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一定就是今天回啊。”
段西珩眼睛半闔著看,笑了一笑,說:“你在日歷本上圈出來了。”
日歷本?
阮蘇茉懵了一下,然后才想起來。
走前的那個晚上,確實是在日歷本上圈出了今天的日期……
原意是想算算日子的,怕演出結束后趕不回來,沒想到都被段西珩看到了。
“就算我圈出來,也不一定就是今天回。你哪里來的自信我會回來給你過生日?”
阮蘇茉道。
段西珩故作疑:“那你剛剛在做什麼?那句生日快樂是我聽錯了?”
“……”
阮蘇茉被噎得啞口無言。
然后看著段西珩,嘖嘖嘆氣:“段西珩,你說你怎麼辦才好。你幸好是跟我結婚了,不然就你這麼直男的商,怎麼找得到朋友。”
段西珩:?
很快,阮蘇茉又想到什麼,眼睛都睜大了:
“段西珩,你沒事開那個屜干什麼!你拿里面東西了?!你拿去干什麼了?!”
那個屜里面放的都是小雨傘,他打開干什麼!!!
段西珩看阮蘇茉的目略顯無奈。
“你在想什麼,我什麼都沒拿。”
“那你開屜!”
“就是想看看你到底在日歷本上畫了什麼。那天晚上就覺得你不對勁。”
“……”
看阮蘇茉似乎還是一臉不信的模樣,段西珩偏頭靠近,低聲在耳邊說了句:“一個都沒,不然你去數數?”
阮蘇茉的耳朵被他泛著磁的嗓音惹得發燙發麻。
他還很過分地在耳邊笑,“你不在,我跟誰用?”
好了,這下阮蘇茉徹底臉紅了。
把頭一撇,推開段西珩轉頭就快步離開。
“誰知道你有沒有趁我不在去外面摘野花。”
“洗手!吃飯!”
段西珩停留在原地,著背影,兀自笑了一會,才跟上去。
……
阮蘇茉是不會做飯的,今天勉強煮了一碗長壽面,沒什麼太大的特,只有一個荷包蛋,兩小青菜,還有四片胡蘿卜。
這四片胡蘿卜被歪七扭八地刻“生日快樂”,擺在長壽面上面,雖然看起來沒有很好看,但是看得出來很用心。
段西珩坐在餐桌前,低頭看著這碗面,拿著筷子的手一直沒有。
坐在他對面的阮蘇茉看不到他表,見他好一會沒靜,不免張地問:“你嫌面丑?”
段西珩沒出聲。
阮蘇茉想給自己挽尊,但是這碗面確實是有目共睹……
抿抿,委屈地說:“雖然是有點丑,但是就這四個字,你知道我浪費了多胡蘿卜嘛……”
“給個面子,稍微吃一口,然后我們就吃蛋糕,好不好?”
這又撒又哄的,聽得段西珩心得一塌糊涂。
他斂著心底緒,起筷子。吃了一小口長壽面后,他很真誠地評價:“很好吃。”
“真的?”
“嗯。這麼好吃,一年做一次就夠了。”
“……?”
阮蘇茉忍住想打人的沖,把面推走,然后端上自己提早訂好的蛋糕。
方形紅絨蛋糕黑金配,高級特別,藍莓樹莓和黑莓點綴在左側,右側是規整的燙金數字“25”,被點亮的蠟燭立在蛋糕中央。
房子里的燈全部關上,蠟燭的火就是唯一的源。
搖搖曳曳,微弱。
火暈襯在段西珩臉上,立的五明亮之余又落下影,那一小束火苗仿佛跳在他眼底。
阮蘇茉看看餐桌上隔在他們中間的這個蛋糕,很滿意,又再看看對面的段西珩,提醒他:“快點許愿。”
段西珩定了幾秒,抬眸著問:“你想許什麼愿?”
“我?今天又不是我的生日。”
“你的愿就是我的愿。”
阮蘇茉承認,自己的心臟就跟這黑暗中跳的火苗一樣,燃燒,灼熱。
想了想,很認真地說:“希你永遠開心,永遠快樂。”
——這是十六歲時候,給段西珩過生日時說的話。
段西珩在阮家過過一次生日。
只是過生日的那天,已經離他的生日過去了差不多半個月。
那時候段西珩剛到阮家,沉默寡言,阮蘇茉想靠近,卻又礙于面子不敢表現得太明顯。
他們的集除了在家里的早晚飯,就是每天的上下學途中。
吃飯的時候他更不會說話,吃完就禮貌地跟黎頌嫻告別,一個人回樓上房間刷題。
那天他也很早就上了樓,阮蘇茉瞅了一會他消失的背影,回頭無打采地著飯。
黎頌嫻見這樣,還以為是人不舒服。
“怎麼了?沒胃口?”
阮蘇茉被這麼一問,連忙坐好:“沒有啊。”
黎頌嫻:“那你怎麼看起來心不好?”
阮蘇茉腦子轉了轉,扯了個謊:“明天要考試,我張。”
“平時都不知道把心思花在哪了吧?有什麼不懂的問題晚上可以問問阿珩哥哥,臨時抱佛腳一下,別考不及格。”
“……他才不是我哥哥。”
“比你大了兩歲,你不就該喊哥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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