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福生帶著五百萬出門,當然不是去救趙雨萱,而是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進一家銀行,打算把錢存到自己的銀行卡上。
但是進銀行大廳之後,他才發現這家銀行已經人滿為患,休息區的所有座椅上都坐著人,大多是上了年紀的,還有很多站在各個區域焦急地等待著。
瞟了一眼取號機上的信息,顯示前麵排隊的還有五十多個,如果按照正常流程辦理業務的話,那得等到猴年馬月啊!
不過陳福生是帶著五百萬巨款來存錢的,對於這家銀行來說就是財神爺上門,哪裏還需要排隊?
他直接找到大堂經理說出自己的訴求,“我準備存款五百萬,麻煩幫我安排一個貴賓室,謝謝!”
大堂經理是個二十多歲的子,目從陳福生的臉轉移到那兩個行李箱上麵,接著後知後覺的點了下頭,有些張地說道:
“貴賓室?哦……麻煩你稍等一下,我這就去請示行長。”
突然來了這麽大一筆存款,當然要把這個消息通報給行長,因為這涉及到存款利率的協商,以及給客戶的優惠和福利等問題。
甚至需要對資金的來源進行審查,還要盡量為客戶推薦理財產品,很多事都必須得到行長的首肯。
這位大堂經理可能是剛開始工作不久,也可能是因為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所以有點張,都忘了先招待好財神爺,就直接轉去找行長了。
陳福生倒是不急這一時半刻,就站在取號機旁邊等著,忽然聽到後有個人的聲音傳來。
“陳福生?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裏遇到你。”
這聲音帶著幾分高冷的味道,誇張的語氣好像自己就是全場的焦點,也的確吸引了不好奇的目。
陳福生轉頭去,很快就認出說話的是自己的高中同學薑豔紅,不過他對這個老同學並沒有什麽好。
因為上學那會兒,薑豔紅經常糾結幾個死黨欺負弱小,有次陳福生恰好遇到,出手救了被們欺負的同學。
從那以後薑豔紅就把陳福生視為眼中釘,與陳福生作對。
畢業之後各奔東西,陳福生都快把這個人給忘了,沒想到今天竟然會在這裏遇到,對方還主打招呼。
年輕狂不懂事是正常的,時隔多年,陳福生當然不會跟薑豔紅計較上學時的事,微笑著說道:“好久不見了,老同學。”
薑豔紅挎著一個致的小包,上穿著淡藍的連,發型和妝容都是心打扮過的,但說話卻著怪氣的味道。
“剛剛看到你進來,就覺得你的背影很悉,沒想到真的是你。”
的目在銀行大廳掃視了一圈,接著又說道:“來銀行辦業務是吧?排隊的最有四五十個人,就算每個人按三分鍾算,你也要等兩個多小時哦。”
“其實一千塊以下的存取款到ATM機那你辦就行了,還不用排隊,你是不是連ATM機都不會用啊?嗬嗬嗬嗬嗬……”
薑豔紅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陳福生也終於明白,原來對方是故意跑來嘲笑他的。
看來還是忘不了當年在學校的恩怨啊!
陳福生無奈的笑了一下,不打算在這個人上浪費舌,可對方卻沒有要輕易放過他的意思,繼續笑著說道:“其實並不是所有人來銀行都需要排隊,比如我,有這家銀行的VIP,直接刷一下,就能優先辦理業務。”
薑豔紅從包裏麵翻出一張金的銀行卡,在取號機旁邊的卡槽裏麵刷了一下,機立刻就吐出一張取號紙,顯示還需要等待兩個人。
“知道要存多錢才能辦理這張VIP卡嗎?二十萬啊!普通人上班一個月才三千塊,要工作六七年不吃不喝才能存夠這二十萬。”
薑豔紅得意洋洋的說著,仿佛不把陳福生說到崩潰大哭就不會罷休。
“聽說你畢業後混的不怎麽樣,還和父母一起住在鄉下,如果是種地的話,一年能存個三千塊錢就不錯了,那得六七十年……不,應該是一輩子都辦不了這張VIP卡!哈哈哈哈哈……”
陳福生不皺眉,看來自己沒把對方當回事,對方還刻意打聽過自己的況啊。
雖然陳福生不想和薑豔紅這種人計較,可是看到對方如此囂張的模樣,又忍不住想給潑一盆冷水,否則心裏麵多多會有點不痛快。
“不過就是一張VIP,二十萬的門檻而已,還不是要在這裏排隊?你信不信,我分分鍾讓這家銀行的行長親自過來接待我。”
聽到陳福生的話,薑豔紅非但沒有到驚訝,反而還出一臉鄙夷的神。
“土包子就是土包子,連吹牛都不會。行長會親自出來接待你?你在做夢吧!這種當場就會被拆穿的謊言,難道你不會覺得害臊嗎?”
