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陸子沉在拐到千裏江山時,已經很晚了,別墅裏靜悄悄的,隻留了幾盞燈。說來慚愧,他還是第一次過來這邊,連主臥室在哪都不知道。
聽說別墅的裝是前幾年王知予做的,好像也是因為這幾套房子設計裝修,和陸子深兩人見過麵,然後一見鍾?
不過後期的裝是按照許蔚藍的喜好布置的,至於陸子沉,一切無所謂。陸家養孩子在吃穿用住方麵,從來不縱容挑剔,更多的是追求神和信仰。
他在玄關換下皮鞋,掉外套,往樓上去,站在樓梯口,思索著要不一間一間打開看看?
“大,主臥室在左邊第一間”,樓下保姆阿姨聽到靜出來,就看到陸子沉就站在二樓樓梯口那,估計是不知道該回哪個房間了。
“嗯”,陸子沉麵無表的點頭,轉走到左邊第一間,開門進去,就看到昏暗的燈下睡著自己的老婆和兒,角也不自覺的上揚。
果果之前是跟著姨睡,自從回國住在陸家,姨就暫時回了許家,就一直跟著許蔚藍睡,小孩子睡覺喜歡亮著小燈,睡覺也輕,害他想和許蔚藍什麽事也做不了。
許蔚藍前些天也說過,許老爺子那邊照顧的人足夠多,等搬到這邊,就還讓姨過來帶果果,應該過不了兩天果果就能搬離主臥了。
突然覺得,人生再功也不過如此。
周末,許蔚藍帶著果果去了永思陵園,回國這麽長時間,隻在剛回來的時候隻來過一次,還沒帶兒來見見外公外婆,剛到地方,後麵還跟來了一個陸子沉。
許蔚藍問“你怎麽來了?”。
陸子沉習慣的抱起兒,“你早上和我說要來這裏,所以我開完會就來了”。
小姑娘出來不管去哪,看外麵的世界總是新奇的,許蔚藍一手拿著花,一手牽著兒,偏偏左看右看,這也想,那也想嚐嚐,累人的,陸子沉一來,也算是解放了的雙手。
永思陵園是個小山坡,許父許母的墓地在上麵的位置,上臺階也要好一會兒,許蔚藍也沒拒絕他,抱著花自顧自的往前走,說“我隻是告訴你,我帶果果來,沒說讓你來”。
陸子沉答非所問,“說起來也是我不好,從回國就一直在忙,上次也沒陪你來”。
“果果是我的兒,是我爸媽的外孫,你是什麽?”,許蔚藍回頭看了他一眼,心還算可以。
“我……我是果果的爸爸”,說完他看著許蔚藍一臉悠然自得,知道是故意打趣,“我還是你的丈夫”。
許蔚藍哼了一聲,“你還不是”。
陸子沉騰出一隻手往許蔚藍腰上掐了一把,道“早晚都是,一定會是”。
走到許家父母的墓碑前,那裏放著一束正鮮豔的百合花,百合是許蔚藍母親最喜歡的花。
“有人來過了?”,許蔚藍看著自己懷裏的百合花疑,父母就自己一個孩子,家裏的親戚也不甚親切,所以自己父母的墓地,除了自己,從來沒有人來。
陸子沉說“或許是姚婉華吧”。
過幾天就是清明節了,知道許母喜歡百合,來這裏再正常不過了。
說起婉華小姨,許蔚藍的心矛盾重重,從前是這個親人,後來知道那一切事後,又覺得這一切的悲劇又都是小姨造的。
許蔚藍不是真善,是一個正常思維有私心的人,比起小姨,更更珍惜的是自己的父母。
事已至此,再回想也是無用,時無法倒流,活著的人還得活著。歎了口氣,微微仰頭,企圖留住眼眶裏的淚,卻又到湛藍的天空下朵朵白雲,一如小時候躺在草地上幻想以後長大了的模樣,那時候希和爸爸媽媽和小姨永遠在一起。
可長大了,好像也就那樣,遠沒有小時候快樂。
從陵園出來,許蔚藍心差了許多,陸子沉讓接送許蔚藍的陸家司機先回去,自己開車來的,準備先帶老婆兒吃飯。
許蔚藍調節很快,到餐廳的時候已經平複好了心,可是不巧,在餐廳遇到了周承曄和陳晚笙坐在最角裏用餐。
因為之前那場麵,許蔚藍不自覺的眼睛往那邊看,想多一些八卦,不過兩人隻是麵對麵的吃飯,也沒什麽親昵行為。
“看什麽?”,陸子沉問,順著的目轉去,倒也不驚奇,滿臉淡定,抱著兒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許蔚藍看陸子沉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就知道他一定知道些什麽,問“你不奇怪他倆?”。
他低頭看菜單,答道“有什麽可奇怪的,圈子裏什麽事沒有?”
“可是那是周承曄”,克己複禮的周承曄,每天忙到腳不沾地,不近的周承曄。
而且,挖的還是他親堂弟兄牆角。
這讓怎麽能不八卦!
吃飯到一半,那邊兩人許是已經看到了他們,吃完飯還過來打了招呼,相當坦然的模樣,反倒讓許蔚藍有些不好意思。
沒多長時間,就聽說了,周承清和陳晚笙兩人退婚了。不過許蔚藍也沒太關注,這段時間很忙。
至於陸子沉前些天的不正常行為,許蔚藍心存疑,但沒時間去探究,因為的品牌店選擇在四月底正式開業,忙的很。在這之前為了宣傳,還跟著沈歆參加了兩個宴會。許蔚藍除了上次參加趙珊的訂婚和陸子深的婚禮,已經許久不曾參加過這類宴會了。
c市的名利場深的很,從前父母還在世時,還是很喜歡和那些小姐妹參加一些聚會,雖然知道都是塑料姐妹,但是那時候年輕,有時間有力有心。
後來許家突變,那些人變臉的速度快的可怕,恒穩下來之後,那些無用的宴會從不參加。
但往日不可同日而語,做高端品牌就是需要這些人,而那些人表現得也很熱絡,無論陸家和陸子沉在這裏的因素有多大,也坦而接,畢竟這個圈子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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