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柏林的電話才掛掉,秦熠的又打進來了,雙魚接通。
“秦先生?”
“你在哪?”
“我回到診所了。很多東西給砸壞了,要重新裝修。”雙魚頭痛,這怕得停業幾天了。
“找人沒?”
“還沒……”
“不用找了,我有裝修公司,讓他們幫你裝修。東西誰砸爛的,讓誰賠。我過去接你回家吃飯。”
雙魚忙道:“不用了……”
秦熠直接打斷:“順路。順便律師過來看看都損失了什麽,你列張清單,讓他幫忙索取賠償。”
雙魚不再拒絕:“好的!謝謝秦先生。”
診所現在這個樣子,無法再接待病人了。雙魚安排鍾珍先回家,年紀也不小了,了這麽一場驚嚇,不好再讓好幫忙收拾。自己和林春、陶淘把滿地的藥撿起來分類放好。
西藥還好有瓶子裝,中藥很多掉地上給踩過不能要了。林春邊撿邊氣憤地道:“該混上幾十盒安宮牛黃丸讓他們賠。”
陶淘附罵:“直接報全部不能要了,讓他們照單賠,把不能要的藥拉他家門口去。過分得很!有錢了不起,資本就不可一世嗎?”
雙魚也心疼得不行,小聲道:“關鍵是我們的人沒傷,他們給打那樣。我們賠的怕要比他們賠的翻倍。”要是對方讓賠醫藥費,也不好意思讓街坊賠。
林春道:“你就聽大家的,你什麽都不知道,本來也是不知道。人是街坊打的,有本
事就找街坊要。”
陶淘點頭:“我說句大實話,警察要來抓人,別說二三四裏的街坊,整個東湖區街坊都會跳出來,告訴警察他們全參與了。人也不算太多,也就四五萬人,看他們警局裝不裝得下?”
雙魚又是好笑又是:“別人幫我是道義,我不能不懂事。”
正說著,有人看到雙魚回來了,過來問:“怎麽就收拾了?拍照沒?砸這樣,得讓他們賠,警察拍照,你也得拍照才行。”
“對呀!拍了照再收拾。不能吃啞虧,得讓他們賠。”
“拍了,我們幫你收拾。”
“拍了的,謝謝大家。非常謝今天大家幫忙。”雙魚連連道謝,“就不勞煩你們收拾了,好些藥還能用。”
腳都踏進來要幫忙的人停了下來,不認識藥,怕幫倒忙。
“那我們就不幫你了,吃了飯再收拾也行。都了吧,到我家吃。”
“上我家,我家那口子特意多煮了你們幾個的。”
“別跟我搶,到我家……”
有人大聲道:“我說你們都別爭了,大家從家裏盛點飯菜來。正好讓醫生他們嚐嚐百家飯。”
眾人附和:“有道理,醫生你們等著啊……”
眾人來得快走得也快,生怕遲了雙魚沒吃上自家飯菜,都不給拒絕的機會。
等秦熠和律師來的時,看到診所門口擺了一張大桌子,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菜。雙魚和兩個護士坐在桌邊吃,街坊們捧著飯
碗站在邊上吃。大家有說有笑,要不是隻擺了一張飯桌,都懷疑開酒席了。
秦熠和律師:“……”飯點尷尬,一時間,不知道要不要下車?
街坊太熱了,雙魚也沒辦法拒絕,不坐下來吃大家急到翻臉,隻能順從了。看到秦熠的車,也很尷尬!不好讓他看著自己吃,他來一起吃的話,他肯定也吃不慣。
律師竇靖:“要不你留在車上,我下去就行了?”
秦熠看著“明正大”鬼鬼祟祟過來的雙魚,“不急。”
司機按下了秦熠位置的車窗。
雙魚捧著飯碗彎腰,微紅著臉衝車裏的人尬笑:“秦先生,竇律師不好意思,眾難卻!你們要不要一起?”
秦熠道:“你是先吃飯再讓竇靖幫你登記損失況,還是邊吃飯邊幹活。”不說幹不幹淨,這麽多人看著他吃飯,他就吃不下。
雙魚哪敢讓竇靖等,律師是按時間收費的,忙道:“竇律師不介意的話,現在就登記。”
竇靖三十歲不到,五清俊,戴著金眼鏡很有書卷味,微笑道:“我倒是不介意,看你。”看你敢不敢讓秦熠等。
雙魚連忙道:“那就有勞您了。”還把手中的筷子橫咬到上,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弄得竇靖笑出聲來,他做律師形形的人遇到過不,但雙魚卻是他遇到,唯一能稱為“奇人”又有趣的。
聽到雙魚說是律師,街
坊熱又上來了,爭著告訴竇靖事經過,請求他跟陳家索賠,絕不能讓雙魚吃虧。
竇靖脾氣很好,被一大群人圍著吵到耳朵嗡嗡響,也笑得一臉溫文爾雅!不管聽沒聽清楚,隻管點頭。
雙魚很是不好意思,讓大家先讓讓,竇靖是來登記店鋪損品的。但街坊還是熱高漲。無奈之下,隻好出下策:“竇律師,你一個小時收費是多?”
竇靖笑得很溫:“八千塊一小時,外出一萬二。”
我去!街坊“嘩啦”一下退出老遠,一分鍾掙的錢比他們一天掙的還要多,消費不起呀!看竇靖的目都是敬畏的,再回頭看看那豪車,懷疑一個車軲轆的錢夠他們全家吃一年?
竇靖裏笑翻了,麵上卻強忍著,跟雙魚進診所。
清單還沒列好了,現場照片有不。四十平的診所損壞況一目了然,隻是藥品竇靖無法評估。心裏有譜了,問雙魚:“診所每日平均收是多?你對賠償有什麽想法?”
雙魚報了個數目,道:“賠償方麵我聽您的。”
竇靖微笑:“我聽阿熠的。他肯定不會讓你吃虧。”
雙魚:“謝謝您,一會我再跟秦先生道謝。”
“你列好清單,給阿熠就行了,我到時跟他要。”
“好!”
雙魚沒問能讓對方賠多?竇靖很看到這個年紀如此淡定的,道:“陳家有錢,一百幾十
萬不算多,初步預計最低賠償五十萬,最高八十萬,我是指包括誤工費在的所有費用。”
雙魚眨了眨眼睛!
竇靖歪著腦袋問:“比你預期的?”這診所整間盤下來也不會超過三十萬。
她把他最愛的女人挫骨揚灰,把骨灰灑滿一身,“你……聞聞,我身上有她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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