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這布頭換起來都和諧多了,還有商有量的,
“哎,你那是不是有黃花的?待會你看看能不能餘出來,我跟你換兩塊,我這有好幾塊,我尋思正好給孩子個小裳,”
“行,給你,我家都是小蛋子,哪能用上這麽的?”
“二嬸啊,你看這兩塊,還大呢?”
“哎呦,還真是。你別說,就這麽大塊,再來三塊,就夠給你爸做條子了。”
“是不二嬸,我也尋思呢。”
“哎!”
劉國在旁邊忙著算工分,好按工分分,聽著這聲兒,很是詫異,
“你這是咋了?這不都是好事嗎?”
劉衛民難得的深沉,
“國哥,你說咱們一村子大老爺們,結果這上山找東西不如人小姑娘,就連這吃也是借了人家的,一尋思,我就難。”
“那你咋能不難?
野豬下山人家就當看不見?
那衝進村裏,是你能擋住,還是我能擋住?
到時候房子破了,牆倒了,這天還馬上就冷了,咋整?
還是你指著咱們這些人去對付野豬?
屯子裏的人,哪個你不知道?
不說殺野豬,就是野豬來了誰能活下來,這你能保證嗎?”
說完煩躁的擺擺手,
“你知道你這啥嗎?你這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哼!”
劉衛民一尋思,自己就樂了,也是,想那些幹啥?不管咋滴,現在這好事就是自己村的,這厲害的知青也是自己村的。
院子裏熙熙攘攘的村民,笑容明,臉上帶著對生活的希。
“哎,真好!”
劉家屯的熱鬧和各家微弱的燭,一直持續到半夜,才漸漸恢複安靜。
知道要去郵寄東西,第二天一大早劉衛民就找人來把昨天換布頭的山貨,送了過來,半夜沒睡的老頭,也還是神的很,
“小簡知青啊,借你的啊,家家都能給孩子添兩件裳啦。
知道你想要山貨,特意讓他們都拿的山貨,放心,叔親自看著的,都是好的,也都收拾幹淨了。格格黨
呶,這袋子是榛子,這袋子是核桃,那袋子是栗子,那個小袋子是鬆子,今年打的鬆子,正好拿給你嚐嚐,這是咱們這邊最有名的山貨。
這點瓜子,是他們在自家園子邊種的,上的還好,癟子不多,你炒炒留著當零吧。”
“好嘞叔,”
簡單還想弄點原生態的零食呢,這就來了。
現在的劉衛民更是看簡單哪哪兒都順眼,哪哪兒都好,
“你不是要去公社郵東西嗎?快去收拾吧,剛才我過來的時候,看三爺已經去牽牛了。”
“這麽早?”
看了下天,反正也是,冬天天亮的晚,這會也得有六點多了,
“哎呦,那我得快點,不能讓三爺等我。”
“沒事沒事。”
劉衛民心說,那老頭要說等你,都是樂不得的,
“不用太著急,今天不你自己,還有村裏不人也都要去公社。
這不有了嗎,好些人都惦記著父母,兄弟姐妹,什麽丈母娘的,今年各這收都不好,咱們村是借著你的,這吃的也沒整,也沒分,自己能吃上飯了就開始惦記了,都想趁著年前去看看。
眼瞅著這年也沒幾天了。”
簡單點頭,然後說起東西,
“叔,我來到這,就是咱們劉家屯的一份子,你說發現了吃的東西,我還能眼睜睜的看著鄉親們挨,我自己躲起來著吃?要那樣,我不跟那沒心沒肺自私的人一個樣了嗎?
再說,這山林本來就不是誰家的東西,是國家的,是公社的,是大家夥的。
我響應國家政策來下鄉,是來支援農村建設,那我就把這當自己的家了,我肯定是希村裏越來越好的,所以我也想為鄉親們做點事,能幫到大夥,我也很高興。”
劉衛民讚同的點頭,之前怎麽沒發現,這小簡知青,覺悟這麽高尚呢?
“不錯不錯,你這想法很好,你說得對,劉家屯就是你的家,咱們啊,也都是自家人,以後有啥事你就跟叔說,村裏要是有人說啥不好聽的,有人欺負你,你也得跟叔說,叔收拾他們,聽見沒有?千萬不能客氣。”
“行,我知道了叔。”
劉三爺很快就趕著牛車過來,知道有東西要拿,特意把車趕到了門口,
“小簡丫頭,準備好了嗎?咱們要出發了啊!”
劉衛民一聽,也起,
“聽聽聽聽,這不就來了嗎?都哪些是要郵走的,我給你拎車上去。”
簡單一指門外,
“我裝背簍裏了,再拿著這袋子榛子和核桃,之前給郵的栗子多,這兩樣,這次給多郵點,要是年前能到的話,正好過年也多個零食。”
這時候的通不是很順暢,就是火車也是經常晚點,半小時一小時是它,半天也是它,基本就沒有什麽規律,反而準時到站才是最不正常的,就更被說這信件和郵包了。
來了這段時間還算沒太耽擱,但是眼瞅著這雪馬上就下來了,後世的雪對通的影響都不小呢,就別說現在了。
唯一慶幸的,就是剛開始冷,而且還能冷好長一段時間,所以這野豬可以放心的郵出去,路上久一點也不怕變味。
劉衛民對這個也知道一些,畢竟這也是經常去公社開會的人,
“嗨,雪下不下來就不能耽誤,下雪的話,離過年這麽多天,差不多能到。”
劉衛民拎著袋子,簡單背著背簍,把東西放到車上,回鎖門。
牛車眼見的一,大早上的老頭就樂了,
“你這是要郵走多些東西啊?”
背簍裏的是昨天送過來的,放在外麵已經凍的杠杠的,看著至也有個七八十斤。
簡單自然不能真的全都郵走,不說朱豔他們,就是郵局的都得嚇著,為了這點能安全的到達目的地,也不敢啊。
不過是給村裏人看的,我是收了不,但是我也郵走了不。
這村裏,咋說呢,絕大部分都是好人,但是哪個屯子沒有幾個狗的懶漢子,二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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