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後,陸禹東拿著傘進了別墅。
薑瓷剛從爺爺的房間,回了陸禹東的臥室。
“你的東西還沒拿回來?”陸禹東問。
“還沒有。萬一再被你趕出來,老提個行李箱多麻煩。”薑瓷說道。
再說,行李箱裏有日記,還是放在寢室,比較安全一點兒。
“你的傘,拿回去。晚上去隔壁臥室睡。”陸禹東把傘遞給薑瓷。
薑瓷神之間有些不解,但更多的是委屈。
“怎麽不要了?我特意讓我同學從國外給你買的。”薑瓷抬起一雙眼睛,問陸禹東,“挨了淋,多難啊。”
薑瓷想到爸爸那次肺炎,心裏就難過。
陸禹東什麽都沒說,但是他已經把傘給薑瓷放到床上了。
意思就是:不要了。
薑瓷不曉得剛才尹雪沫和陸禹東說了什麽,陸禹東的態度突然變了這樣。
“不要算了!”薑瓷說了句,“狗咬呂賓,不識好人心!你就淋死吧。”
想到陸禹東是了尹雪沫的挑唆,薑瓷的口吻不免重了點兒,有些口不擇言。
“薑——瓷!”陸禹東大概沒想到,薑瓷會用這種惡毒的語言咒他,他低吼一句。
薑瓷才不理他,抱起被子,轉去了隔壁房間。
分開睡正好,省得整日他的“行”,讓每日都起不來。
晚上薑瓷也沒下樓吃飯。
在床上躺了半天,想陸禹東這火氣究竟是從何而來,雖然他一直對有脾氣,但那是因為邵崢的事,薑瓷理解。
可今天突然把傘還給了,這無名之火,究竟是為什麽?
薑瓷想了好久,才想到,是不是尹雪沫在挑撥離間,說這把傘是買的假的?
想到此,薑瓷也生氣了,他憑什麽什麽都聽尹雪沫的?
的話就是聖旨?
第二天是“新東之星”的培訓會,薑瓷作為被新選上的一批,這是第一次參加。
恰好趕上陸禹東的課。
一般來說,他的課,一兩個月也就那麽一次,他講的是公司的發展和遠景,比較宏觀的課程,畢竟在坐的,都是他公司未來的管理層。
薑瓷坐在第一排。
和韓嵐挨著。
陸禹東一鐵灰的西裝,不茍言笑,他講起課來,深淺出。
可能因為他是總裁,各位年輕的同事們,都一不茍,極有雜音。
就在他開課兩分鍾之後,薑瓷以一個誇張的作,趴在了桌子上。
睡了。
在第一排,在陸禹東的眼皮底下,睡著了……
就是睡給他看。
讓你昨天晚上那麽對我。
我就讓你在眾位同事麵前丟了麵子。
雖然在座的隻有二十幾個人,是從今年新轉正的實習生中選出來的,但這相當於二十多隻喇叭,很快整個公司都會知道……
韓嵐著急地捅著薑瓷的胳膊,口中輕聲嘀咕,“總裁的課,你是不是作死?”
任憑韓嵐怎麽捅,就是不醒薑瓷這個裝睡的人。
陸禹東死死地盯了薑瓷一眼。
但終究沒有丟了分寸,課該怎麽講,還是怎麽講。
這節課,他的目大部分時間都盯著薑瓷。
他倒要看看,能撂多久的挑子?
薑瓷睡了整整一節課。
更確切地說,是裝睡。
整整一節課,一點麵子都沒給他。
好,好得很。
記仇得厲害!
讓後麵的同事看盡了笑話,都在竊竊私語,“陸總管不了薑瓷了。”
陸禹東講課的聲調都有點兒變,因為他在強自己的怒火。
在陸禹東的課上睡覺……
在新東集團六年的曆史上,薑瓷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第一個!
薑瓷創造了一個新紀錄,估計這個記錄以後都不會有人打破。
挑戰了陸禹東的權威。
下課後,陸禹東敲了敲薑瓷的桌子,薑瓷才睡眼惺忪地睜開眼。
“來一下。”在眾位同事麵前,陸禹東盡量好脾氣。
陸禹東出去以後,韓嵐還跟薑瓷說了句,“讓你作,惹到他了吧。”
薑瓷隨後跟著陸禹東回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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