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綁架了一整天,靳家幾乎沒人發現虞的失蹤。
最近早出晚歸,天天忙著去中心街附近轉商鋪。
靳承川在財團開了一整天的大會小會,還要悄悄去拿檢報告。那些藥的副作用都是潛在因素,本查不出來,除了脾胃上有點小病,似乎真的健康?
待忙到晚上,靳承川回了老家,飯桌上沒有虞的影,給虞打電話也關機,他和孫雅秋這才發現了不對勁。
“早上是什麽時候出門的?”靳承川問保鏢。
“回爺,虞小姐大概在早晨六點鍾出門,是一個人單獨出去的。”
沒有帶司機,以虞的習慣,應該會自己走出別墅區的路口打車。
他神嚴峻,立刻吩咐:“去找通隊,查路拍監控。”
“是。”
保鏢幾乎是跑著出去的,沒兩分鍾,保鏢又跑回來了。
“爺,應該不用查了吧,虞小姐……回來了。”
靳承川抬眼看向保鏢後,虞雙手拎著包包,站姿優雅,眸跟他對視,不說話。
他三兩步跑上前,的臉頰,“你去哪兒了?”
“回海景別墅拿了點東西,順便就在海岸附近轉了轉,吹吹海風。”
靳承川覺得有點奇怪,懨懨的,像是有什麽心事,“手機怎麽關機了?”
“沒注意,可能是沒電了吧。”
垂著長睫,眼睛沒什麽神采,像是有點累。
看什麽都不願意說,靳承川也沒有多問,“沒事就好,走吧,進屋吃飯。”
他牽起的手,十指扣。
今晚的飯桌上,虞很沉默,平時偶爾還會聊幾句天,今晚乖乖埋頭吃飯,心不在焉的。
飯後,一回房間就溜進浴室洗澡,洗了一個多小時。
等洗完澡出來,靳承川就坐在床邊等,很自然的接過手裏的巾,幫拭發。
“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人,可以告訴我你今天出門到底發生了什麽嗎?”
驚詫的看了他一眼。
看表就能猜到在想什麽似的,靳承川出食指,勾了下翹的鼻尖,“你的表很不對勁,瞞不了我。”
虞也沒打算瞞,一本正經的說:“靳承川,我今天被綁架了。”
靳承川那雙琥珀眸狠狠一怔,一把按住的雙肩,檢查的況:“他們對你做了什麽?哪裏傷了?”
整片膛悶悶的,他被自責填滿,“是我疏忽,這麽大的事,竟然忙到沒察覺,從明天開始,你不要再單獨出門了,我給你配個司機,再帶兩個保鏢。”
虞寬的笑了笑,“我沒事,那群綁匪很奇怪,他們不劫財不劫,也沒有傷害我,隻是把我關了一天。”
靳承川眉心擰,俊臉嚴肅,也有點疑對方這個作。
虞又指了指自己頸間的位置,有個針眼,“除了綁架時給我打過一針鎮定劑,就真的沒過我一下,等天黑了,又把我帶上麵包車,給送回來。”
這個作真的很迷,靳承川眉心的皺痕很深,“能記住車牌嗎?”
“被送下車時我特別注意過車牌。”拿來紙和筆,將車牌號寫給靳承川。
“好,這件事給我,我去查。”
點頭,又說:“我本來懷疑是不是你的哪個桃花債,直到把我送回來時,那個男綁匪說了幾句警告我的話,讓我懷疑是那個幕後之人。”
“他說什麽?”
“他說,先生隻想要所有靳家人的命,我還不算是靳家人,所以這次隻是把我關一天作為警告,如果我敢跟你結婚,下次就不是這麽簡單。”
靳承川冷嗤:“他竟然想要靳家滅門,好狂的口氣。”
虞張了張正要說話,房門被敲響了,外麵是傭。
“虞小姐,太太說您白天出門前忘了喝藥,幸好這藥晚上喝也可以,請您喝完藥再睡。”
虞秀眉蹙起,擰一個‘小川’,當真是比苦瓜臉還苦。
大清早出門就是為了避開喝藥,結果被綁架,被關一天,還是沒能逃過喝藥的命運。
靳承川沒有錯過的表,不搖頭失笑,率先起去開門。
傭立刻恭恭敬敬的將藥遞過來。
靳承川問:“這是治什麽的?”
