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療團隊是霍銘征從蘇黎世請來的。
團隊的負責人名肖恩,長得高大拔,眉眼深邃,一雙湖藍的眼眸迷得醫院一眾護士春心漾。
一時之間,肖恩醫生的名與秦恒齊平。
甚至已經有超過秦恒的跡象。
畢竟大家看秦恒久了,哪有帥氣的肖恩醫生來得新鮮?
秦恒倒是一點都不在意,有人分散在他上的注意力這是好事。
可他千算萬算,卻沒算到肖恩把季晴的注意力也給吸引走了。
這天肖恩正在組織討論要給季臨換一種保守治療的方式,當務之急是要先延緩季臨腦部退化的速度。
正好是周末,季晴坐在會議室的角落認真聽。
秦恒擔心聽不懂那些專業名詞,坐在邊給解釋。
結果沒想到季晴不看他。
而肖恩在說到專業名詞的時候,試圖給解釋一下,季晴聽懂之後,對肖恩頷首,微微一笑。
全程當秦恒死了一樣。
會議結束後,季晴主手,“肖恩醫生,那就麻煩你們了。”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肖恩握住季晴的手,他心有些激,也為了安季晴的緒,用力握了好一會兒。
“好了,時候不早了,大家去吃午飯吧。”秦恒不著痕跡地走到兩人中間,順勢抓開肖恩的手。
結果,季晴說:“走吧,肖恩醫生。”
說著,做了個請的手勢,和肖恩並肩走出會議室。
走出幾步之後,季晴才回頭,“秦院長,要一起嗎?”
秦恒在白大褂口袋裏的手攥起來,必須一起啊!
他沉默著走過去,悄無聲息在兩人之間。
午飯在醫院食堂簡單解決。
但北山醫院食堂裏的飯菜,是五星級酒店標準,不比外邊的差。
秦恒長住醫院以後,又請了一名高級廚師,當初隋興告訴他,廚師是東北人,他二話不說就把人留下來了。
吃飯的時候,肖恩忽然開口:“季晴小姐,我可以留一個你的電話號碼嗎?如果有什麽事我可以直接聯係你。”
季晴落落大方,“當然可以的,您記一下……”
秦恒在開口的時候,腦海裏竟默念出了的電話號碼。
明明他沒有刻意去記過。
怎麽就像鐫刻在腦海中一樣。
肖恩撥了一下號碼。
季晴手機響起來,把秦恒的思緒拉回來,看著兩人有說有笑。
一頓飯,秦恒吃得食不知味。
這一刻,恐怕沒有人比他更迫切希季臨快點醒來。
這樣,肖恩就能從他眼前消失。
從季晴眼前消失。
深夜,當看見季晴從肖恩的辦公室出來,秦恒覺自己快炸了。
尤其肖恩靠著門框,微笑著說:“祝你做個夢。”
季晴莞爾,“你也一樣。”
他徹底坐不住。
走過去拽住季晴的手腕,把人往他的辦公室裏拉。
“你幹嘛?”
秦恒正在氣頭上,“大晚上的,孤男寡共一室,傳出去像什麽話?”
可等關上門之後,對上季晴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眸,他突然有些無措。
“那我們現在算不算孤男寡共一室?”
季晴一句話問得他啞口無言。
季晴看著他的眼睛,“你怎麽這麽雙標呢。”
“他是他,我是我,他能跟我相提並論嗎?”秦恒垂眸看著。
“你和他有什麽不一樣,不都是男人嗎?”
秦恒聽著用男人兩個字來代替肖恩,就氣得不理智,不淡定。
“我跟你認識十幾年了,我是什麽樣的人你不懂嗎?你才認識人家幾天,就敢大晚上往人家辦公室跑,你知不知道危險?”
季晴仿佛聽到了什麽笑話似的,“肖恩醫生知道你這麽想他的嗎?”
“我管他。”
“那我也不管。”
秦恒氣得肝疼。
“有煙嗎?”季晴忽然問他。
秦恒正在氣頭上,“沒有。”
季晴往他的辦公桌瞥一眼,冷哼一聲:“哪個膽子大的,敢在你辦公室裏煙?”
除了霍家那一位。
據所知,這幾天霍銘征可沒來過。
秦恒順著的目看過去。
煙灰缸裏好幾個煙頭。
是中午吃完午飯回來後,他一想到吃飯的時候有說有笑的季晴和肖恩,心煩悶的煙。
到後麵他被煙嗆到咳嗽,心更煩躁了。
“最後幾支,完了。”秦恒沒好臉。
“是麽,”季晴輕歎一口氣,“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
季晴他的名字,“秦恒。”
秦恒心尖猛然抖了一下,沉著臉,“幹嘛?”
“你怎麽一直拉著我的手?”
秦恒這才低頭看了一眼兩人還牽在一起的手。
兩隻手握著。
甚至,秦恒的手指不知何時穿進季晴的指,相當於十指相扣了。
秦恒一愣,猛地鬆開。
剛才在氣頭上,一時忘記還拉著的手了。
季晴看著他微微泛紅的耳尖,朝他笑了笑,輕聲問:“那現在有煙了嗎?秦院長。”
秦恒看向別,結滾了一下,“沒……”
“你想好再回答。”季晴提醒他。
秦恒垂眸,看著近在咫尺的妖孽一般的一張臉,煩躁地歎氣,朝辦公桌走去,繞到另一邊,從屜裏拿出一包煙和打火機。
隻是在拿打火機的時候,他的手頓了一下,換底部沒有刻字的那一枚。
“別出去,就在這。”
季晴嗯了聲,走過去將辦公室的窗戶打開,半邊子倚靠在床邊,回頭看秦恒。
眉眼漂亮,仿佛要人命的妖。
秦恒定了定心神,走過去從煙盒裏磕出一支煙遞給。
低頭銜住煙,衝秦恒挑了一下眉。
秦恒再次穩了穩心神。
拇指按了一下打火機,湊到麵前,點燃香煙。
季晴吸了一口煙,“煙灰缸。”
“麻煩。”秦恒裏說著嫌棄的話,長卻已經邁出去,拿了煙灰缸過來。
“你還使喚起我來了?”
季晴朝窗外緩緩吐出一口煙,“你不是說自己和肖恩醫生不同嗎?我不能使喚他給我點煙,還不能使喚你嗎?”
秦恒簡直被給氣笑了,“能,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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