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立川接到賀琛的電話之後,頭皮發麻,額角突突跳。
小時候媽媽沈秋瀾被綁架的畫麵不自覺地浮現在眼前。
他最害怕的事就是楚畫仇家盯上。
如果可以,他願意拿自己的命換一世平安。
“湯哲,快,聯係林城這邊的關係,找楚畫。”
賀立川著手機,襯衫早已。
他這次來林城是專門陪楚畫,沒帶保鏢。
是他大意了。
二十分鍾後,賀立川出現在會議中心。
湯哲已經帶人清場,正在搜每個角落。
賀立川煩躁地扯開領帶,雙手撐著桌麵,盯著監控畫麵。
巧的是,靠近會場的廁臨時壞了,楚畫去了外麵的公共衛生間。
而那兒正好是監控死角。
楚畫就這麽憑空消失了。
湯哲很快打過來電話,“賀總,有人看到夫人被一個男人弄上車,開往雲城方向。”
“找,查出是誰幹的,我讓他全家陪葬!”
“通知機組,回雲城。”
賀立川失去理智,雙眼猩紅,從來不知道怕的他手指一直在抖。
他用最快的速度回到雲城,有可能對楚畫下手的競爭對手被一一排查。
楚畫格溫和,深居簡出,不可能與人結仇,最有可能是衝他來的。
賀立川後悔了,就該把楚畫像以前那樣藏起來。
怪他,總好過讓置於險境。
“立川,據目擊者回憶,楚畫上車前靠在那人肩上,我猜應該是被人迷暈了。”賀琛擰著眉說。
砰——!
賀立川紅著眼睛,狠狠砸了賀琛一拳,扯住對方領帶,把人按在牆上,大吼。
“你是幹什麽吃的?在你眼皮子底下被人綁走,這就是你說的喜歡?”
“我的疏忽,立川,你先冷靜冷靜,楚畫還等著我們去救。”
賀琛的雙眉擰結,自責的要命。
賀立川猛地推開他,“離遠點,我老婆我自己救,不勞你費心。”
賀琛默默退出去。
賀立川捂著額頭,煩躁到極致。
膽子那麽小,該嚇什麽樣,還被人迷暈……
“湯哲,快點查!”
電話那頭的湯哲很快回電話,那些懷疑的對象都沒可能綁走楚畫。
不是衝他來的,那是誰?
賀立川突然想起很久以前楚畫被人擾過,有沒可能跟那人有關?
直覺告訴他這個方向是對的。
很快,苗藝被帶了進來,見到賀立川魔鬼的一麵嚇的大氣不敢出。
“坐下,我問什麽你答什麽。”
“是……是,賀總。”
“上次給楚畫寄避孕套的人是不是你?”
賀立川的眼神像毒蛇一樣盯著對麵的苗藝。
苗藝直接被嚇癱在椅子上,不停搖頭。
“不……不是,我……隻是幫人在屜放了一個心型的首飾盒。”
“幫誰?”
“幫,幫安保部的魏剛,他求了我半天,他,他暗楚畫。”
十分鍾後,賀立川出現在青鳥修複中心的安保部。
苗藝被黑保鏢帶進來,一個一個指認所有安保人員。
“賀,賀總,這裏沒有那個人。”
“滾出去,再敢出現在我老婆麵前,我讓苗家明天窮的要飯。”
賀立川用最輕飄的語氣說著最狠的話。
苗藝當即逃出修複中心,對賀立川替楚畫秋後算賬的做法不敢有異議。
一夜之間讓苗家破產對他來說輕而易舉。
賀立川是頭狼,這世上隻有楚畫能降服,現在找不到,這頭狼紅了眼。
楚畫被綁架的消息封鎖的很,除了湯哲和賀琛,就隻有唐川知道。
他是賀立川最信任的人。
“唐川,讓安保部負責人進來。”
“明白,哥。”
安時越在兩分鍾後進來,遞給賀立川一張照片。
“這就是魏剛,來這兒應聘保安,幹了一天就跑了。”
賀立川接過照片,眼風掃過之後扔給唐川,“找到他,馬上。”
唐川把照片拍下來發給下麵的人。
不斷有消息傳回來,綜合起來的結果就是:
魏剛去過楓林苑楚畫的家,第二天帶著老母親突然離開那兒,搬到市中心住。
之前給楚畫寄快遞,在超市給放避孕套,在楓林苑拿走的變態就是他。
可這個人一周前突然消失,住的地方人去樓空,名下的安保公司還在正常運營。
“哥,這人他媽心理變態,會不會把表嫂給欺負了?”唐川一向直來直去。
說完他就會後悔了,悄悄給了自己一掌。
真要是那樣,他哥會瘋掉。
賀立川沒罵唐川,隻是雙眼更紅,眼底彌漫,像來自地獄的閻羅。
“怪我大意,快找,綿綿撐不了太久。”
唐川聽出他鼻音很重,像是在哭。
“哥,已經給目擊者看過,十有八九是這小子,人已經都撒出去,應該很快。”
他從沒見過賀立川這麽恐懼頹喪過,整個人忽然老了好幾歲。
*
郊區一廢棄廠房。
楚畫雙手被綁在後,雙腳也被綁住,被扔在張舊床上。
魏剛手裏提著半瓶白酒,時不時灌一口,靠近床沿。
“別過來,你要錢要房子,放了我,都給你……”
楚畫臉慘白,挪著往牆角退。
魏剛扔掉酒瓶,一條跪在床沿,一把拽住楚畫手臂,往邊拖,滿臉笑。
“嗬嗬,錢老子有,房子老子也不缺,老子就稀罕你這副子。想不到啊,你竟然是賀立川的人。”
“你……你既然知道還敢我,賀立川不會放過你。”
楚畫渾抖,眼裏噙滿淚水,像隻恐懼至極的小鹿。
魏剛猥瑣地扯開楚畫一顆紐扣,猥瑣地打量。
“賀立川不別的厲害,挑人的眼更厲害,嘖嘖,絕啊!”
他用那骯髒的手指拂過楚畫白的臉蛋,“老子也嚐嚐他睡過的人什麽滋味,你乖乖聽話,把你跟他做的姿勢都跟我來一遍,老子一高興就放了你。”
“你……你走開……賀立川一定會殺了你……”
楚畫哭的撕心裂肺,心裏隻有一個念頭,不能被他糟蹋。
“賀立川,救我……救我……”喊的歇斯底裏。
越喊,魏剛越興,掐住脖子,扯服。
“大佬的人就是,小畫,我他媽後悔上次沒在楓林苑睡了你。放心,我比賀立川溫,一會兒讓你爽飛,哈哈”
“不……要,賀立川……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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