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荷繼續往下編:“都說家花沒有野花香······”
謝必安扯了扯公主的袖:“公主殿下,這比喻不大合適。”
聽荷尷尬地用咳嗽來掩飾,繼續道:“都說別人家的飯菜更好吃。”
仿佛不自信,聽荷扭頭問謝必安:“這說法合適麽?”
謝必安點頭:“合適合適,太合適了!”
得了肯定,聽荷繼續鬼扯:“我就是想嚐個新鮮。”
崔嵬還沒來得及穿,聽荷的肚子就咕嚕嚕囂起來。
得!自己打自己臉!
崔嵬又好氣又好笑:“當了一晚上的俠客,怎麽連肚子都填不飽?”
聽荷陪著笑臉,上前挽住父親的胳膊:“父王,您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崔嵬低頭看:“嗎?”
聽荷著肚皮,委屈點頭。
寢殿裏,滿桌子的味佳肴,聽荷也不客氣,狼吞虎咽。
崔嵬連連說道:“慢點,你慢點吃,有沒有人和你搶!”
聽荷啃了一大口豬蹄:“父王,我太了!我又不當淑,吃相什麽的也管不著。再說了,這裏隻有父王您一人啊!反正您都不會嫌棄我。”
崔嵬被氣笑了:“你呀,幸虧生在王府,要是從前的農家,怎麽養得起你?”
聽荷奉承道:“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因為有父王護著我!至於從前的爹娘,他們呀,很快就要親了。我已經吩咐桃夭準備厚的賀禮呢!”
聽荷加了一個糕點放父親碗裏:“父王,您也吃!”
“爹爹不吃。”崔嵬滿眼都是慈,“我看著你吃。”
滿桌子的菜肴足夠十個大漢的分量,可是聽荷是風卷殘雲,一丁點沒浪費。
現在正是長,也是長神力的時候,胃口大得驚人。
崔嵬暗暗歎氣,這個兒他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
第二天,一個小太監急急跑到了皇帝的寢殿門口。
此時,太監總管仇英正當值。
小太監附在他耳邊道:“仇總管,不好啦!昨晚金人在清涼閣遭到刺客暗殺!”
仇總管在宮三十年,最會察言觀。
他眼見皇上喜九皇子,又有了複寵金人之心,乍然聽到這個消息,心裏一驚。
穩定緒後,仇總管來到皇帝麵前,急切地把這個消息上報。
皇帝一聽,五俱焚:“金人和衍兒怎麽樣?”
仇總管道:“聖上放心,金人和九皇子都安然無恙,隻是金人到了驚嚇,痛哭不止。”
皇帝連忙起就走,恨不得長了四條,立馬就到。
仇總管何其有眼力,連忙派人一起跟上。
當皇帝來到清涼閣時,黑人的正堆在園子中央,屋金人哭得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皇帝心疼極了:“妃!妃!朕來遲了!”
金人一掃從前的冷漠,倚靠在皇帝懷中,聲道:“陛下您可來了!幸虧妾命大,不然您就見不著我和衍兒啦!”
皇帝摟著人小心安:“妃莫怕,有朕在這裏,誰也別想傷害你!”
寬完心的人,皇帝又沉著臉嗬斥仇英:“是誰那麽大膽敢行刺朕的妃!”
蕭衍上前道:“父皇,昨晚一夥黑人從天而降想要殺了我們母子。幸虧孩兒機敏,和他們纏鬥一番殺了他們!”
皇帝這才發現兒子手臂上綁著繃帶,臉也很蒼白。
“衍兒,你傷了?”
蕭衍捂著手臂:“父皇不用擔心,一點小傷。我隻是擔心母親的安全,畢竟我不能時時守在邊。”
皇帝的肋被中,立馬吼道:“仇英,立刻給我去查!我要看看到底是誰這麽大膽,竟然敢在皇宮苑行刺!”
仇總管不敢耽誤,立馬領命去了。
之前還顧及太後,事急,皇帝什麽都顧不上了,隻想護著金人母子,當即命人收拾細,把金人安頓到了榮寶殿。
就在皇帝在榮寶殿安金人母子時,太後已經得到了消息。
萬萬沒想到,自己派出的絕頂高手居然會失敗。
老嬤嬤秋容道:“太後,現在該怎麽辦?如果皇上徹查,那麽您······”
即使到了火燒眉的時刻,天後依然變不驚:“絕頂高手都殺不了,一定是個妖婦!隻可惜皇帝被所迷,失了心智。就算皇帝來問我,我也是為大梁國除害!”
秋容盡管擔心,但也隻好煮了安神茶,先寬太後的心。
太後年紀大了,經不起煩憂。
金人出了冷宮,連位份都變了,了金淑儀。
金淑儀經過刺殺雖然害怕,但還是不肯留宿皇帝,找了個借口支走了他。
等皇帝走後,金淑儀兒子的傷口,心疼不已。
這是他自己用刀劃傷的,隻為刺痛皇帝,讓皇帝下定決心把他們母子挪出冷宮。
“衍兒,還疼嗎?”
蕭衍懂事,還出笑容:“母親,孩兒沒事。我們現在已經出了冷宮。此後我們要更加小心,步步為營。”
金淑儀含淚點頭:“你放心,娘知道該怎麽做。”
有些路一旦走上去,便再也回不了頭。
金淑儀也知道,以後等待和兒子的會是暗流湧,為了兒子的命和前程,願意付出一切。
哪怕曲意奉承那個早就讓心涼的男人。
******
太後沒有料到會失敗,沒有刻意去掩飾自己的行,皇帝當然很快就查到了真相。
書房裏,隻得皇帝和仇總管兩個人。
當仇總管匯報完一切之時,他暗暗觀察著皇帝的每一個細微表。
此時,皇帝沉著臉一言不發。
仇英知道皇上在糾結,一邊是妃和兒子,一邊是德高重的太後,手心手背都是。
雖然皇上有心護著金淑儀,但太後後是蘇家,朝堂和社稷皇上也離不開蘇家的支持。
經過左右權衡和思慮之後,皇帝擺了擺手,什麽都沒說,隻讓仇英出去了。
皇帝的喜惡就是仇英在皇宮生存的基石。
皇帝喜歡誰仇英就攀附誰,皇帝恨誰,他就得遠離是非,免得自己被牽連。
這也是仇英能夠做到大總管,能夠在皇上邊屹立不倒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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