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承川答得很果斷:“不可能,我才不會建議你學醫,我覺得你更適合學法律或教書育人,畢竟你這很能叭叭。”
靳玉執噗呲一笑,“倒是我記混了,忘了那是你19歲時跟我說的,現在的你自然不記得。”
靳承川輕輕嘶氣,眉心擰著痛,額間漸漸冒出薄汗,本無心跟他聊天了。
“這個特效藥塗抹後會有點痛,但效果特別好,三哥忍忍,我會很快。”
靳玉執手法嫻,上藥確實很快。
等收拾完醫藥箱,他才回頭問虞:“還有三個小時才到下班點,財團有一堆事等著理,還有個新項目的合同需要阿簽字,阿要不要跟我一起回財團?”
虞是拋下對未來天啟的實地考察計劃,半途跑回老宅的,確實得回財團一趟,查看項目員工寫的考察總結。
正要站起來,靳承川握住的手,“我也一起。”
15歲時的靳承川已經被靳老爺子弄進財團,開始初步學習了。
他要同行,合合理。
三人坐一輛車去的財團大樓,靳玉執坐的副駕,靳承川和虞坐的後排。
中途,靳玉執跟虞聊起了工作上的事,靳承川似乎聽不懂,也不上話,幹脆睡覺。
半個小時,三人到了財團大樓。
靳玉執拿來新項目的合同給虞簽字。
看到合作方,虞愣了愣,“阮氏?”
靳玉執點頭:“阮氏跟我們一直都有合作往來,之前幾次合作效果也都不錯,所以這次這個進軍互聯網的項目就給他們了。”
虞記得靳承川執掌財團時,就跟阮氏合作切,什麽都沒說,快速流暢的簽字蓋章。
他倆在理工作時,靳承川就坐在不遠的會客沙發上,東張西,像是對這間辦公室很陌生。
靳玉執手裏拿著另一份文件,緩緩走到他麵前,“三哥,這個大項目是你還在財團時親自敲定的,底下人已經過四五個企劃案了,但我始終不太滿意,又說不上來哪裏有問題,三哥看看?”
他一言不發,接過了靳玉執手裏的文件翻閱,眸逐漸黯淡下去,隨手讓文件扔在茶幾上。
“我完全看不懂,幫不了你。”
靳玉執惋惜說:“我畢竟進財團時間太短,經驗不足,如今三哥也不能主持大局,這個項目怕是要虧損了。”
靳承川垂著頭,似乎因為自己看不懂項目方案而失落。
虞走過來,“靳承川才剛回來,你別這麽急,也別給他這麽大的力,你先去理你的公務吧。”
靳承川了那麽大的罪,他現在是弱勢方,虞自然什麽都更偏向他一些。
“阿說得對。”
臨走前,靳玉執在書架上借了一本管理學的書,虞什麽都沒說,算是默許。
等靳玉執出去了,虞也坐回辦公椅上,開始理天啟未來項目的公務。
靳承川漫不經心的起,將整間辦公室轉了一圈,到一,看一看。
虞沒管他,安心理手頭的要事。
他一會兒站在落地窗前俯瞰京都,一會兒把玩花瓶裏的綠植,一會兒隨意翻閱書架。
探到靳玉執剛才拿書的那一層,他果然在書架側、一個很不起眼的位置,發現了一枚小型竊聽。
竊聽很新,應該就是剛才悄悄放的。
背對虞時,他眸微微瞇起,泄出一冷意,半晌又不聲地將書籍放回去,坐回沙發上,懶散睡覺。
這一睡就是三個小時,夕落下,暮漸起。
虞時不時探頭看他,就見他側躺在沙發上,長微微蜷起,雙手抱著胳膊睡。
那是一種自我防的姿勢,似乎睡得很不安穩,缺乏安全。
虞看得有些不是滋味,心尖泛起細細的疼。
以前的靳承川,從來不會這樣睡覺……
放下鼠標,起走過去,坐在茶幾上看了靳承川一會。
今天隻看到他手臂、腹部的傷,那後背呢,呢?
一問他,他就說不知道,沒什麽痛。
虞實在不放心,趁著這會他完全睡著,小心翼翼探到他腰間——
剛到他的襯衫擺,幾乎是同時,一雙大掌猛地攥住的手腕。
靳承川無比警醒,迅速坐起,眸中是猩紅的殺意,一把掐住的脖子。
虞被他暴戾的樣子嚇到,被掐得咳了兩聲,“我是你的未婚妻,我不會傷害你,我隻是想看看你上還有沒有別的傷。”
靳承川逐漸清醒,迅速卸去力氣,鬆開,垂眸說:“我睡覺的時候,不喜歡別人我。”
“對不起。”虞心頭堵,不知道他到底在非酋聯合國經曆了什麽,連睡覺都這麽警惕。
靳承川的視線落在的脖子上,原本白皙的,被他掐出一抹淺淺的紅痕。
他蜷了蜷指骨,有些自責,餘下意識瞟了書架一眼。
想到什麽,他的語氣恢複強:“你隻是我的未婚妻,我對你並不悉,還是保持一點距離比較好。”
“看看後背而已,白天我親你的時候,你怎麽不反抗?不說距離?”
靳承川微微沙啞的聲線,格外冷漠:“你親得太快,半秒鍾都沒有,我還沒反應就結束了,還需要反抗?”
“沒覺嗎?”
虞勾住他的脖子,再次吻上去,輕而易舉撬開他的薄——
辦公室微妙氣氛漸起。
他紋不,沒回應,也沒推開,任由纏綿親吻。
唯有微微的結,出賣了他的本能反應,他的是無法抗拒虞主的……
下腹漸漸一熱,快要一發不可收拾,他終於推開虞,結束了這個吻。
“你這反應真……”
虞正要吐槽,靳承川突然像失了力氣,腦袋靠著的肩頭,間低低哼,臉虛白,指骨抓著的袖,全得厲害。
他好像突然非常痛苦,虞嚇到了,“是哪裏疼嗎?”
“頭……”
虞能看見他額間暴起的青筋,跟著慌了神,“我現在就打電話救護車。”
手機在不遠的辦公桌上,想去拿,又被靳承川攥著袖靠著肩,完全不了。
看他難這樣,卻無計可施,急得眼眶都紅了。
恰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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