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眠轉頭,看見厲老夫人期待的目。
顧眠猶豫片刻,開口道,“,我既然已經決定離婚了,就不應該跟霆深有更多的牽扯,免得糾纏不清。這裏有這麽多的醫生,一定可以幫霆深退燒的,實在不行的話,我現在就打電話請我師父過來。”
“顧眠你他媽的也太狠心了吧!”厲星澤氣得直接口了,“我哥都燒這樣了,你都沒有一點惻之心的嗎?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星澤,你不要為難顧眠。”尹落雪泣著開口道,“我這就請路朗先生和最好的醫生過來,我也會寸步不離地照顧霆深哥,他要是出點什麽事,我也不活了,跟他一起死了算了......”
厲星澤更恨顧眠了,“你聽聽,人家落雪都願意跟我哥同生共死,你作為我哥的妻子,連給他治療都不願意,顧眠,我哥真是瞎了眼才不肯跟你離婚!”
顧眠淡笑一聲,“尹小姐深義重,我當然比不上,不過區區發燒而已,不至於要命,尹小姐哭這樣,是覺得他一定會死嗎?你就不怕咒死他?”
尹落雪一怔,委屈地開口道,“我怎麽可能咒霆深哥,我他都來不及......顧眠,你怎麽能這麽惡意揣測我呢?”
“夠了!”厲老夫人臉微冷,“厲太太還站在這裏呢,你一口一句霆深,還要不要臉?一天不上趕著當小三你不舒服是嗎?”
尹落雪恨得牙,恨不得當場殺了這個死老太婆。
但偏偏又不能表現出來,隻能哭著喊冤,“,我沒有......”
“眠丫頭說得沒錯,發燒而已,你在這哭哭啼啼的何統?張媽,帶出去,沒有我的允許,不許踏進雲悅灣一步。”
“是,老夫人。”
張媽立刻上前清人,“尹小姐,請吧。”
尹落雪著急的道,“,您不能這麽對我!我要留下來照顧霆深哥的!”
厲老夫人聽著頭疼,抬了抬手,張媽立刻推著尹落雪的椅把帶走了。
耳邊終於清淨了下來,厲老夫人這才走到顧眠麵前,拉起的手,開口道,“眠丫頭,知道你心意已決,但霆深病得不輕,不然我也不會打電話把你來。霆深剛剛其實醒了一會兒,燒得迷迷糊糊的,卻拒絕這幾位醫生的治療,我想哪怕是路朗先生來了,他也是抗拒的,他隻接得了你的治療和照顧。”
厲老夫人說著就哽咽了起來,“眠丫頭,三年多前,霆深死過一次,好不容易才醒來的,已經經曆過一次差點失去他的痛苦了,不想再次經曆了,請求你,看在我這張老臉的麵子上,再幫他一次吧,我是真的不能失去霆深......”
顧眠回憶起三年多前的那次,厲霆深車禍昏迷,為了植人,厲老夫人幾乎是一夜白頭。
不忍心讓老人家傷心難過。
“,我答應您。”顧眠妥協道,“我留下給霆深治療,直到他徹底轉好為止。”
“好,謝謝你。”厲老夫人高興的道,“有你在,就安心了,幫你跟路朗先生請假,你留下專心照顧霆深,有事就給打電話。”
“我知道了。”
顧眠立刻去給厲霆深把了脈。
應該是前幾天發燒的時候沒調理好,後續也沒有休息,加上飲食不規律傷了胃,昨晚在冷風中吹了一夜,才會徹底病倒高燒不退。
“,我回中醫堂拿點東西,順便跟我師父請個假。”
“好,我讓司機送你去,節約時間。”
“也好。”
......
不到一小時,顧眠就回來了,厲老夫人這才安心,帶著其他幾個醫生和厲星澤離開。
“,我不走,我要留下來照顧我哥。”厲星澤不滿的道,“那個顧眠這麽想跟我哥離婚,萬一來個一不做二不休,弄死我哥怎麽辦?”
厲老夫人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你究竟是不是我們厲家的種?怎麽一點腦子都沒有?”
“,您怎麽能這麽說我呢?您難道真的看不出來,顧眠不是什麽善茬嗎?可是連自己都下得了手的人!給自己下毒,這人夠狠的......”
“你不懂就別說話,換是我,被欺負到那個程度,也會用這麽激烈的方式。”厲老夫人正道,“眠丫頭沒有傷害別人,而是給自己下毒,已經是無比善良了,你真的以為作為路朗先生的徒弟,弄不死落雪?”
厲星澤無言以對,路朗先生雖說是行醫救人的,但據說也通毒理,要害人的確易如反掌。
厲星澤還想爭辯,“......”
“夠了。”厲老夫人沒讓他繼續說下去,“聽的話,回家,你哥和你嫂子的事,留給他們自己解決。”
厲星澤無奈,隻能跟著厲老夫人一起離開。
......
樓上。
顧眠把藥給楊媽去煎,自己給厲霆深做理降溫。
厲霆深燒得厲害,普通的理降溫本起不了作用,顧眠去煎了點草藥給他,折騰到傍晚,熱度總算是下去了。
顧眠鬆了一口氣,給厲老夫人打電話,免得一直擔心。
厲老夫人很高興,叮囑顧眠藥注意,又說了好一會兒話才掛電話。
“太太。”楊媽敲門進來,“晚餐準備好了,您下去用餐吧。”
“好。”
楊媽準備了幾個致可口的家常菜,都是顧眠平時喜歡吃的。
顧眠還真是了,把菜吃得差不多才端著厲霆深的藥上樓。
試著把厲霆深醒,但他隻是迷迷糊糊地應了聲。
顧眠把藥喂給他喝,許是藥太苦的原因,剛就被厲霆深抗拒地吐了出來。
顧眠無奈,隻能先把藥放在一旁,拿出銀針給他施針。
施針能讓他快點醒來,喝了藥才能更快痊愈。
施完針,厲霆深沒有醒,顧眠難得有空閑時間,去隔壁房間練了一個小時的瑜伽,回到主臥的浴室洗澡。
等裹著浴巾從浴室出來,突然覺到一道灼熱的視線落在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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