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誤會!”崔嵬擲地有聲,“我的兒才六歲,二郎神竟和小孩起了爭執,還傷了我的聽荷。孰是孰非不是一目了然麽?”
二郎神辯解:“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帝君不能如此袒護!”
崔嵬冷笑:“袒護?我不袒護兒難道還袒護你嗎?我不相信兒的話難道信你一個外人的說辭?笑話!”
小荷花不可思議地著崔嵬,花孔雀居然毫不保留地選擇相信自己。
一莫名的緒湧上心頭,讓心百集。
玉帝轉頭嗬斥自己的侄兒:“二郎真君,你為天庭的兵馬大元帥居然縱容哮天犬咬傷地府小公主!還不快給賢弟和小公主賠禮道歉!”
玉帝看似嚴厲,實則是高高拿起又輕輕放下。
崔嵬豈可忍這樣的欺辱:“陛下,二郎真君傷我兒,就是沒把我放在眼裏,更沒把九幽地府放在眼裏!若一個道歉就能解決,從今以後豈不是人人都能欺辱到我父頭上?”
玉帝為難,瞥了一下妻子,王母道:“賢弟,你說該如何置這個混賬?”
“把二郎神捆到地獄關押七七四十九天方可解我心頭之恨!”
二郎神大驚,連忙用眼神哀求著舅舅、舅母。
玉帝無奈,道:“二郎真君,你今日以大欺小,傷了地府小公主。我撤掉你兵馬大元帥的職位,貶黜為較場教練,你可服氣?”
二郎真君哪怕再高傲,可惜惹怒了幽冥之主,他不得不低頭。
“二郎謹遵陛下旨意!二郎懇請帝君和小公主原諒!”
罰完侄兒,玉帝苦勸:“賢弟啊!好好的宴會和氣最重要,你看在我麵上饒了這混賬吧!”
玉帝擺明是要偏袒,崔嵬無意糾纏,宴會還未結束就帶著兒趕回了秋殿。
親自給兒上藥包紮,這比傷在自己上還要令崔嵬疼。
哮天犬畢竟是神,小荷花還是凡胎,手臂上的傷令渾無力。
崔嵬小心翼翼哄著兒睡下,誰知半夜又發起高熱來。
他連忙又派人去老君府上要來了仙丹。
崔嵬把兒抱在懷裏,輕輕皺的眉頭自責不已。
他這個父親實在太不稱職,總是讓兒傷、生病,都怪自己沒有照顧好。
小團子,難怪你不想做我兒。
做我的兒很辛苦吧!都怪爹爹沒有保護好你!
一整夜,崔嵬不解帶照看兒,甚至連宮人都不上手。
當小荷花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小荷花直起,才發現自己被茸茸的大氅包裹得嚴嚴實實。
花孔雀抱著正坐在秋殿最高的房梁上。
見兒醒來,崔嵬嫣然一笑:“小團子你醒來得正好!快看那邊!”
順著崔嵬手指的方向,小荷花看見天邊的白雲漸漸被染了五六的彩霞,還鑲上了金邊。
燦爛的刺破厚厚的雲彩,出無數線照亮九重天的每個角落。
頓時雲山霧海,霞萬丈。
是日出!
小荷花子跳獷,雖然活了幾萬年,卻從未仔細欣賞過日出的景。
換作以前,絕沒有耐心做這些風花雪月之事,而今竟然聚會神,直到太完全跳出雲層。
“你在房頂坐了一晚上?”
小荷花扭頭問。
崔嵬淺笑:“不久,三個時辰而已。”
呃······那和一個晚上又什麽區別?
“小團子,爹爹對不起你,總是保護不好你。”
崔嵬斂去笑容,染上一抹憂愁。
鬥了幾千年都沒等到一句道歉,這突然冒出的“對不起”反而讓小荷花別扭。
“該我說對不起才對,我老是給你惹麻煩。”
更難得,戰神也是生平第一次向別人說“對不起”三個字。
崔嵬輕兒的小臉蛋:“小團子是爹爹的開心果,怎麽會是麻煩呢?”
從第一眼見這個小團子,崔嵬就很喜歡。
圓溜溜的大眼睛,胖乎乎的小臉,鼻子小都像雕玉琢似的鑲嵌在臉上。
這丫頭天生就可萌,那不羈的神態又添了幾分俏皮和靈,讓人如何不?
崔嵬抱著兒飛下房頂,誅神鞭再一次出現在他手裏。
“小團子,你個太好強又慷慨仗義,容易和別人起衝突。爹爹不能時時守在你邊保護你,就把這條鞭子送與你以作自保。”
小荷花錯愕,花孔雀居然把神鞭隨隨便便就送了人,仿佛是毫不要的東西。
“誅神鞭是有靈的至寶,你居然要送給我?”
“什麽都比不上小團子在爹爹心中的地位,再寶貴的東西我也舍得。”
花孔雀臉上依舊帶著的笑容,讓小荷花心頭糟糟的。
“誅神鞭認主的,你送我也沒用啊!”
誅神鞭被花孔雀淬煉萬年,早就和他脈相連,別人就算走也本無法驅使。
就和虞紫薇的曜日神劍一樣,除了自己任何人都不能召喚使用。
崔嵬蹲下,攤開手,把誅神鞭送到兒眼前:“小團子,那你試著召喚他。如果他聽話就歸你了。”
果然把自己當小孩哄呢!
小荷花隨意做了一個樣子,沒想到誅神鞭居然乖乖移到了手裏。
帶著驚訝,小荷花用念力給誅神鞭下指令。
在轟隆聲裏,數條藤蔓鑽出地麵,像是等待主人號令的士兵。
天呀!誅神鞭竟能和自己心意相通!
“回來!”
小荷花大喝一聲,藤蔓和誅神鞭都消失了。
小荷花抬起手腕,太不可思議了,誅神鞭竟然能沒在自己的脈之中。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誅神鞭有靈識且十分認主,這三界除了崔嵬本無人能夠使喚他。
小荷花陷了沉思,忽然腦中一個念頭閃過,愕然凝視著崔嵬:“莫非我有你的神力?”
崔嵬笑而不語。
什麽時候!
什麽時候的事?
小荷花在腦海裏仔細思索。
上次被判設計謀害,沉睡了七七四十九天之後,醒來就覺靈力充沛。
原以為那是花孔雀給了自己心頭的緣故,豈料他竟然還給自己輸送了神力。
仿佛一針緩緩紮進心髒,不會流,卻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