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聲音有些哽咽。
宋惜惜很小的時候經常隨著母親宮,那時候的太后還是皇后娘娘。
和母親說得最多的話題,便是子也要爭口氣,不能一輩子給男人當牛做馬,有自己的想法,活出自己的滋味來。
說起這些的時候,會嘆氣,說自己是困于后宮的高墻下,看似錦玉食富貴無邊,但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母親也附和的話,說子不一定要嫁人生子,也可以闖一闖外頭的天地。
所以才能在七八歲的時候離家去了梅山萬宗門學武功,有了本事在,想闖一闖這天下,也不至于安全不保。
尋常世家,怎舍得把千百貴的兒送去學武?可母親就舍得,還跟父親說過保不準咱們兒將來有一天也能上戰場呢。
可后來父兄戰死,母親對戰場的恐懼到了極點。
開始覺得嫁人生子沒什麼不好的,至能保住命,能安穩地活著,比什麼都強。
宋惜惜不知道怎麼接太后這句話,沉默著。
在萬宗門的時候,鮮活熱烈,每天鬧騰得像只皮猴子,覺得未來有無限的可能。
后來,家中連番遭逢巨變,的心也像死了一般,每日遵循著這個世界對子的要求活著。
許久,才靜靜說:“這些,以后再說。”
太后溫地看著,“嗯,遲些再說,你去吧,回去好好洗一下,你這臭烘烘的味道聞多了,哀家眼睛有點辣痛。”
太后的眼睛是真紅了。
但素來堅毅,不輕易落淚。
因此雖想和宋惜惜多說幾句,只是說到了宋家,太后心里特別難,有些痛一旦浮起,便不輕易按得下去。
宋惜惜拜別而去。
慶功宴已經結束,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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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單獨留下了北冥王在書房里說話。
南疆戰事,謝如墨已經上表陳述,但是,二十余城,打了幾年的戰事,不是一個奏本能闡述完整的。
皇帝并不單單是要結果,還想知道那些武將堪大用。
最重要的是,易昉和西京的事他要問個清楚明白。
他自是調查到了一些,只是這事聽起來就駭人聽聞,他需得多方求證。
謝如墨自然也沒有瞞,把知道的都說了,與皇帝調查的基本吻合。
皇帝震怒無比,拍得案上的奏本都跳了起來。
“如此說來,朕還不能治易昉的罪了?”
謝如墨道:“這仇西京人自己報了,但他們不愿意聲張,我們怎麼能上趕著去承認?蘇蘭基大概以為易昉會不住閑言碎語,會自盡,可料不到易昉本沒有想過自盡。”
“屠村的事,蘇蘭基也沒有提嗎?即便在西京戰場上,也只字不提?”
謝如墨搖頭,“不提,反正大家心里都有數,而且他們太子死了,皇帝又病重,太子沒有兒子,這皇位之爭夠他們鬧心了,他們最是重皇室面,至今未聽到他們公開西京太子的死訊,可見他們還想著瞞,找一套說辭如何告知西京百姓,他們的太子死了。”
皇帝沉沉地嘆了口氣,眼底意味不明,“如果公開,西京沒理由不派兵往凌關,到時候大兵境,我們本分一乏,凌關蕭大將軍至今還沒痊愈,兵力大部分調往南疆,西京趁此良機大舉侵凌關是最好的方式,如果是朕,朕會這麼做。”
謝如墨道:“因為如果打著為西京太子和被屠村百姓的名義行兵進攻凌關,西京士兵大概也會洗凌關的百姓,南疆戰場則不一樣,因為我們沒奪回南疆之前,南疆不屬于我們,即便奪回之后,那地方了多年戰火,蘇蘭基也不忍心,他始終守著不傷平民的原則,他是真正的武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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