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包括謝如墨都被這句話震駭住了。
謝如墨猛地看向宋惜惜,宋惜惜眼眶微紅,迎上謝如墨的眸子,微微頜首。
方天許和林將軍以及其他宋懷安的舊部驚聞此噩耗,也是大為震驚,“怎麼會這樣的?”
宋惜惜輕聲道:“八個月前,西京潛伏在京城的探子全部出,我府中……除了隨我嫁到將軍府的幾人之外,全部死了。”
“天啊。”
眾將幾乎不敢相信這個噩耗,宋元帥攜六子犧牲在戰場,他的家人也慘遭滅門,這說一句慘絕人寰,也不為過。
但是西京探子瘋了嗎?為什麼要這樣做?
“宋惜惜,你連這件事都瞞,你到底想做什麼?”易昉還不忘挑撥。
“夠了!”謝如墨沉聲喝道,“你們二人帶來多兵馬,如數報來。”
戰北了臉頰之后道:“回元帥的話,末將帶來十萬京軍,一萬神火營將士,一萬五玄甲軍。”
謝如墨看著宋惜惜,“宋將軍,一萬玄甲軍歸你統管,神火營歸方將軍統領,今晚安置在外營地,明日各自練兵。”
易昉尖聲道:“宋將軍?宋惜惜?憑什麼是將軍?是王爺以元帥之權封的吧?陣前封將也要讓人心服口服,而不是借著父兄的功勞,隨隨便便就把將軍之位許人,這那些浴戰的將士如何心服口服?”
謝如墨冷聲說:“宋將軍參與五場戰役,斬殺敵人無數,破城之時是潛城打開城門,且帶著三千兵馬前后對戰沙西聯軍近三萬人,艱苦守住了糧倉,的功勞已經啟奏圣上,正五品初授武德將軍乃是圣上親封,有兵部送來文書作證,你要看嗎?”
易昉大驚失,“正五品初授武德將軍?這只怕是諸位搜刮上位吧?斬殺敵人無數,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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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謝如墨眸凝寒,“你信不信不重要,退下吧。”
“但玄甲軍是我們帶來的,憑什麼由統管?我不服。”
玄甲軍是最銳的軍隊,讓給,豈不是給機會再度建功立業?
這跟把功勞送給有什麼分別?
只需要在后面指揮,本不需要沖鋒陷陣,得了功勞那就是的了。
是絕對不會相信,宋惜惜在之前攻城之戰立下大功的。
不外乎是父親的舊部托舉了。
維持武將世家的名聲,延續武將世家的榮耀,以此鼓舞士氣,這種方式明白,但是不服。
宋惜惜何德何能?就因為出好嗎?一介流,能有什麼本事當五品初授武德將軍?
北冥王和這些將軍上的奏本如何吹捧,不用想也能知道。
謝如墨仿佛是沒聽清楚的話,“你說什麼?你說你不服?”
“末將不服。”易昉站直,抬起了頭顱,一路風霜雪雨地趕路過來,最后卻是給他人做嫁裳,怎麼會服?
謝如墨眼底幽深如寒,“本將這里沒有不服從的將士,你不服,哪里來的回哪里去。”
戰北連忙單膝跪下,“元帥,我們聽從安排,援兵至南疆,便是聽從元帥調配的,就連我們夫婦二人也是任由元帥調派。”
謝如墨頭也不抬,”你們自然任由本帥調派,莫非還想凌駕本帥之上?”
“不敢!”戰北抬頭瞧了易昉一眼,見還是桀驁不馴地犟著,手拉了一把。
易昉卻大聲道:“元帥未免太輕視我們夫婦了,我們好歹也是在凌關立過大功的……”
謝如墨打斷的話,聲音如寒冰擊石,“這里誰沒立過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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