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沒人說話,靳承川偏頭看著自己那邊的車窗,沒跟虞有任何肢接。
他側俊,好像又出神了,不知道在想什麽。
虞靈機一,一把捂著腹部,低低哼了兩聲,眉心擰,小臉寫滿痛。
靳承川聽到了,回扶住的胳膊,“怎麽了?”
“不……不舒服……”
聲音都是吃力的,咬得下泛白,像在忍痛。
靳承川觀察了下手捂著的位置,“是每個月一次的那個來了?”
狐疑看他,靈魂拷問:“你在這個年紀,就懂孩子的痛經了?”
金越說過,15歲的靳承川被靳老爺子管得很嚴,自己也像是對孩不興趣,連搭話都很,他怎麽可能知道孩子會痛經?
靳承川臉微僵,回答卻很淡定,“初中就有專門的生理課,知道的生理構造很稀奇?”
“生理課是將男生分開,隻講自己別的相關知識,又不是兩課……”
“……”靳承川垂下眼,不慌不忙的繼續說:“我讀的班,又不是和尚班,看到過同學痛經是什麽樣子,不是很正常?”
行吧,算他能解釋過去。
虞像是痛得胳膊都在抖,獨自到車門邊蜷著,“可我不是痛經……”
靳承川直接吩咐李叔:“掉頭,去醫院。”
“不去醫院,可能是中午沒管住,喝了點冰水,發了老病,我自己忍一忍,等會到家吃點藥就行。”
有胃病,腸胃一直都非常脆弱,吃冰吃辣就等於找死,之前被靳承川包養的時候最嚴重,痛暈進醫院過好幾次。
靳承川冷下臉,聽到喝冰水,有點生氣。
但一扭頭,又看見一團,疼得小聲哼哼,可憐兮兮的。
終究忍不下心,他找出車裏一直備著的小醫藥箱,一頓翻找,確認藥品沒過期後,快速擰開瓶蓋,取了兩粒胃藥、一粒止痛藥,放到虞手心裏。
“吃了。”
他擰開水杯,試了試水溫,想去扶虞坐起來。
虞注視著他所有作,眼眶是紅的,“對現在的你來說,我們認識不過兩三天,你怎麽知道我有胃病?”
他一愣,看到虞自己坐直子,恢複了正常的狀態,瞬間又跟沒事人一樣。
“林宇告訴我的。”他毫不心虛,淡漠著臉,手拿走虞掌心的藥粒,直接扔進小垃圾桶,連水杯一塊扔了,像是有點生氣對方的試探。
“林宇什麽時候告訴你的?”
虞抓住他的胳膊,條理清晰的拆穿:“你可千萬別說是你剛回來就告訴你了,那個時候你連未婚妻是誰都不知道,怎麽可能聊起我的胃病?這兩天我一直跟你待在一塊,林宇忙著財團的事,你本沒再見過他,難不林宇是在夢裏跟你說的?”
“……”
他不說話。
“再不然,我現在給林宇打個電話,看他怎麽說?”
虞拿出手機,剛要找出通訊錄,手機就被靳承川一把奪過去,一貫的強勢。
“你不惜拿問題來試探我,這個試探有什麽意義?”
“當然有意義,你如果明明記得我,卻裝作不認識我,那就是在欺騙我。”
靳承川啞了聲,麵一凝,結微微。
看他明顯有了點不一樣的反應,虞加大威脅力度,“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現在就老實代,我可以據原因,決定要不要生氣,可你要是還想繼續騙我,我真的不會再原諒你。”
靳承川跟對視,仍是沉默。
“我很認真的,我會跟你退婚,會帶著小糕離開京都,讓你永遠都找不到我們,你就等著悔恨終吧。”
的聲音,生氣時有些兇,但對靳承川來說,這些威脅足夠有殺傷力。
“對不起,我……”
靳承川薄幾次張合,言又止。
司機李叔老遠就看到靳玉執站在老宅大門口,像專門在等靳承川和虞回來,李叔故意在距離大門口三四百米的位置就提前停車,想等靳承川和虞聊完。
沒想到這車太顯眼,還是被靳玉執看到了,小跑過來,敲了敲後排的車窗玻璃。
他的出現打斷了車裏的微妙氣氛。
虞搖下車窗,靳承川正好回答了剛才的問題。
“莫名其妙,這婚本就是爺爺要求訂的,你退就退。”
他低沉嗓音冷冰冰的,說完就打開了另一側車門,先下車走了。
虞忿忿咬著角,瞪了他的背影一眼。
靳玉執察覺到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同尋常,“阿,你跟三哥怎麽了?”
虞下車,嘭地一聲關上車門,氣呼呼的答:“別跟我提他了,你看看他,一副爺脾氣,真讓人窩火。”
靳玉執溫的勸:“三哥一直都是這個冷脾氣,你就看在他是個病人的份上,別跟他計較。”
“我知道,再怎麽生氣,都得等他的心智恢複正常再算賬。”虞歎息,緒好似真的緩和許多,又問:“心理醫生來了嗎?”
“早就到了,被我安頓在養療室裏。”
兩人有說有笑,並肩往老宅大門口的方向走。
靳承川原本站在門口等了一會,看著那兩道相談甚歡的影,又沉下臉,獨自進去。
正式心理諮詢的時候,虞被靳玉執支走,去陪小糕上家教課,養療室裏隻有心理醫生、靳承川和靳玉執。
前半程的心理諮詢,過程還算順利。
待到後半程,心理醫生毫無預兆地開啟了催眠療法,靳承川躺在養療室的小床上,雙眼閉,意識不由自己控製。
心理醫生先是向靳承川詢問了一些簡單的問題,確認他被自己功催眠,才跟靳玉執說:
“執,您可以多跟靳爺說一些往事,這能幫助他在被催眠的世界中找到丟失的記憶。”
靳玉執坐到靳承川側,湊近他耳邊,沒有提往事,而是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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