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瑛快出院了。
這幾天,薑瓷下了班就去給媽收拾家。
哥的東西搬走以後,家一下就空出來了。
把自己的房間也收拾好了,幹幹淨淨,把床上鋪上了碎花床單。
小小的臥室,有著靜謐的燈,讓薑瓷想起以前在這裏的日日夜夜。
大概二十天以後,屠瑛出院。
薑瓷給媽找好了阿姨,姓陳,負責照顧媽。
“我媽出院了,我想回去陪住段時間。爺爺的沒什麽大問題吧?”那日,薑瓷站在臥室裏,跟陸禹東請假。
“去多久?”陸禹東打量,問。
“不知道,起碼得我媽適應適應。再說,剛找的阿姨,我不放心。”
“去吧,有事打電話。”
薑瓷“嗯”了一聲,背著書包,提著行李箱,要走出臥室。
“薑瓷。”陸禹東從後麵住。
“嗯。”薑瓷回頭。
陸禹東一步一步地走向,然後,把在牆上,便上了的。
他們極這樣站著擁吻,薑瓷渾燥熱。
“我走啦?”薑瓷說道。
“走吧。”
陸禹東甚至沒去送,總覺得遲早要分別,不如分別在這一刻。
薑瓷在樓下跟爺爺打了招呼以後,便走了。
房間裏突然安靜下來了。
薑瓷回了自己的老房子裏住,時仿佛回到了六年前。
媽媽現在腳還不是很方便,要坐一段時間的椅,薑瓷偶爾會跟個小姑娘那樣,趴在媽媽的雙上,媽媽著的頭發,跟說話。
“媽媽。”薑瓷。
“嗯。”
薑瓷其實媽媽什麽事都沒有,就是想聽到媽媽應。
每當媽媽應薑瓷,薑瓷的淚就會滾落下來。
“你出來了不回家,禹東不想你啊?”屠瑛問薑瓷。
“我不知道。”薑瓷大概七八天沒見陸禹東了。
畢竟上下級,位置懸殊,在公司見不著是常態。
下了班,他們很發微信,除非有很重要的事兒。
薑瓷自從進審計部,也退出了“新東之星”,不參加培訓了,就想做一個專業的財務人員,不想做管理層。
“你和禹東是怎麽認識的?”媽媽問薑瓷。
“新東集團不是江洲最大的集團嘛,我就去麵試,順理章就認識他了。媽,爸的眼角那件事,你不要告訴他。”薑瓷又跟媽重申了一遍,也不曉得為什麽不告訴他,大概因為如果告訴他,就等於綁架他,將來他想離婚也會不離了。
恩是恩,是,薑瓷分得很清楚。
不曉得陸禹東要是知道了,他們怎麽相。
屠瑛有些心虛,慢半拍地點了點頭,“那你們是怎麽談上的呢?我覺得他那種層次的人,應該找一個……”
薑瓷一聽,便知道媽媽懷疑的婚姻了,畢竟很多人,為了錢,把自己“賣”給高富帥的例子屢見不鮮。
“媽,你兒長得萬裏挑一,這你總該知道吧?我倆是團建的時候開始談上的,剛結婚也沒多久。再說,他那個人,人好。”薑瓷言不由衷。
“嗯。”
晚上,薑瓷出去扔垃圾,要上樓的時候,看到樓下有輛車,不是陸禹東的邁赫是什麽?
薑瓷在那裏停留了半秒,然後轉去了藥店……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等薑瓷進門的時候,看到陸禹東坐在媽邊,看起來和諧的樣子。
“禹東來看你了。”屠瑛說道。
“嗯。都幾天了,才來?”薑瓷在嘀咕,也是嘀咕給媽看的,讓媽看看,他們倆其實很恩。
“會不會疼你老公,不知道發條微信問問?”陸禹東坐在沙發上,他目迷離地看薑瓷,眼神中卻是說不出來的深沉緒。
“哦,你這幾天好嗎?”薑瓷仿佛剛剛學會“疼人”,問他。
“出差了。”
看到他的戲配合地這樣好,薑瓷“噗嗤”就笑了,“你出差了啊?”
“沒出差。看起來你是真不知道,你這心可夠大的。”陸禹東對薑瓷表示不滿。
“我很忙的!再說,沒有消息不就是好消息嘛。”薑瓷替自己辯駁。
這段時間,每天早晨伺候好媽,急匆匆地去公司,下午回來收拾家,沒聽到陸禹東的什麽八卦。
上次陸禹東來的時候,這套房子還烏煙瘴氣,到堆滿了東西,跟倉庫一樣,這次不同了,很整潔,可見薑瓷付出了多勞。
房子不大,比起半山別墅小了好多好多。甚至還能夠聽到說話的回聲。
薑瓷覺得他們的這種對話好溫馨,很日常。
屠瑛瞬間就覺得自己的多餘,笑了笑,說道,“你們聊,我先去睡覺。”
阿姨便推著屠瑛進房間了。
房間裏隻剩下薑瓷和陸禹東,他們反而沉默了。
薑瓷去洗臉,還對照著鏡子看了看自己的黑眼圈,沒那麽嚴重了,基本好了。
可見用什麽化妝品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方式是治——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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