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思田就知道不會一直低調下去,果然今天就忍不住開始炫耀。
【那你哪天有空?我和樂樂想你快想瘋了。】
殷樂這時冒泡@:【寶寶,要不后天?】
衛萊:【后天也不行,周肅晉把那天工作都推了。】
車里循環播放輕音樂,不算沉悶。
見收起手機,周肅晉調低音樂聲:“不聊了?”
“嗯,都炫耀了先不聊了。”
“……”
周肅晉觀察路況,只能余看:“加班累了就靠這個小群調節?”
衛萊正手去屏幕,打算換首曲子聽,聞言一怔,手指沒按到下一首的箭頭上,到暫停鍵,車廂里忽然安靜下來。
轉頭看他,錯愕之余心里又酸又暖,無法言喻的滋味。
他是第一個懂為什麼不退出塑料姐妹群的人,曾經連章巖新都不理解。
點頭回應他:“嗯。”
周肅晉問:“有沒有是們有你沒有的?”
衛萊:“很多。”
又忙解釋,“不是質上,們從來不比這些。”珠寶豪車高定都是喬思田與殷樂的日常,們早就平常心。
“群里都炫耀錢買不到的。”
聲音不由低下來:“比如你帶我去喝咖啡。不過這個我已經炫耀完了。”
周肅晉:“……”
車才剛出江城,咖啡還沒喝上,已經提前預支。
衛萊說起群里今早在攀比什麼,“喬思田炫自己老公給煮了湯團,殷樂立馬跟上,說自己老公包了湯團。”
“我們過年不吃餃子,要吃湯團的,有甜口有咸口,我最喜歡吃甜口,咸口排第二。”
周肅晉一度沉默。
“老公,你怎麼不說話?”
“你暗示的那麼明顯,我如果說不會包,你又要委屈。在想怎麼解決這個事。”
衛萊笑,“不委屈。”
道:“我會包,明天讓你嘗嘗我們江城的湯團。”
本來還絞盡腦想著怎麼安排明天的約會,明天可以好好慶祝一下屬于他們兩個人的新年。
路上車多,進城又堵了好久,到達那家咖啡館快中午。
好像理解了他為什麼要城帶喝咖啡,第一次正式約會,他又寡言,不知怎麼應對如此漫長的十幾個小時,為了不冷場不掃的興,還又能給一點浪漫的氣氛,城最合適。
高速上開車需要專注,來回幾個小時就不用再說話。
他大概想了很久才想到這樣的約會場所。
咖啡館的確很特別,在視野開闊的黃浦江邊。
裝修低調奢華,著暗沉的高級質,每張咖啡桌上都擺放了不書,既供顧客看,又是裝飾。
一杯瑰夏咖啡,一本陳舊的散文書,都是的心頭好。
拍照,發了一張朋友圈。
這是半年來的第一條生活態。
周肅晉的私人號手機響了,是上海朋友的電話。
他按靜音,到咖啡館外面接聽。
“看到你的庫里南了,是你自己開的還是借給了陸桉用?”
“我自己。”
“那中午一起吃個飯。”
“不了,在陪人喝咖啡。”
朋友詫異,笑說:“誰那麼大面子,讓你專門跑一趟來陪喝咖啡。”
“我老婆。”
說出來時很不順口,但好在沒停頓。
既然提到衛萊,朋友就多說了兩句。
周肅晉要退出新銘集團的事他已經聽說,“你跟新銘之間沒有回旋余地了?”
“沒有。”周肅晉看腕表,出來快三分鐘,衛萊一會兒又該找他,“改天聊。”
他回咖啡館,衛萊對他說的第一句話是:“你怎麼出去那麼久。”
周肅晉在旁邊坐下,沒吱聲。
才三分鐘,在那里就是很久。
中午在咖啡館吃了一份簡餐,下午接著看書。
周肅晉找了一本看,這些書都不是他興趣的,說好陪看書,便堅持看到最后一頁。
合上書,他問還想去哪。
衛萊不再難為他,讓他一個久居高位眼里只有工作的人突然放下工作約會,他極度不適應。
太快要西沉,把自己和他看的兩本書歸原位,“回家吧。”
出來約會其實不如在家里,反正都是看書,在外面無法親近,在家里至還能靠在他上撒撒,與他玩笑兩句。
回去的路上,周肅晉對道:“以后想要什麼樣的約會可以告訴我。”
衛萊:“你陪著我就行。”
“不覺得無聊?”
“不無聊。因為我們是異地,又不是每天都聯系,跟你在一起的時間短,分開的時間長,所以約會時你中途離開幾分鐘我就覺得很漫長。”
周肅晉發現自己已經沒有多底線可降,當初決定和結婚,假扮時的相模式占據了最主導因素。
兩三周來江城看一次,異地時不用維系關系,有足夠的私人空間。
現在變每周都來看,還要專門騰出約會的時間。
總不能再改每天都聯系。
車里沉默了許久,他開了音樂,選了一首喜歡聽的。
到江城時暮四合,放假期間超市下班早,已打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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