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跟白通話的同時,我也看見楊思思敲開了那個農家小院的門,我不知道單槍匹馬面對這些虎背熊腰的惡漢時是什麼心,但自己心里卻越來越到憋屈,我希能讓這幫人消停下來的同時,心中也躥起了一無法澆滅的邪火……
楊思思在和他們通的過程中,噪音一直沒有減小,其中一個沒有留頭發的男人一直跟楊思思靠的很近,他的臉幾乎快要到楊思思的口,猥瑣又下流,但是分寸卻拿的非常好,始終沒有跟楊思思有肢接。
這些也被鐵男看在了眼里,他對我說道:“這幫孫子,就是沖著挑事兒來的,估計說什麼都沒用,還是別讓思思在那兒待著了,怕要吃虧。”
我點了點頭,同時也在心里想起了招兒,我一定得弄清楚這幫人的背后到底是誰在指使,要不然找誰談,都算是師出無名。
就在我們想將楊思思喊回來的時候,意外突生,只見那個跟楊思思靠的最近的男人,沖楊思思上吐了一口口水,楊思思被惡心的不行,當場就哭了出來。
其他人卻沒有放過的意思,一直在圍著指指點點,從楊思思的表來看,說的肯定都是下流話。
……
我無法忍,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順手便起臺上的一截鋼管,然后用生平最快的速度向樓下沖去,我一腳踹開了虛掩著的門,在將楊思思護到自己后的同時,鋼管便朝著那個沖楊思思吐口水的禿頭男頭上狠狠砸去,這一下就給他開了瓢,水順著他的耳往下流著。
我用鋼管指著那群措不及防的流氓,同時心里也已經做好了被群毆的準備,我不是武俠里的人,被沖昏了頭況下,能做的也只是在對方疏于防備的時候給個暴擊,至于暴擊之后的群起而攻之,便不是我能防的。
但是,我不后悔自己這麼做,因為對楊思思,我心中是有保護的,我不允許任何人給予這種人格上的侮辱,雖然上有一壞勁兒,但骨子里卻是一個善良的好姑娘。
這時,鐵男也拿著一甩沖進了院子里,我們以一種脈噴張的狀態,與對面的十來個惡漢對峙著,我想讓自己表現的像一個亡命之徒,以震懾住他們,好爭取到一點時間。
我看著對面被砸的不輕的那個人,低聲對鐵男說道:“事兒搞大了,算我一個人的,你別掉進來。”
“客棧是不是你一個人的?如果不是,你他媽就別和我廢話……”
“這不是講哥們兒義氣的時候。”
鐵男死死抓住手上的甩,瞪紅了眼睛說道:“咱們不是哥們兒,我他媽是你姐夫……你甭和我廢話,打死打殘了算我一個,我要是今天把你放下了,桃子會看不起我的。“
我吸了吸鼻子,回道:“咱倆怎樣都不要,你先把思思帶回客棧,要真出點什麼事,咱沒法和的父母代。”
被嚇懵的楊思思,終于在這個時候回過了神,死死拉住我的胳膊,雖然沒開口說話,但卻一副要死一起死的模樣。危險中,我不有些恍惚,在這個人人自危的現實社會中,到底是什麼樣的際遇,讓我的邊聚集了這樣一群愿意患難與共的人?
這似乎才是人與人之間,真正該有的人。
不知道為什麼,雙方已經對峙了有一分鐘,那邊幾個兇神惡煞,卻一點手的意思都沒有,反而是其中一個人拿出手機報了警,另一個人開車將那個被我打傷的惡漢帶走了,估計是去了醫院。
漸漸冷靜下來的我,心中涌起一陣比痛毆一頓還要不好的覺,我扔掉了手上的鋼管兒。
……
沒過多久,負責龍龕這邊的民警去而復返,其中一個是正式的,另外兩個是輔警。那個正式的民警站在一群人中間,問道:“打架鬧事兒的自己站出來。“
立馬便有人指著我,說道:“就是那個穿黑夾克的,下手賊狠,我這邊有錄的視頻,你看看……“
民警從那個人手中接過了手機,然后從頭開始看了起來,這更讓我覺得是一場算計。
楊思思趕走到那個民警面前,替我辯解道:“民警大哥,這個事真的不能全賴我朋友,是剛剛那個被打的人用下流的話侮辱我,我朋友才氣不過手的,而且那個人還沖我吐口水,這也算人攻擊吧?我們是正當防衛。“
“姑娘,你這可不是正當防衛,他罵你是道德問題,沖你吐口水也沒有實質的傷害,你們這邊可是把人給打傷了,這完全就是兩個概念。”說完,民警又走到我面前,對我說道:“本來是個小事,你們忍忍也就過去了;現在這事兒可真被你給鬧大了,你把人打傷,已經涉及到刑事犯罪,跟我們去派出所走一趟吧。”
說著,我便被戴上了手銬,我的心中隨即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屈辱,楊思思又哭著向那個民警央求道:“你們別帶他走啊,我們真的是害的一方,是他們先挑釁的,做事之前得講究一個前因后果吧?……”
“你別干擾我們執法,要不然連你一起帶進去。“
“我就是要干擾你們執法,你帶呀,你把我也帶派出所去……”
楊思思一邊說,一邊撕扯著那個民警的服……
我忍住心中的屈辱,低聲對鐵男說道:“還嫌事兒不大嗎,趕把給弄回去,別讓在這兒胡鬧。“
鐵男拉住了楊思思,而我自己則主向停在院子外面的那輛警車走去。不斷向遠擴散的警笛聲中,我忍不住又向后的客棧看了一眼,隨即心中涌起一陣要滴出來的痛。
為了能讓它像正常客棧一樣經營下去,我真的盡力了,我不是輸給了自己的沖,而是輸給了人的貪婪,輸給了自己過于低估了人里的惡。
我不知道自己后面會面臨什麼樣的懲罰,但是對人已經失。
……
派出所的審訊室里,一個警察在給我做著筆錄,我向他問道:“警察同志,我這個事會怎麼理?”
“現在知道害怕了?”
“是害怕的。”
民警看了我一眼,回道:“你這屬于民間糾紛引起的打架斗毆,我們公安機關可以依照治安管理罰第九條進行調解,如果你們當事人能達協議,不予以罰……前提是你愿意向害方積極提供賠償。”
“我肯定愿意積極賠償。”
民警又說道:“還有另一種況,如果傷鑒定為輕傷或輕傷以上,那麼就得立刑事案件,公安機關不可調解,由檢察院起訴。不過對于這類輕傷案件,檢察院基本上也是以調解為主,最多判個拘役……就打架斗毆這事兒來說,沒有一模一樣的案例,也沒有絕對一樣的理方法和理結果。你犯的事兒,害方的態度很重要,如果他要追究你責任,這事兒你肯定落不著好!“
我不語,因為心中已經有答案。
民警又帶著一分惋惜對我說道:“之前你在馬久邑那邊救人的事兒,我們可都聽說過呢……上級還專門把你這個事當典型放在會議上說過,怎麼才這麼點兒時間,就干出這麼沖的事兒?你這行為,讓上面的面子往哪兒擱啊!”
“客棧樹大招風,我們是被小人算計了。”
民警嘆了一口氣,然后選擇了沉默。我不反這個民警,因為他已經將這個事的關鍵都分析給我聽了,讓我做到心中有數。同時,這也給了我相當大的教訓,讓我看到一個更加現實和殘酷的社會。
之前,之所以能和平的活著,是因為沒有東西可以讓別人有所圖,而一旦手中握住一棵搖錢樹,所有心存貪的,都會為自己不同程度上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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