接著看到陳福生麵前的兩個行李箱,薑豔紅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你這是剛從外地打工回來吧?行李隨攜帶,難道沒買車嗎?嗬嗬嗬嗬……也難怪,打螺能掙幾個錢。”
話音落下,突然看到有一行人快步奔來,全部都穿著銀行的工作製服。
最前麵是個禿頂的中年男人,牌上的字顯示他就是這家銀行的行長,在大堂經理的指引下,直接走到陳福生的麵前。
“先生,你好你好!實在抱歉,剛剛是我們招呼不周,現在鄭重邀請你到我們貴賓室辦理業務。”
行長笑容可掬地彎下的腰,主和陳福生握手,然後吩咐其他工作人員,幫陳福生提那兩個行李箱。
薑豔紅看傻眼了,心裏麵想不明白,一向趾高氣昂的銀行工作人員,什麽時候變得如此和藹?
竟然為了一個陳福生弄出這麽大的陣仗,連行長都親自來迎接。
這特麽到底是怎麽回事啊!陳福生不就是個鄉下人嗎?
還好陳福生直接跟著銀行的工作人員離開,沒有再看一眼,也沒有特意對說什麽挖苦的話,否則這個時候薑豔紅真的要找個地鑽進去了。
雖然是五百萬巨款,但是銀行安排了五個工作人員和五臺點鈔機同時工作,辦事效率出奇的高。
陳福生沒有在利率上討價還價,更沒有買什麽理財產品,甚至連禮品都沒要,很快就辦完業務。
離開貴賓室的時候,行長和眾多工作人員恭敬相送,陳福生看到薑豔紅還坐在大廳的長椅上等待,也隻是冷冷的瞥了一眼,就離開了銀行。
無視是最大的辱,薑豔紅心裏麵很氣,也很不甘心。
拿著手機打電話給另外一個同學,毫不客氣的問道:“小軍,你知不知道陳福生是怎麽回事?他這兩年是不是發了什麽橫財?”
電話另一端的張開軍和薑豔紅是一丘之貉,都是嫌貧富的投機倒把之人,在思索了一會之後說道:“陳福生那個土包子啊,不過就是廢一個,聽說當了人家的上門婿,你怎麽突然問起他來了?”
薑豔紅道:“剛剛遇到他,還以為他混好了,沒想到竟然是個上門婿,呸!”
忽然想明白,陳福生應該是靠著老婆的關係,或者是幫老丈人家存錢,所以才會得到銀行如此高規格的接待。
剛剛不知道,白白讓陳福生裝了一回,反倒把自己整得無地自容了,這個麵子說什麽也得找回來。
“小軍,我們同學好久沒聚了,要不你組織一個同學聚會吧,把陳福生也上。”
張開軍哈哈大笑:“是不是陳福生那小子又得罪你了,想找機會修理他對吧?”
薑豔紅不置可否地說道:“這個你就別管了。”
張開軍有些難為地說:“我和陳福生也沒怎麽聯係啊,貿然他他會來嗎?”
薑豔紅想了想:“你把楚瑤那個賤人也上,相信陳福生知道後肯定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