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老夫人帶著戰北卿和閔氏,還有戰歡一同過來的。
一下馬車,戰老夫人便崴腳了,一屁坐在了國公府的門前,開始嚎啕大哭。
“惜惜,我素日待你如親閨一般,你嫁到將軍府不曾過半點委屈,我也沒給你站過任何規矩,和離也是你求著皇上賜的,怎地如此記恨我啊?你明知道我要用丹神醫的藥才能活命,偏偏不許丹神醫登門給我治療,你這是要我的老命啊。”
戰歡也配合哭著,“是啊,二嫂,做人不能忘恩負義啊,當初你家中慘遭滅門,母親怕你傷心過度,日夜都陪著你,晚上也與你一同睡,陪著你度過了那段艱難的日子,怎麼如今你要這般的狠心啊?”
戰老夫人捂住口,哭得心碎神傷,卻還能字字清晰地說:“惜惜,和離那日你說永遠會把我當母親看待,所以你離開將軍府的時候,母親把家底掏空了給你拿去當做賠償,唯恐你離開將軍府吃苦,你怎麼能轉頭便忘了啊,還不許丹神醫來給我治病。”
當日宋惜惜和離,從將軍府出來的時候,確實搬走了很多東西,這些百姓都是看見的。
大件小件,就連屏風凳子椅子甚至日常用品也不放過,都是宋家子弟去抬走的。
所以,戰老夫人這麼一嚎,還真讓圍觀的百姓相信了。
百姓紛紛議論,“既是和離,那就是好聚好散,何苦要斷前婆母的活路呢?以國公府的名義下了止丹神醫去給治病,這不是要婆母死嗎?”
“這也太狠毒了些,這將軍府老夫人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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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沒給新婦立規矩,國公府滿門被滅的時候,這個當婆母的還與同榻照顧安,實在難得。”
“誰說不是呢?戰將軍和那個易昉也是皇上賜婚的,再說賜的是平妻,也不影響正妻的位置,不知道為何要鬧這樣,氣量也太狹隘了。”
“宋國公一生磊落坦,將軍們個個忠義,怎地就不似宋國公與將軍們呢?做事太絕,小心有報應啊。”
陳福和兩位嬤嬤站在國公府門前,也不著急辯解,神冷漠地聽著們如何說,百姓如何評論。
慢慢地,戰老夫人嚎不出聲了,只一味地哭著,只剩下百姓在議論的時候,陳福往前一步,說話了,“戰老夫人,小人是國公府的管家陳福,您有病在,還是莫要坐在地上,坐回馬車上去,我來問諸位幾句。”
陳福腳不便利,但還是站得筆直,說話的聲音沒有咄咄人,顯得十分平和。
老夫人抬起眼睛看他,眼睛紅得厲害,“你一個管家,怎能代表出來回話?你把出來,我當面問是否要對將軍府趕盡殺絕?”
陳福一笑,“小人是管著府中外的事,若什麼事什麼人都要我家姑娘出來,那就是我這個管家當得不稱職。”
他從梁嬤嬤手里接過一張禮單,那一份長長的禮單展開拖到了地上,“這是我家姑娘嫁給戰北將軍的陪嫁,其中金銀珠寶良田莊鋪,家及日常用,全部都在府里有備案,和離時我家姑娘所帶走的也是嫁妝里的東西,戰老夫人說掏空家底給我們家姑娘賠償,請問您賠償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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