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循聲去,但見包廂門從外麵被打開了。
待到看清門口來人,屋裏瞬間安靜下來。
就連神經大條向來筋的楚原都麵容僵,掩飾地吞了口酒。
江逸換了件常服,不再是醫院裏那套病號裝,不難想象他剛剛為了見蘇靈,居然還特地回了趟家換服。
此時他麵容冷漠進了包廂,像是個捉的正牌老公。
環視眾人之後,目不斜視走到香檳塔前麵,隨手拿起一杯,下微抬,一口氣直接幹了。
“你不是剛做了手嗎?頭孢配酒,即刻送走。”周子熙上前去攔,“是不是想死?”
江逸手擋開周子熙。
“手沒用忌藥,我自己心裏有數。”
又一杯。
又一杯。
他轉向眾人所在的方向,不知道是對誰代。
“我來晚了,自罰三杯。”
屋子安靜得落針可聞,沒人敢在這個當口接話。
江逸轉過頭朝著沙發這邊走來,楚原結了下,幹地衝著江逸打招呼。
“要不你坐我這兒?”
他的位置在我正對麵。
江逸麵無表地看向林沐。
“你剛剛說,跟在座生共一室,而且很晚,是嗎?”
我猛地站起來,擋在林沐前麵。
“耍酒瘋就出去耍。”
江逸麵若冰霜,視線越過我,鎖定坐在沙發上的林沐。
“怎麽還不能問問題了呢?第一次出來玩?不知道規矩?”
林沐也隨之站了起來,漂亮的臉上帶了些挑釁。
我不想讓小男生卷我倆之間這點零狗碎的破事兒,手拉了他一把。
“時間不早了,經紀人等下要滿世界找人了,我讓人送你回去。”
林沐轉頭看我,挑眉問道。
“你還要留下繼續?”
我怔了怔,蛋糕切了,酒也喝了,現在走也不是不可以。
江逸要是沒來,我還可以跟大夥兒通宵續攤。
他這一來,什麽興致都沒了。
“那我跟你走吧。”
話音未落,就見江逸擋在我倆前麵。
“剛剛問的話還沒回答,他說共一室,說的是跟你嗎?”
“你管跟誰呢?”這個質問的口氣讓我有點火氣不打一來。
“不是要玩嗎?這局沒完就走,不合適吧?”
這是擺明了要為難人,又不是打麻將,贏錢不許走。
不過就是夜場暖的小遊戲,有什麽好計較的。
“江逸,別太過分。”周子熙以主人的份又強調了一句,“笙笙今天生日,你刁難幹嘛?”
江逸聽完這句話之後平靜了幾分,但語氣依然有些低沉。
“就因為生日,所以我特地趕過來。”
外人不知道他中途去見蘇靈這一段,都以為江逸是做完手沒多久就直接來給我過生日的,一時間眼神兒都變了。
當著我的麵還想營造這種深老婆的人設,未免有些說不過去。
我心底無聲冷笑,這可真是太膈應了。
“去看過蘇書了?還好吧?沒有再鬧自殺了吧?”
周圍有人因為這句話倒吸一口涼氣,我無心回頭去看到底是誰。
周子媛知道,聞言輕哼一聲。
“原來是順路人,還以為是專程來給老婆過生日,害得我差點了一把。”
江逸沒有解釋,跟他比較的人都知道,他不發作的時候反而比怒氣衝衝時還要多些迫。
“我來了就走,躲我?”
不鹹不淡的語氣,偏生就是很容易讓人生氣上火。
我跟他在一起這麽多年,自然不想買賬,但架不住有人年輕沉不住氣。
林沐反手搭上我肩膀。
“沒關係,我們玩完這一局再走。”
這個“我們”落在江逸耳朵裏顯然很刺耳,他冷笑了下,順勢坐在我對麵。
“繼續吧,剛剛到哪兒了?跟在座一位異深夜共一室?那我有過。”他宣誓主權一樣比了比手指,“不僅僅共一室哦。”
“差不多得了。”周子熙及時了句話,“再說就下作了。”
江逸聳聳肩,未置可否,但眼神卻是明晃晃的挑釁。
我終於明白那些分手之後跟前任老死不相往來的孩子,到底是為什麽了。
原來他真的會讓你瞬間心梗。
遊戲傳到了楚原那裏,他此時就算再遲鈍,也敏銳察覺到現場氣氛不大對勁,於是斟酌再三,才說了個相對安全些的。
“我幫在座的小夥伴追過人。”
眾人當他是在說周子熙,於是沒有一個人彎手指。
隻有林沐被針對了,他彎了手指,江逸挑挑眉,也彎了一。
可楚原不滿足於這個結果,又加了個限定條件。
“我幫江逸追過笙笙,這你們都沒有了吧。”
眾人麵麵相覷,從來都是我追他,楚原為了贏,這謊話扯的未免有點大啊。
但見他得意地衝著江逸擺擺手。
“你也不能算,因為你不能幫自己去追人。”
所有人的目都集中在江逸臉上,像是在等著他辟謠。
他笑笑,彎下一手指。
“楚原說得對,這個確實隻有他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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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遲來的深比草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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