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承川抬眸睨金越，毫沒有被拆穿的窘迫或心虛，宛如看著一個智障。

“爺爺早就給我開始安排了高三的習題和家教，我解不出題才奇怪，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隻知道泡妹泡吧，是個白癡二百五？”

虞也歎氣說：“金三公子，我記得靳承川18歲那年是京都的理科狀元，他高一會做高三的題，好像很正常，做不出來才有問題。”

的思路跟金越是相反的。

高考過後，靳承川選了北戲表演係，消息一出就紅網絡，之後就一邊拍電影，一邊悉靳氏財團，跟數學這些課程打道的時間了很多。

時隔這麽多年，如果他的心智沒問題，是裝的，應該早就忘記那些知識點才對吧。

金越氣得齜牙咧的，“你就裝吧，我今兒就死盯你，看你能裝到什麽時候。”

對付他這種學渣的辦法，對靳承川這種學霸不管用。

他氣呼呼轉，挑了一高爾夫球桿，去了球場。

其他幾人跟著轉移陣地。

上次去未來天啟項目施工地考察，虞對承包方的建築材料不是很滿意，所以今天金越約了另外幾家建築公司的負責人，在球場上談項目。

……

中午的時候，靳玉執被自家父親回老宅，一起用午飯。

靳雲上學去了，隻有秦覓和靳儲緒，三人在餐桌上的氣氛有點微妙。

“玉執，這段時間辛苦你了，你多吃點。”

秦覓主給他夾菜。

“謝謝二媽。”他低著頭，沒什麽表的接了秦覓的示好。

雖然拿著財團18％的大份，但靳玉執還是一如往常的謙遜溫潤，半點沒擺譜，靳儲緒放心不。

這個兒子還是能讓他拿的。

飯後，父子倆一前一後去了書房。

靳儲緒坐在辦公椅上煙，故意不喊靳玉執坐，想用父親和長輩的份他一頭。

靳玉執站得筆直，扶了下銀鏡框，“爸專門把我回來，應該不隻是想一起吃午飯，爸想說什麽？”

“靳承川回來了，雖然他暫時還不能重新執掌財團，但誰知道他什麽時候恢複心智，他就是個患，你之前承諾我會拿到財團執行權，你必須盡快想辦法上位。”

靳玉執低著頭，手垂在側，臉淡淡的，“不急。”

“你不急老子急，那8％的份不是白給你的。”

靳玉執輕笑：“我知道爸是擔心靳雲，覺得份給了我，對不起他們母子，我可以跟爸簽一個協議。”

靳儲緒狐疑的抬眼看他，“什麽協議？”

“一個月之，我會得到財團執行權文書，為財團首席執行和靳家掌權人，那個時候，我會將手上所有份轉給靳雲，並承諾等靳雲年後，立刻讓他進財團曆練，不管我將來有沒有兒，財團繼承人都是靳雲，以此立為協議。”

靳儲緒都聽懵了，有點心，又不可置信。

“你真願意把辛苦籌謀才得到的一切，都給雲？”

“立下書麵字據，一諾千金。”

靳儲緒微微瞇眸審視他，他的懂事，使靳儲緒莫名覺得這些年自己是不是對他太苛刻冷漠。

但愧疚也隻有一瞬間，畢竟人都是會偏心的，靳儲緒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麽不對。

“好，現在就寫協議，手書。”他找出筆和紙，放到桌上。

靳玉執紋不，又說：“剛才說的這些，我有個前提條件。”

“什麽條件？”

“我要拿到我母親當年的檢報告和所有住院病曆單。”

啪的一下，靳儲緒猛拍桌，“你媽是病危死的，又不是意外亡，哪來什麽檢報告，隻有醫院的死亡證明，至於住院病曆單，這都多年了，我去哪兒給你找出來？”

靳玉執冷笑：“到底是病危，還是蓄意謀殺，父親心裏應該很清楚。”

“什麽意思？你懷疑老子殺了？”

靳玉執不回答，堅決又泛起一冷意的眼神直直盯著靳儲緒。

靳儲緒被這個眼神激怒了，起走到他麵前，揚手就狠狠扇了他一下。

“逆子！”

清脆的掌聲在臉上炸響，他偏了偏腦袋，又淡定扶正眼鏡，“爸越是生氣，越像心虛。”

“我心虛？”靳儲緒氣得眼神都要噴火了，“我確實不喜歡你媽，但畢竟為我生育了一個兒子，我不至於殺了，就是自己不好，自己病死的！”

靳玉執並不想在這件事上，跟父親過多糾纏，“檢證明和所有住院病曆單，換靳雲為財團繼承人，爸自己掂量。”

“你現在翅膀了，敢威脅老子？”

靳儲緒咬牙切齒，若不是如今要指靳玉執去搶財團，他早就掄出皮帶揍人了。

靳玉執毫不膽怯的跟他對視，“爸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氣也撒了，得到想要的東西了嗎？”

靳儲緒沉著臉，不說話。

“爸如今隻能指我，沒有跟我談條件的餘地，一周時間，我會來拿我想要的東西。”

靳玉執的語氣，明明一如既往的溫和，沒有任何殺傷力，卻主導著這場父子談判，把靳儲緒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恨不能打死他。

……

半下午，快兩點半了。

虞不停看表，還記得孫雅秋說下午早點回去，三點約了心理醫生給靳承川做心理疏導。

高爾夫球沒怎麽打，建築材料合作方倒是確定下來了。

臨走前，金越將虞拉到一旁，還是不甘心的說：“承川哥絕對什麽都記得，我敢保證。”

虞有些無語，“這幾個小時裏，你用了多方法試探他，還不死心？”

“別忘了承川哥曾是退圈影帝，他演技好很正常啊，但作為他的哥們，我的第六不會錯，嫂子要是不信，就找機會試探一下。”

坐上回靳家老宅的車，虞還在回想金越的話。

前兩天沉浸在靳承川平安回國的喜悅中，沒有刻意觀察靳承川什麽，此刻回想起來，才覺得他都著不對勁。

當時給他看自己那三個月給寫的微信留言，還說想他，他的眼圈紅了，有水，卻說是頭疼，現在想起來，他像是故意轉移話題。

越來越多的小細節從腦海裏閃過，使也有點懷疑了。

難道靳承川真的在裝不認識？

看著車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無端起了試探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