跑得太急，中途還差點跟搬運音響的劇院工作人員撞上。

段西珩已經離開觀眾席，正站在劇院檢票低頭看著手機。

下午的過有了歲月痕跡的玻璃推門照進來, 落下斑駁陸離的影。

段西珩就落在影的影, 今天他穿得休閑，簡單的寬松襯和西, 了幾分沉悶。眼睛垂著，看著仍是一副沉靜淡漠的模樣。

阮蘇茉沖他跑過來，瞬間打破了這份沉靜。

他看到后，收起手機，眸和下來。

阮蘇茉停下，微微著氣，問段西珩：“你剛才怎麼進去的？”

“門開著，我當然是走進去的。”段西珩說得理所當然。

“沒人攔你啊？”

“沒有。”

“你還幸運。”

阮蘇茉彎著角, “一般我們排練, 不讓外人進來的。不然我們的票不都是白賣了。你沒買票就看演出, 白/嫖呀。”

又問：

“你什麼時候來的？來很久了嗎？”

“沒有很久。”

段西珩簡單回答，也不說時間，只轉頭看了看玻璃門外燦爛的，問：“走嗎？”

阮蘇茉飛快點頭。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后走出劇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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