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靈的臉已經呈現難看的豬肝,但到底是個年,力量和能較之剛剛經曆過流產的我都於上風。
所以哪怕是強弩之末,依然沒有放棄掙紮。
不過在剛剛失去孩子的母親麵前,這點掙紮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就在力度慢慢弱下去的時候,就聽下方樓梯傳來驚恐的聲。
“餘笙!你瘋了嗎?快放開靈靈。”
那聲音我聽了幾十年,是餘家養母,話我聽進了耳朵,行為上但卻沒有半點住手的打算。
餘瞥見我養母顧不得自己還穿著高跟鞋,三步兩步跑上來,手去拉扯我。
我那刻力量大的出奇,反手就把揮開了。
餘母驚怒加。
“你敢跟我手?我好歹養了你二十幾年。”
我沒有回答,這會兒就算天王老子來也不可能阻止得了我。
眼見得蘇靈嚨已經發出咯咯的響聲,餘母再也顧不得其他,趕又撲上來。
蘇靈雖然沒有多掙紮的力氣,但到底是二對一,我的手指被餘母一試圖掰開,急怒加。
“鬆開,你要掐死了!”
這就是我的目的啊!
我覺此時此刻自己就像個瘋子,完全不計後果,幾乎是靠一口氣在跟餘家兩母對抗。
就在這個節骨眼,有人大力從後麵把我抱住,隨即溫地離戰局。
悉的海洋香氛撲鼻端,接著就聽見江逸的聲音。
“笙笙,冷靜點,不值得。”
我猛地回頭,將滿腔怒火轉移。
“沒用的爹明哲保,當然認為不值得,可我這個當媽媽的做不到!”
醫院走廊本就安靜,我這一聲歇斯底裏拚盡全力,更是一字一句清晰可聞。
蘇靈沿著牆壁坐下去,臉煞白,一副剛從鬼門關打轉回來的樣子。
餘母心疼地給挲口順氣,原本對我怒目而視,聞言卻有些遲疑了。
“什麽孩子?誰的父母?”
我幾乎是帶了泄憤的口氣轉向餘母,冷笑道。
“你家的好閨,自己不敢出頭,全程拿養母當槍使,慫恿敗壞我名聲不說,還把我弄流產了。所以我把話放在這兒,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
這臺詞雖然惡俗,但卻極殺傷力。
蘇靈原本煞白的臉愈發白的可怕,茫然無措地看向我,又看向江逸,口中無意識呢喃著。
“孩子?你懷孕了,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呢?”我怒極反笑,但依然不忘準打擊,“我們是合法夫妻,有孩子難不還要跟你報備嗎?”
餘母的臉也有些不好看,囁嚅著。
“這……這裏麵一定有什麽誤會吧?靈靈不是那樣的孩子,你肯定是錯怪了。”
我死死瞪著跟我朝夕相二十多年的養母。
“誤會?報告單上白紙黑字打印著流產記錄,難道是我用孩子去誣陷?我眼下什麽都不缺,配讓我做這麽大犧牲嗎?”
餘母見我這個樣子,應該是火到了極致,又底氣不足地問道。
“你……什麽時候懷孕的?”
“在你們忙著認回親閨的時候。”
我出個嘲諷的笑,眼神掃過剛剛從樓梯上來的養父,表森然。
“沒想到吧,我姓餘的時候一直沒有懷孕,偏生從你們家走之後就懷上了,隻可惜這便宜外公外婆怕是沒那麽好做啊,這不,被你親閨搞流產了。”
餘父聞言大驚失,惶恐地看著江逸。
饒是已經跟我撕破臉,但他斷斷不敢得罪江家。
我倆尚未離婚,腹中這孩子是江家嫡親的重孫輩,而且是頭一個,其金貴程度不言而喻。
眼下被他半路認回來的便宜閨搞砸了,心中扼腕和惶恐可想而知。
“這……這是真的嗎?”他磕磕地問我,“笙笙,你別嚇唬爸爸。”
這會兒又以我爸爸自居了,要不離得遠,我真想啐他一臉。
江逸將我鬆鬆圈在懷裏,冷聲道。
“餘家就是這樣教育兒的嗎?”
隻此一句,餘父登時一凜,再看向蘇靈的眼神就帶了三分不善。
“說,這事兒是不是你幹的?”
蘇靈紅著眼圈兒,拚命搖頭。
“我本不知。”求助似的看向江逸,“江總,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做這種事。”
我怒火直衝天靈蓋。
“是嗎?那你解釋一下,為什麽本該在療養院的周敏會突然出現在晚宴現場?撲倒我的時候,你又為什麽去擋江逸,不讓他扶我?”
蘇靈噎噎。
“媽媽……養母說想你,很久沒見你了,覺得你不要了,所以我一時心,才會帶去找你,我真不知道現場行為過激。”
我連冷笑都欠奉。
“療養院是沒收手機的,你是怎麽知道想我的?”
蘇靈強裝鎮定。
“我,我去探。”說完又不安地看看一旁的餘母,無助地解釋,“到底是養我一場。”
餘母拍拍的手,轉頭對我道。
“笙笙,媽知道失去孩子你難,但靈靈真是無心之舉,……”
“是嗎?”我毫不客氣地打斷,“療養院未經允許是不得擅自帶人出來的,蘇靈一不是司法機關工作人員,二不是周敏的合法監護人,試問如果是無心之舉,那又是怎麽瞞天過海把人帶出來的呢?”
我那位養父顯然比我養母明許多,聞言就知道這事兒跟蘇靈不了幹係。
但見他上前幾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掌狠狠甩在蘇靈臉上,聲音之清脆,聽得出用力不輕。
我連眼皮都沒掀,做這副樣子給誰看呢?
蘇靈捂著臉愣在當場,本就被我掐得有些缺氧,眼下怕是更懵了。
“笙笙,小逸,”養父上前兩步,“這件事不管是不是故意的,靈靈肯定有不妥之,回家我一定嚴加管教。”
他以退為進,以為我礙於麵子,必定也不能再說什麽了。
然而我冷笑了下,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
“你聽好,這件事絕不可能這麽算了。”我咬下,很快嚐到腥味,“你們餘家除了,從上到下,有一個算一個,都得為這個孩子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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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抑這麽久,終於等到放狠話環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