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路燈上,黑袍人鼓了足有十幾下掌,這才停了下來。
“有趣,能這麽快就從我的幻中清醒過來。”
“你還是第一個。”
說著。
不等顧長生開口,他竟主掀起了兜帽,出了下方的麵龐。
黑袍人看上去三十歲出頭。
他長相俊朗,角帶著淺笑,氣質頗為紳士。
一雙眸子說不上銳利,卻讓人不太敢對視。
仿佛黑一般的深邃,蘊藏著恐怖的吸力。
“自我介紹一下吧。”
“我來自白蓮聖教。”
“你們可以稱呼我為,巫先生。”
“此番前來,是為玄一來屁的。”
“嘖,他欠我的人真是大了,他可得托夢好好謝謝我才行。”
顧長生微微皺眉。
這人未免太囂張了。
不僅自報家門,還主掀起了帽子,讓自己二人看清他的臉。
這是何等的自信?
這做派,簡直就像是在墜陷阱的獵前,耀武揚威。
“很驚訝嗎?”
黑袍人笑了笑,俯視著顧長生。
“麵對兩個死人,屬實沒有躲躲藏藏的必要。”
“你們總不至於去閻王爺那告我狀吧?”
顧長生也笑了。
“去閻王爺那告狀的,還指不定是誰呢。”
說話間,他直接一記掌心雷轟了過去。
下一刻。
柳若雪猛的瞪大雙眼,大吃一驚。
隻見。
掌心雷確實落在了黑袍人的上。
但。
他的形一陣扭曲之下,掌心雷竟然穿了過去。
更不可思議的是。
下一秒。
掌心雷突然在顧長生的後出現。
轟隆一聲,在他的腳下劈出了一個大。
若不是他及時躲閃,怕是要親驗下掌心雷的滋味了。
“哦?”
“掌心雷?”
“確實有些手段,難怪玄一他們死在了你的手裏。”
“可惜,這對我沒用。”
黑袍人輕笑著,戲謔的俯視著二人。
仿佛一切都盡在他的掌控之中。
這隻是一場由他主宰的遊戲。
“他……他是怎麽做到的?”
柳若雪很是驚訝。
也算是見識過幾次鬥法了。
但,卻從未見過如此不可思議的手段。
“眼見不一定為實。”
“兩位,你們真的已經離幻覺了嗎?”
黑袍人輕笑著,而後突然打了個響指。
伴隨著聲音落下。
二人的,開始扭曲。
顧長生皺了皺眉頭,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已經扭曲了一個麻花。
柳若雪更是麵無人。
因為的,竟然開始溶解。
宛若正在燃燒的蠟燭一般。
柳若雪嚐試掐了掐自己的臉,但是毫無用。
“兩位,好好我心為你們構築的世界吧。”
黑袍人角勾勒起一弧度,而後在原地消失不見。
四周,迷霧再次出現。
一道道猙獰的影子在裏麵扭曲著。
甚至,連兩人腳底下的地麵,都變了漆黑的泥潭。
柳若雪臉煞白。
這手段未免太恐怖了,堪稱無解。
有些絕了。
“吼!”
一頭黑虎,從迷霧中咆哮著跳了出來。
與此同時。
泥潭之中,扭曲的鬼臉,用它冰涼的手掌,抓住了二人的小。
絕與死亡,已經死死的扼住了二人的脖子。
……
與此同時。
一公裏外的公路上。
幾道影,同樣被迷霧給困住了。
“好濃的氣,就是這裏沒錯。”
“這個濃度,恐怕是惡鬼級的!”
說話的,是一個中年男人。
他陳建國,來自華夏九局。
他的旁,跟著一男一,兩個年輕人。
“迷霧?”
“看我來破了它!”
年輕男人有些躍躍試,他取出一張符籙,口中念念有詞。
下一刻,符籙熊熊燃燒起來。
周圍,一陣狂風大作,朝著四麵八方吹拂而去。
迷霧啥事便被攪了起來,眼看著就要散了。
“不過如此。”
年輕人輕笑,出了一得意之。
但。
就在這時。
突然。
被吹散的霧氣,返了回來,並且變得比之前更加的濃鬱。
“怎麽可能!”
“這霧氣……”
年輕男人皺眉,他再次取出一張符紙,剛準備用。
“子俊,小心!”
陳建國突然一聲大喝,而後握起拳頭,朝前猛的一拳打去。
他的拳頭綻放出一抹金的華。
將一道接近年輕男人後的黑影,一拳打落在地。
而後。
陳建國狠狠一腳,將那道影控製在了地下。
徐子俊被嚇出了幾滴冷汗。
他認出來了,這準備襲他的,竟然是一隻螳螂鬼。
三階惡鬼!
“陳叔,多謝了!”
徐子俊鬆了口氣。
“在工作的時候要喊我隊長。”
陳建國無奈的看了他一眼,而後皺了皺眉頭。
“這江州是怎麽回事?”
“先是江州大學差點被整個祭。”
“現在我們出來吃個飯,都能遇上惡鬼?”
他有些不解,心中莫名的有些不安。
深吸了口氣,他握了攥在手中的一塊黃玉佩。
這是他的法,也是他對付惡鬼的手段。
“陳叔,後麵!”
就在陳建國思索著,這是靈異事件,還是人為的時候。
那個一直一言不發的年輕人突然驚呼出聲。
陳建國猛的回頭。
瞳孔猛的一。
“長舌鬼?”
“開什麽玩笑,又是一隻惡鬼!?”
他狠狠一拳朝前砸了過去。
但。
長生鬼的舌頭,竟是靈敏的纏繞到了陳建國的手臂上。
猛的用力一拉,陳建國便失去了重心,往前跌倒過去。
他腳下踩著的螳螂鬼,也恢複了自由。
“不好!”
他神猛的一變,大不妙。
而這時。
一旁那個年輕人,快速取出一把銅錢做的小劍。
隻見。
口中念念有詞,那把銅錢劍,便猛的暴漲了數十倍,變了正常刀劍的大小。
快速的朝前揮斬過去,切斷了長舌鬼的舌頭。
陳建國這才恢複自由,猛的一咬牙,生生的轉過去,一拳打出。
砰!
他的拳頭,正好擋住了螳螂鬼斬來的刀刃。
火花四濺。
“喝!”
他一聲喝,乘勝追擊,直接一拳落在螳螂鬼的口。
螳螂鬼瞬間炸裂。
但。
陳建國卻沒出任何的喜悅之。
“手不對。”
“這不是螳螂鬼,這是……”
“幻覺!?”
他猛的瞪大了雙眼,隻見螳螂鬼化為一淌膿水消散。
幾人頭頂的那隻長舌鬼,也扭曲著化為虛無。
場間,隻留下一道啪,啪,啪的掌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