傭臉一紅:“太太說,這藥……易孕。”
靳承川沉默,回頭看了虞一眼,後者還坐在床邊,滿臉寫著抗拒。
虞的樣子有些可,像老鼠見了貓,被孫雅秋一碗中藥治得服服帖帖。
靳承川嗤笑了聲,矜然端起那碗藥,沒有猶豫的一口悶。
虞和傭同時驚呆了。
“爺您幹什麽呀!這藥是給虞小姐的,您怎麽喝了!”
靳承川麵不改:“你剛才說了,這藥是易孕的,對不對?”
“是啊,但是這藥……”
“能不能懷孕不是一個人就能做到的,是我跟兩個人的事,所以我替喝這碗藥,有什麽問題。”
“……”傭啞吃黃連。
這歪理,乍一聽好像有點道理。
實際上就跟男人代服避孕藥一樣離大譜。
“爺,太太讓我必須看著虞小姐服藥,您這樣我怎麽差啊?”
“誰喝都一樣,你告訴喝了就行。”
礙於掌權人的威儀,傭隻好唯唯諾諾應下。
傭一走,靳承川重新鎖上門,虞立刻湊過來,難得眼睛裏泛,給他豎一回大拇指。
“靳承川,這麽久我第一次覺得你搶著喝藥的樣子,man了!”
他一把攬過的細腰,似乎又覺得這個視角不住被誇的喜悅,大掌托起的桃,讓雙騰空,被迫夾住他的腰,整個人都掛在他上——
這個姿勢下,由他仰視虞,像在凝視自己的那片星辰,眸中泛著點點亮。
“我還可以更man,要不要見識一下?”
“……”滿小火車,這是危險預警。
不等虞回答,他扣住的後腦勺,果斷吻了上去——
跟以往都不同的反應,虞掙紮得特別厲害,最後沒忍住,直接“yue”了一聲。
一瞬間,什麽都沒有了,虞滿臉漲紅,氣得咬了後槽牙。
“你有病吧!喝了中藥不漱口,還吻我,這比我直接喝了那碗藥還折磨,你簡直了子放屁!”
說著,那濃濃的中藥味縈繞著,越發想吐了,不管不顧的從靳承川上下來,衝進廁所漱口。
靳承川站在原地,抿了抿角,表越發晦暗。
做完檢不過一周,他好像聞不出苦味,也嚐不出苦味了……
……
啪!
一聲清脆的耳聲,引得靳州醫院的走廊上不醫生護士側目。
聲音是從靳玉執的辦公室裏傳來的。
門敞開著,靳家保鏢站在辦公室門口守著,旁人本不敢靠近,更別說勸架了。
靳儲緒一出看守所,就帶著人找過來了,氣勢洶洶像要殺人,渾然不管是什麽場合。
剛才那一掌打得狠極了,把靳玉執的銀眼鏡都打掉了,疼得角哆嗦,耳朵嗡鳴,他扶著櫃子才堪堪站穩。
“爸。”
“你別我爸!我沒有你這種忤逆不孝的兒子!等回了靳家,我就召集族中長輩,跟你斷絕父子關係!老子在看守所了多天的罪,你給老子加倍還回來!”
靳玉執低著頭,站得筆直,一如既往的乖順。
“您心裏有氣,我理解,但是能別在醫院裏鬧嗎?”
靳儲緒鐵青著臉,咬牙切齒:“你還指老子給你留麵子?你舉報老子包庇罪,把老子送去看守所被調查的時候,怎麽不想著給老子留點麵子!”
富貴安逸了一輩子,臨老了居然被親兒子舉報進了局子,還是在結婚紀念日和靳氏財團百周年盛宴的大日子上。
靳儲緒當時肺都要氣炸了,在看守所憋屈忍耐多日,就是為了出來後,能親自死靳玉執這狗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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