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飛了個懶腰，慢慢從病床邊站起，

“好了，今天的故事就到這裏了。跟你想象中是不是出很大？

後邊的事其實也不複雜，村民們告訴我平日吃食都是他們送到門口，我家也沒有任何其他人居住的痕跡，連雙鞋都沒，更別提病倒的老人了。

他們都說我平時一個人獨來獨往，穿梭在山野間，經常自言自語，但萬萬沒想到我居然得了癔癥。

總之，我被當了神經病關了起來...”

說起這些，柳飛角帶笑眼神平靜，已經沒有太大的緒起伏，仿佛在說一件事不關己的故事一般。

“至於後來我如何在那社會的灰地帶爬滾打，又如何慢慢走到今天，

清兒姐，如果你真的願意聽，

隻要你醒來，我通通告訴你。”

但徐清清隻是雙眸閉，依舊躺在那裏。

麵恬靜好，像是一位聽得神的絕佳聽眾。

“唉...”

柳飛歎息一聲，轉出門離去。

隻是誰也沒看到，在門關上的剎那，徐清清的手指輕輕了一下。

...

柳飛沒有跟以往完任務時那樣，中午馬上去聯係眾神領取獎勵。

而是開始認真回顧過往發生的種種，他打算理清頭緒，與電話另一頭的神明談判！

柳飛從來都堅信爺爺的存在，否則當初年的自己，為何能知道那麽多村民的。

後邊他還了解調查，很多有趣故事甚至是發生在已故去許久的人上！

這中間的時間間隔相差幾十到幾百年的都有！

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一種可能，這世界存在不為人知的一麵。

爺爺的份或許並不簡單！

而最近在柳飛邊出現多起神異事件，更讓他篤定這一點！

柳飛理了理思緒。

算上這次的記憶之雨，這已經是短期第三起神明任務了。

既然不是偶然事件，既然對方需要自己，那自己便有足夠的籌碼！

無論如何，他要掌握主，弄清這一切！

幾日後，柳飛撥通了電話。

果不其然，對方已經早早等候，孟薑的聲音傳出。

“有勞神王大人，我應到孟婆湯中的魂淚重新收歸一，人間已無恙。”

“無恙？不說這段時間造的社會，時至今日都還有人躺在醫館，不知能否再醒過來，怎麽能說無恙？”

柳飛冷冷回應。

一陣長久的沉默，孟薑終於開口，

“叨擾神王大人了...”

柳飛敏銳察覺到，對方的態度明顯開始有些逃避了。

又想跟之前一樣馬上掛斷嗎？

“等等！”柳飛立馬製止道，

“再像之前那幾位一樣隨意掛斷電話，後續我便不會再來了！”

柳飛直接甩出重磅炸彈，簡單暴卻十分有效。

“神王大人萬萬不可！”

果然，孟薑反應劇烈。

柳飛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馬上乘勝追擊道，

“那我有幾個問題，需要確認清楚。”

“這...”孟薑明顯有些猶豫，

“實不相瞞神王大人，我等與您取得聯絡的代價並不小，各方麵都有嚴格限。”

聽到這個回答柳飛神不變，他在這段時間裏早就做好了各種準備對策，對於這個答案也並不意外。

如果說雙方談無限製，那麽對方在前幾次的任務中大可以給出更多的提示。

而不是以某種近乎巧合神跡的方式，置他於險地，這本說不通。

“隻問三個問題，日後我會自行尋找答案不讓你們為難。”

柳飛沉聲開口，這種一勞永逸的理方式，相信對方不會拒絕。

“謹遵神王意誌。”

果然，孟薑最後還是答應了下來。

“近期我周邊的超自然事件，出現的因是什麽？”

柳飛問出第一個問題。

一來他作為眾神業務的理者，也希找到問題的源頭所在。

二來通過對方的回答，柳飛或許能對這個世界有更完整的認知。

“神王大人，世界即將再次失衡了...”

孟薑的聲音聽起來格外沉重。

“這是什麽意思？”柳飛追問道。

“老長話短說吧。”孟薑似在追憶，將曆史娓娓道來。

“上古時期，萬族共生，昌盛繁榮。

但上神為了追求至高境界，不被紛雜的塵事所影響，開辟了真仙域集飛升。

在離去之前，眾神以無上法或至寶暫時製妖邪。

卻不料此一去再無歸路，

至此絕地天通！

無盡歲月過後，當初的封印逐漸鬆，神四散，萬妖齊出...”

柳飛聽著這些，大腦高速運轉著，還是有許多疑慮尚不明晰。

按照孟薑的說法，世界早該一片混才對，凡人之軀就算有科技加又怎麽能抵擋得住這些妖魔。

直覺告訴他，這種況不可能是近期才出現的。

因為以小時候爺爺當時的況來看，很可能就涉及某種未知力量！

於是柳飛接著提出早已經準備好的第二個問題，

“在我接手之前，這些事件由誰理？”

他需要憑此確定一個核心問題，自己是否是眾神的注視下的獨特存在。

如果是的話，他們一定有關注過自己的生活！

或許就有爺爺的消息！

孟薑沉片刻，以無比崇敬的口吻說道，

“雖然除您之外，確實存在與妖族對抗的組織。

但在妖族的猛烈攻勢下，世界還是經曆了整整五次紀元傾覆斷代，

神州陸沉！

原本最初數百個的人類城區，在多的曆史更迭中，僅餘最後十一城。

隻有您，在每一次的黑暗時代而出，保留了最後古文明重啟的火種。”

的回複，讓柳飛陷了更深的迷茫。

紀元斷代？神州陸沉？

百城變十城？

黑暗時代，每一次我都出手了？

以上的任何信息，對於他來說都無異於核彈發般的衝擊，一時難以接。

柳飛立馬用手按住電話傳聲筒，不讓對方聽見自己急促的呼吸聲。

然後他猛得搖了搖頭，像是要暫時把龐雜的想法都甩出去一般。

柳飛默默告誡自己，其他的事日後再慢慢索。

眼下可以斷定，對方一直在關注自己，甚至可以追溯到幾個文明紀元前！

那麽關於十幾年爺爺的事，他們一定知道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