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雲走過來替公主扯了扯被子,生怕著涼:“帝君囑咐我勤加修煉,保護好您!”
“我?”
聽荷歪著腦袋盯著紅雲。
紅雲語重心長:“是啊!不管什麽事,帝君第一考量的就是您!您最近心不好,帝君也悶悶不樂。”
今晚和紅雲的談話,猶如一顆隕石墜聽荷的心湖。
原本就心緒不寧,此刻就更是驚濤駭浪。
無意中,到了脖子上的珊瑚項鏈。
好多好多的疑問在腦海中盤旋,攪得腦瓜仁都在疼。
聽荷不由得抱住了腦袋,神痛苦。
紅雲嚇壞了,忙問:“公主殿下,您怎麽了?是不是頭疼?”
聽荷個爽直,心裏本藏不住事,問題的答案隻能在父親上得到,一刻都不能等。
猛地跳起來,一個轉,衫已經完整穿好:“紅雲姐姐,你先歇息,我去去就來。”
紅雲追到門口,心髒突突直跳,是不是自己哪裏說錯話了?
不行!得跟上去瞧瞧!
紅雲追到了帝君的寢殿門口,隻看見公主被孫嬤嬤攔住:“公主殿下,王爺和王妃在屋裏說話,您不方便進去。”
“說話就是還沒睡咯?我有事要見父王,快給我滾開!”
這個老太婆傲慢刻薄,聽荷對本就沒好臉。
孫嬤嬤毫不退讓:“裏頭是公主的父王和母親,公主不要忘了為人子的禮數。”
紅雲聽了心中驚駭,這老嬤嬤此刻就是火上澆油,隻怕不好!
正要上前勸解,就見公主一腳就把老嬤嬤踹翻在地:“老妖婆,給我記住了,我才是王府的主人,你敢蹬鼻子上臉,我就殺了你這個老刁奴!”
孫嬤嬤躺在地上哀嚎:“老奉太後懿旨王府照顧王妃,公主就算打狗也要看主人啊!”
聽荷冷哼一聲:“拿太後來我,你不過是個老刁奴,就算殺了你,太後和皇帝哥哥難道能責備我不?”
門外的吵鬧驚擾到了屋下棋的崔嵬和蘇錦娘。
聽見兒聲音,崔嵬立馬起出來查看,看見地上的孫嬤嬤嚇了一跳:“這是怎麽了?”
那老刁奴竟然哭著告狀:“求王爺和王妃替老做主,公主要殺了我!”
蘇錦娘花容失,連忙扶起:“孫嬤嬤,這是怎麽了?”
老嬤嬤哭著回答:“夜已深,公主要見王爺,我讓明日來。結果公主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了我,還說要殺了我!嗚嗚嗚······”
蘇錦娘為難地著崔嵬:“王爺,這······”
聽荷焦躁地拉住父親的手:“爹爹,我有話要和您說!”
溫熱的覺從掌心傳來,崔嵬深切地看著兒,本就舍不得有一丁點的責怪。
聽荷搖晃著父親的手:“阿爹,跟我走!”
蘇錦娘克製著,懇求道:“王爺,我們的棋還沒下完,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吧!”
從來就沒有人敢和自己搶東西,聽荷的暴脾氣也上了來,不過不打算明搶,隻是先耐著子等著父親的選擇。
崔嵬握住兒的手,對著蘇錦娘道:“王妃先安睡。”
著丈夫離去的背影,中竟生起怒火,蘇錦娘自己都到吃驚。
那是夫君的兒,為何會有這般強烈的嫉妒心?
聽荷把父親拉到了書房,避開耳目,然後施法化兩縷青煙出現在郊外的樹林中。
腳剛落地,崔嵬就緩緩問道:“聽荷,是有什麽急事?”
聽荷咬著,努力克製自己的緒,然後從襟掏出了珊瑚項鏈,扯了一個謊:“嫦娥說這項鏈是紫薇帝君的東西,怎麽會在父帝手裏?”
“你急匆匆找我就是為了這串項鏈?”崔嵬的眼裏閃過一失落,“聽荷這不重要,你隻要知道項鏈如今歸你了。”
“不!”聽荷陡然提高了音量,“這對我來說很重要!請父帝告訴我,虞紫薇的東西怎麽會在您手裏?”
崔嵬很疑,他不知道兒為何會執著於一串項鏈。
靜默半晌,他才說道:“這是紫薇丟失的,被我撿了回來。”
“那您為何未還給紫薇帝君?”
聽荷很激,崔嵬富甲天下,本不在乎一條項鏈,更何況,他那樣討厭虞紫薇,為何又要留下仇敵的東西?
“紫薇的寶數不勝數,本不在乎一條項鏈。”
“誰說不在乎!”聽荷力爭,“這是盤古送的,珍貴無比!”
崔嵬反問:“你怎麽知道?”
聽荷愣了片刻,一激差點餡,連忙遮掩:“當然是嫦娥姐姐告訴我的,和紫薇帝君是金蘭姐妹,無話不談。”
無法,崔嵬隻得輕描淡寫一句:“我忘了還了。”
聽荷今夜非得打破砂鍋問到底,抓住父親的雙手,眼神裏出真誠:“爹爹,您說過不會騙兒,告訴我實話好嗎?”
崔嵬騰出一隻手來,輕兒的腦袋瓜:“你這丫頭是怎麽了,為何對紫薇帝君如此興趣?”
聽荷開始撒:“爹爹,告訴我好不好?我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哄我。”
崔嵬幽幽歎口氣:“紫薇厭惡我,若我去還,定以為是我了的去,反為不。”
這是實話,但隻是一半緣由。
聽荷沉默了,試想著那樣的畫麵。
是啊!當時自己恨死了崔嵬,若他拿來,定會不分青紅皂白就辱他一番。
落寞寫在了聽荷的臉上:“爹爹,您也很討厭虞紫薇吧?”
崔嵬回答:“沒有。”
聽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天界人人都說您和紫薇帝君勢同水火,好幾次都打了起來。您不是最鄙夷沒有學識的人嗎?虞紫薇強勢又枝大葉,幾次三番譏諷您,您不生氣嗎?”
著那張像極了虞紫薇的臉,崔嵬心中泛起惆悵:“天地初分時,九州大陸充滿了殺戮。為了天下蒼生,創世之神耗盡生命阻止爭鬥,幸存下來的始神寥寥,我和紫薇便是其中之一。
三界創立之後,我和紫薇都肩負著守護眾生的職責,所以我怎麽會討厭紫薇呢?”
聽荷不明白,既如此,為何當初總是言語奚落於自己?
“爹爹,為何您說的和所有人說的都不一樣?”
崔嵬道:“那你相信爹爹,還是其他人?”
“當然是爹爹,隻是······”
聽荷言又止,就是當事人虞紫薇,無需聽別人說,自己就親眼所見,親耳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