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承川趕到綠·會所的時候，虞和顧苒苒已經在包房玩了小十分鍾。

“們在408。”金越給他帶路，說得可來勁了，“我看得清清楚楚，點了足足四個牛郎呢，倆也不怕吃太多消化不良……”

被靳承川瞪了一眼，金越才停止了吐槽。

來到408包房門前，靳承川躊躇了下，才將門輕輕推開一點點。

虞坐在沙發側邊，一左一右兩個模樣俊俏的小狗，正在使盡渾解數逗開心，還給鎖骨、看腹……

不知道幾人在聊什麽，虞捂遮笑，眸笑得明人。

已經很久沒看到這樣開心過，尤其是他在的時候……

靳承川心裏酸酸的，說不出是什麽滋味，反正難。

那個牛郎的鎖骨有什麽好的？能比他的好看？

他正要推門進去，金越阻止他，將他拉到旁邊。

“承川哥，嫂子不待見你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你現在進去阻止們，隻會讓嫂子以後更看不慣你，這事不能來。”

他黑著臉，冷眸森寒，“我沒打算阻止。”

“難不你不是去拆散那個‘家’，是去加那個‘家’的？憑你那點老油條的技，爭得過那幾個經百戰的小牛郎？”

“……”

他看著金越那不正經的臉，忍了又忍才沒一腳踹他上。

金越也是會看眼了，生怕把麵前這個閻王惹火了，嘿嘿笑：“這事得智取……”

淩晨四點，綠•會所的牛郎傑西下班了。

他拖著疲乏的一路回自己的小出租屋，剛路過某個黑漆漆的小巷子，拐角突然出現兩個保鏢，一人捂了他的，一人將他連拖帶拽的拉進小巷深。

“幾位大哥，我真的沒錢，我還有八十歲老母親要照顧，能不能放過我啊？”

幾個保鏢不理他，自發站到兩邊，讓開路。

傑西看到那個周矜貴的男人沉沉走來，心裏直犯嘀咕，他記得這個男人，上次跟顧苒苒一起去綠•會所玩過。

“您是……靳爺？”傑西都要哭了，“我哪兒得罪您了？”

靳承川冰冷冷地盯著他，取出約莫幾萬元的鈔票，扔到他腳邊。

“我隻問你幾個問題，說真話錢拿走，說假話打斷，你自己掂量。”

傑西毫不猶豫答：“您隨便問，我若敢說假話，我後半輩子不舉！”

“……”

對一個靠那方麵技吃飯的牛郎來說，這個誓言太毒了。

靳承川沉聲問：“今晚在408包房待了7個小時，你們做了什麽？”

“吃飯、喝酒、陪聊天……”

靳承川眉頭擰，寒著臉，“沒睡？”

“沒有！真的沒有！”傑西驚恐，忙不迭地答：“我本名王柳，傑西是會所藝名，顧大小姐經常點我們的單，隻是可憐我們家境貧寒，世可憐，讓我們多點提罷了，把我們當朋友，陪聊天解悶，都其他的客人都不一樣。”

靳承川麵無表，看不出喜怒。

“今晚了你的鎖骨，你引的，是不是？”

“冤枉啊！”傑西被這句話嚇得三魂快沒了兩魂，一把捂住自己兩邊的鎖骨，生怕靳承川一怒之下要把他的鎖骨給卸了。

“顧大小姐說虞小姐今晚心不好，讓我們想辦法哄虞小姐開心，我說我的鎖骨可以放下十枚幣，虞小姐不信，就拿了幣試試而已。”

靳承川的臉回暖不，“為什麽心不好？”

“這個我真的不清楚，我們隻負責讓虞小姐忘記渣男，高興起來……”

渣男……

這個詞，不像是罵靳玉執或者仲嘉澤，怎麽覺像在罵他？

他又哪兒惹到虞了？

“靳爺，我說的都是真話，您就放過我吧！”

“放過你？”靳承川冷笑一聲。

傑西弱小無助地在角落，被他上淩厲的氣場嚇得發，卻見他又取出幾遝鈔票扔過來，臉冷得駭人卻一本正經的說：“最後一件事。”

“您說。”

“教我勾人。”

“？？？”

*

離出院差不多一周，虞恢複得差不多了。

經紀人給接了個新劇本，青春疼痛文學的電影，大導演，大製作。

首次能出演一號，聽說對手戲的男一號是圈一位非常知名的大佬，因為比較神，所以沒進劇組之前，不會知道對方是誰。

看過劇本之後，很喜歡。八十年代的青春校園，晦懵懂，暗，蓄謀，就是主最後出車禍死了，兩人相隔，BE了，有點狗。

周三的時候，虞收拾好行李，坐上保姆車，去了劇組。

整個劇組的工作人員都在期待男一號是誰，然而開機現場，幾十個攝像頭懟著拍，男一號卻因為檔期衝突，沒能來參加。

搞得虞心裏直嘀咕，總覺這個男演員人紅架子還大，不是很好相的樣子。

開拍第一天，虞穿著校服，正在化妝，隔著門都能聽見外頭走廊一陣激的尖聲。

心裏更稀奇了，難不這次合作的男演員驚為天神？？

化妝室的門被打開，經紀人侯盈走到邊，介紹：“虞，這位就是跟你演對手戲的男一號，記得態度謙遜一點。”

回頭，就看到男人一青校服，單手揣兜，姿態雅，俊悉的臉龐，清冷的角勾著一不明顯的弧度，緩緩走到麵前，主出手：“虞是嗎，第一次對戲，預祝合作愉快。”

“……”

虞整個人都呆滯了，僵在原地。

為什麽沒人告訴，這部青春電影的男一號，居然是靳承川。

記得劇本裏還有三次吻戲，一次晦拉燈的床戲……

沒有跟靳承川握手，隻看了靳承川一眼就垂下睫羽，心頭一陣複雜。

思慮再三，還是鼓起勇氣問一旁的經紀人侯盈：“盈姐，這部電影我可能演不好，如果罷演，違約金多？”

是當著靳承川的麵說的，侯盈眼睜睜看著靳承川角那一丟丟笑意消弭，都嚇懵了。

“你在說什麽胡話，不能罷演的，這可是靳承川啊，曾經圈最年輕的三金影帝，他時隔多年複出的第一部劇，一定能讓你大火一波，罷演已經不是違約金的問題，得罪了他，以後圈誰還敢用你。”

虞沉默了。

靳承川低睨，似笑非笑地掀起，“這就慫了？怕因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