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南北抬眼看向他,“抱歉,一時改不掉習慣。”
霍經年勾,沒什麼笑意的笑了下,牽著慕蘭就往餐廳走。
吃早餐的時候,慕蘭都還能他不對勁的氣場。
好奇的問,“你好像很不喜歡賀南北?”
“一個保鏢而已,沒有所謂的喜歡跟不喜歡,就好像我不會用喜歡跟不喜歡來形容我跟公司員工的關系,能力才是唯一考量的標準。”
“……”
他說的太一本正經,反而有點不知道怎麼回應了。
但是認同他的話,考量員工能力才是標準。
不過……
賀南北算是員工嗎?
保鏢……應該也算吧。
慕蘭有點混,大概是因為賀南北保護了十一個月,而且相的時候也很輕松自在,比起員工這個詞,覺得他們更像是朋友。
早餐過后,霍經年送到了門口。
賀南北站在不遠等著。
慕蘭拿著包,沖他揮揮手,“我走了。”
他卻忽然勾住了腰,俯首在上親了親,“太太,新婚燕爾,至也應該這樣送別。”
慕蘭,“……”
有點不好意思,余看了眼賀南北,臉皮有點發燙。
霍經年松開,輕輕了的耳垂,“晚上我去接你。”
“嗯。”
抬手掖了下耳邊的發,轉朝賀南北走去。
霍經年目送著的背影,直到賀南北的車消失在別墅里。
男人幾不可聞的蹙起眉心,這個保鏢……
真的是怎麼看,都讓人很不滿意。
回到臥室。
霍經年去帽間選外出的服,換好服后,鬼使神差的就去了隔壁的帽間。
昨天傭人收拾的時候他看了一眼,說不上為什麼要進來,但就是進來了。
視線掃過那些刻板的套裝,忽然擺在顯眼位置的那束干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走過去,他抬手了外盒,手冰涼,水晶的質。
一束干花用水晶盒子裝著?
花已經褪,但還是能辨別出種類。
雖然看不出來,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就是無盡夏。
跟他得到的消息一樣,慕蘭喜歡藍的無盡夏。
只是,有必要喜歡到將這麼一束干掉都退了的花封存麼?
最直接的答案便是這花有故事。
喜歡的人送的?
霍經年忍不住輕嗤。
是了。
再聰明的人也是人。
人最喜歡的就是做這些沒用又自我的事。
……
霍經年獨自驅車去了影樓。
既然說了要將婚禮的事籌辦好,自然是要說到做到。
店員將改好的婚紗給他過目,比之第一版端莊得宜了很多。
選照片的時候,又給了他一個意外。
原本就是各拍各的,霍經年沒想過能有什麼好的效果。
只是他低估了科技的進步,各自拍攝的照片合在一起居然也能有這樣好的效果,像是真的在一起拍那樣。
看完了婚紗,拿到照片后,在離開的時候,他遇見了人。
在這種地方遇見華夫人的幾率太低,所以他有理由相信是知道了風聲,故意來這邊找他的。
出于禮貌,霍經年上前跟打了個招呼,“華夫人。”
華夫人著華麗,保養得當的臉上幾乎看不出多歲月痕跡,說話時的聲音偏冷,又帶著幾分譏誚,“難為霍總還能記得我。”
霍經年從容的站在原地,“華夫人找我有事?”
“是翩翩的事。”
“……”
霍經年料到了。
華夫人打量著他的反應,“翩翩將自己鎖在臥室里,已經一個星期沒有出門了,我很擔心。”
男人的表有點冷淡,“是個年人了,想通了就沒事了。”
華夫人表微變,“要是能想通,我還會來找你嗎?”
霍經年,“……”
華夫人嘆口氣,“霍總,你能不能跟我回華家見一見翩翩,就是單純的安幾句就行,向來最聽你的話了。”
“不是很方便。”
“是不是因為慕副總,如果是的話,那邊我去說明……”
霍經年打斷,“我跟我太太之間的事,沒有理由讓華夫人手。”
“……”
華夫人頓住。
跟著而來的便是怒氣,“霍總,當初追求翩翩的時候,可不是現在這副態度,因為您要追求想要的名利,就拋棄了翩翩,我們華家勢微沒辦法給兒出頭,但是如果您是這個態度的話,我們再怎麼樣也不能白白了這份委屈!”
霍經年輕笑,“既然勢微,又如何不讓委屈?”
華夫人,“……”
人臉上浮起尷尬的神。
霍經年睨著,用久居上位者的輕描淡寫的語氣,“華夫人如果不懂見好就收,很容易在賭局上傾家產,這個道理華董事長沒告訴過你麼?”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華氏易主的那百分之十五的份,還沒有給你教訓,反而讓你放手一搏,教唆翩翩躲起來誣陷我太太,看在翩翩的面子上,我原本不想追究這件事,看來你并不想領?”
華夫人一臉震驚,“霍總,你這是污蔑!”
“是不是污蔑夫人心知肚明,哪怕是為了翩翩好,夫人也別再來找我,我太太不是無所事事的名媛,是霍氏的副總,夫人最好別小看。”
“……”
華夫人僵住。
話說到這個地步,心里很清楚,兒已經沒戲了。
霍經年轉上車離開。
男人英俊的臉上著冷漠跟輕淺的煩躁。
煩的是他還不能自如的控制自己的緒。
哪怕去法國冷靜了五天,依舊不能不介意。
……
午休時間。
慕蘭在公司隨便吃了點,打算在休息室睡半個小時。
昨晚被他翻來覆去的折騰,經過上午的工作,委實有點吃不消了。
這男人看著風霽月,平時又是一幅高高在上的矜冷態度,沒想過在那件事上,竟像個不知饜足的高中生。
混蛋話還特別多!
初夜那晚以為他不行,覺得已經是最壞的結果了,然而他太行,也是吃不消。
甚至懷疑他是不是故意折騰的,可瞧他那個一熏心的樣子又不像。
慕蘭著泛酸的腰躺在床上,打了個哈欠,還沒睡著,敲門聲就響了。
擰起眉心,不悅的看向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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