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投棧,閃電和都能好好睡一覺,出門在外特別的警醒,天沒亮便起梳洗,然后臉上蒙著黑布繼續出發。
路程自然是艱辛的,又是那樣的冷,臉上縱然有黑布蒙著,也被吹得糙許多了。
晚上投棧的時候照了銅鏡,瞧著自己原本掐得出水的紅彤彤的,像是要開裂了,便取出一瓶茶籽油往臉上涂抹著。
倒不是為著漂亮,而是真裂了會疼。
出發的第五天清晨,抵達南疆。
但是這一路,讓覺得不妙的是,道上完全看見沒有糧草輸送的隊伍,也就是說,北冥王以為贏定了,不需要再源源不竭地輸送糧草。
但即將還會有一場惡戰啊。
抵達南疆,打聽了一番,知道如今只剩下伊力和西蒙還沒收回來。
北冥王用兵如神,已經把丟失的南疆國土收回了九,只剩下這兩座城,怪不得沒有看到糧草的輸送。
北冥王的兵馬如今也都在伊力,收回伊力之后,就可以把沙國人回西蒙,再繼續攻西蒙把沙國人趕走,整個南疆版圖便可收歸商國。
策馬直奔伊力,到了如今,馬疲人乏,但是就最后一哆嗦了,讓閃電加速趕路,今日之,一定要見到北冥王。
天黑,接近前方戰地,北冥王屯兵于伊力城外,還沒攻下伊力城。
自南疆所見,滿目瘡痍,戰火蔓延過的地方,充滿了悲。
宋惜惜對這片土地且痛,因為父兄就是犧牲在這片土地。
但容不得多想,徑直策馬直奔營地,舉著桃花槍高喊,“宋懷安之宋惜惜,求見北冥軍主帥。”
一路喊著策馬奔過去,喊得聲音嘶啞,有攔的人,但是閃電勢如破竹,竟從守衛的兵士陣營中直沖過去。
如神駒臨世。
“宋懷安之宋惜惜,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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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軍求見北冥王!”
宋惜惜大喊著,破啞的聲音在這夜里顯得特別突兀。
營帳里,篝火亮起,看到士兵拿刀紛紛涌出,但聽得是宋懷安之,他們都沒有輕易出手。
翻落馬,桃花槍垂下,看著盔甲破損步步近的士兵方陣,牽著馬,摘下臉上的黑布,出面容,大聲道:“我乃宋懷安之宋惜惜,有重要軍稟報北冥王。”
聽得是宋懷安之,士兵們都沒有舉起武,甚至連眼中的敵意也消失了,只是好奇地看著,也不讓上前半步。
就這麼僵持著的時候,一匹黑的駿馬從前方急奔而來,停在了宋惜惜的馬前。
馬背上穿金甲形高大的男子居高臨下,面容臟黑,絡腮胡子打了虬結,遮住了半截臉,只出一雙發著的眸子,炯炯發亮。
黑駿馬在宋惜惜邊繞了一圈,馬背上的男人俯看著,出聲問道:“宋懷安之?”
聲音著些許的沙啞,也充滿了懷疑。
“正是!”宋惜惜抬頭看著眼前的將帥,不敢確定他是不是北冥王謝如墨。
時見過謝如墨,但那個時候的謝如墨也還是一個年,只是因時開始習武,他比一般同齡的年高出許多。
謝如墨年時便面如冠玉,從師門回京,聽聞他的事多半是驍勇善戰,萬夫莫敵,更聽得有人說他是當世第一的男子。
可眼前此人,絕說不上好看,只是威嚴天,有將帥之風。
尤其那一雙眸子,如暗黑無邊的天際間,凝了一抹涼意銳。
男人著手里的桃花槍,眼底有銳意閃過,凝神片刻后道:“本王信你,隨本王來!”
宋惜惜松了口氣,他就是北冥王謝如墨啊?
本以為要費些周章才能見到他,沒想到抵達伊力城外,只高喊幾句便把他給引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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