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海。
蒼山。
從窟窿裏探出頭顱的那尊金甲神將氣息恐怖到沒邊。
明真等四位天象境大宗師在對方的注視之下,連彈一下都做不到。
隻不過,縱使強大如金甲神將。
在那暴漲至如山嶽大小的木杵猛砸之下,狂躁的氣息也在迅速衰竭。
直至片刻之後,這尊龐大的金甲神將全崩碎,徹底被砸虛無。
而隨著金甲神將的消失,那個憑空出現的窟窿也迅速恢複原狀。
大如山嶽的木杵同樣慢慢消失,這木杵僅僅隻是普通的木杵。
支撐它到現在的不過是裏麵的一道氣機,至於本早就在剛才猛砸金甲神將時便化為末了。
明真等四人眨了眨眼睛,半天才反應過來。
“佛子......”
明真有些張口結舌。
在‘抬’木杵的路上,他們四人也猜測過木杵到底有什麽用。
但幾人萬萬都沒有預料到,這木杵竟然發出如此驚天地的威能。
連那尊遠遠超越天象境界的金甲神將,在這木杵狂砸之下也被生生砸沒了。
如果不是四人清晰的到那尊金甲神將恐怖到極致的氣息,恐怕會認為這一切不過是幻覺......
但越是如此,明真等四人心裏的震撼愈發強烈。
要知道,這木杵並非什麽神兵利,僅僅隻是一普通的木杵。
但卻在佛子的一道氣機之下,仿佛堪比天地一般,簡直不可思議。
那僅僅隻是一道氣機!僅僅隻是一道氣機!!
一道氣機便如此可怕,那麽佛子真正的實力,達到什麽高度了?
明真等四位聖僧輕吐一口氣,心裏對那位枯坐在菩提院近百年的佛子更加敬畏。
......
與此同時。
大禪寺,菩提院。
“解決了?”
蘇玄睜開雙眼,向西邊瀚海方向。
雖然蘇玄沒有親前往瀚海蒼山,但明真等四人將木杵送到那裏了。
木杵裏麵有著蘇玄留下的一道氣機,氣機至,便與蘇玄到沒什麽區別。
“一頭半隻腳出天人境界的傀儡......”
蘇玄思緒起伏,心裏默默的想著。
在諸多模擬裏,那頭金甲神將不過是天外懸空島派出來的一頭傀儡。
用來清掃這方世界的反抗力量,以便天外懸空島更好降臨的‘先鋒隊’而已。
自始至終,蘇玄都沒有將這頭金甲神將放在眼裏。
除了第一次模擬裏,猝不及防之下栽在了對方手上。
此後每一次模擬,蘇玄便沒有在乎過這頭傀儡。
對於蘇玄來說,他真正的敵人隻有一個。
那便是二十年之後降臨至這方世界的天外懸空島。
“天外懸空島......”
蘇玄眸幽深,心念起伏。
這八十三年時間,蘇玄模擬了無數次,嚐試了各種辦法。
有閉關苦修,以最大程度提升實力,
卻發現在天外懸空島降臨之前,自己本不可能修煉至神佛境界。
按照諸多模擬的結果,蘇玄想要突破至神佛境界,至還需要六十年。
而距離天外懸空島降臨隻剩下二十年,這點時間本不夠蘇玄突破至下一個境界。
不到神佛境界,麵對天外懸空島,基本上就是一個死字。
還有藏於地底數千裏,躲過了天外懸空島降臨後的第一清洗。
直到四十年後神魔層次才出來,但依舊對付不了已然徹底在這方世界紮的天外懸空島。
“八十餘年模擬,終於讓我找到了一線生機。”
蘇玄臉上出笑容。
通過模擬,蘇玄意識到。
僅僅靠他自己,本是對付不了天外懸空島。
縱使在天外懸空島降臨之下突破至神佛境界,依舊無法抵擋對方的降臨,頂多是拖延一些時間而已。
於整個世界的大勢大局沒有任何用。
正是因為如此,早在五十年前,蘇玄便在嚐試能否借助外力。
兩千年前的神佛雖然消逝了,但他們曾經居住或者閉關的地方卻沒有消失。
蘇玄稱呼這些地方為‘神佛地’。
神佛地外有神佛刻下的陣法籠罩,即便過去了兩千年。
這些陣法依舊在緩慢運轉,調附近天地之力,擋住妄圖進來的‘侵者’。
相比於天象境大宗師使方圓數裏的天地之力,這些陣法能夠調的天地之力則是要大的多。
幾乎達到了十裏二十裏範圍。
而正是由於這些陣法,提醒了蘇玄。
如果他能夠布下一座籠罩整個世界的龐大陣法,調這方世界的全部天地之力。
絕對能夠發出遠遠超過神佛的力量,整個世界的天地之力,何止百萬裏千萬裏?
一旦蘇玄能夠掌握這力量,完全稱得上這方世界的主宰。
要是連這個辦法都擋不了那座天外懸空島,蘇玄也隻能放棄這方世界,灰溜溜返回回殿算了。
當然,想要布置一座籠罩整個世界的陣法,就算兩千年前的神佛歸來也不可能做到。
畢竟當年神佛們所刻下的陣法也不過籠罩十裏二十裏,最多也就百裏。
而陣法一道,涉及到天地之力,想要提升陣法的籠罩範圍,必須不斷對陣法進行更改。
每一次更改陣法,都有可能引起陣法反噬,進而引起天地反噬,哪怕是神佛們,也吃不消。
但蘇玄不一樣,憑借‘模擬’係統,蘇玄擁有無數次試錯機會,本不在乎反噬,反正他又不是真死。
正是經過五十年無數次更改、融合,蘇玄終於創造出一種能夠籠罩整個世界的陣法。
當然,如今這門陣法僅僅隻是初創,還有許多地方需要完善,但對於蘇玄來說,卻不算什麽。
整陣法已經出來了,剩下的不過是時間問題。
“看來得出去一趟了。”
蘇玄緩緩站了起來。
這門陣法既然能夠調整個世界之力,自然需要在世間各個角落都要印刻上陣法。
而想要做到這一點,則是需要蘇玄走遍世間每一地方,親自去丈量天地,一步步印刻陣法。
“二十年時間夠了。”
蘇玄走出菩提院。
轉生到這個世界一百多年,他絕大多數時間都待在大禪寺苦修,正好借著這次機會,好好的去看一眼俗世紅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